右手抓着高子云的子桑倾,左手凭着感觉摸牌般往前一个大摸。
两人潜水在深处,高子云只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啪’一声被人拍了一下。
面罩外全是黄橙橙的浑浊江水,视线严重受阻的高子云,紧抓着子桑倾手臂的左手一放,同样凭着感觉快速去抓子桑倾的拍打到他脑袋的手。
好歹也是经过训练的战士,敏捷性都不错。
高子云如愿以偿的抓住了子桑倾的左手,抓住子桑倾的手腕,高子云就把她的手往自己被藤蔓缠住的右臂带。
这种关键时刻,子桑倾和高子云虽然不熟,甚至之前还闹过矛盾,但生死攸关的时刻,两人的默契还不错。
子桑倾双脚蹬水配合着高子云,任由高子云抓着她的手往右下方带。
当摸到高子云的右臂有凹凸不平的触感时,子桑倾再仔细一摸,便知道怎么回事。
这名战士抓着她脚扯她下来,是因为他的手臂被藤蔓给缠住了。
暗涌不断冲击着两人的江水中,子桑倾双手抓着高子云的右臂一通摸之后,便知道该怎么解决高子云了。
缠住高子云的藤蔓太复杂了,被水流冲击的杂乱一缠,他整条右小臂上都是藤蔓。
要想解救高子云,只有快刀斩乱麻一刀砍下去,用手是没有办法解决的。
子桑倾的后腰别了一把军用匕首,被水流冲击身体上下左右晃荡的她,双脚蹬水找着平衡感,右手快速伸向后腰。
锋利的匕首顷刻出鞘,可视线受阻的黄橙橙江水下,谁也看不到。
左手抓劳高子云的左臂,子桑倾牢牢抓着匕首的右手,就伸了过去。
看不到听不到的环境下,干什么都得凭着感觉走。
子桑倾也不管那么多,一手抓着高子云的手固定住不让他乱走,另一只手就沿着他左小臂的周身一顿削。
匕首非常的锋利,黄江水从刀身滑过去,刀刃在碰触上藤蔓时,藤蔓就被匕首强势的劈成两截。
锋利匕首所过之处藤蔓尽断,可谓是披荆斩棘,所向披靡。
抓住匕首柄的子桑倾,凭着感觉手腕翻转的飞舞着,左劈右削的在水中潇洒挥刀,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误伤到高子云。
在子桑倾潇洒果敢的挥刀中,高子云能感觉到自己被藤蔓死死缠得的右小臂,正一点一点松动下来。
缠得他肌肉紧绷的藤蔓,一点一点瓦解着,在水流的冲击下一根根脱离他的手臂。
子桑倾的双手和藤蔓靠得太近了,她肆意挥刀帮高子云削断藤蔓时,处在下游的她,藤蔓就一蜂窝的顺着水流冲到她身上。
好在这些藤蔓比较断,就算冲到子桑倾身上手臂上,也缠不住她。
子桑倾速度非常快,三两下就削断了缠住高子云的藤蔓,正当想收手将匕首别会后腰时。
猛一个激流暗涌冲击下,处在上游的高子云,猛一下就被冲击得往前撞到子桑倾身上。
撞到子桑倾时,高子云空闲的右手,反射性的抱上了子桑倾搂在她后腰上。
子桑倾也被暗涌冲击得控制不住往前飘,当她身体一紧猛一下被高子云抱住,两人的面罩还猛地嗑了一下时,她清冷的冰瞳一厉。
突然被抱住的子桑倾,也不管周身的激流,抬手就猛推高子云的胸膛。
“嗯……”
面罩下的高子云,突然闷哼了一声,被子桑倾推得立马松开她。
但其实,高子云之所以闷哼,并不是因为被子桑倾推了一把。
他是因为胸膛突然一痛才闷哼的。
血液从高子云的右胸口猛地涌出,猩红色彩转瞬就和飘荡在周身的浑浊江水融为了一体。
子桑倾是用右手推的她,她右手还牢牢抓住匕首。
他被子桑倾的匕首划了一刀!
暗涌冲击下,还没在水中找到平衡感的两人,来不及进一步交流,另一波更汹涌的激流又紧接着冲撞过来。
周身水流猛一下往下游冲,巨大的冲击力下,子桑倾的身体控制不住的也跟着往下游冲荡。
高子云和子桑倾本来就靠得近,就算先前被子桑倾推了一把,两人还是近得伸手就能碰触到对方。
因为子桑倾推他的举动,高子云知道,子桑倾不太喜欢和他有肢体接触。
所以,第二波凶猛激流冲撞过来时,他下意识的伸展腾空双手不去碰子桑倾。
预想是非常好的,然而,现实有时是非常残酷的。
一人上游一人下游和子桑倾面对面的高子云,身后一棵大树猛然冲撞过来,其中一根树枝的断裂尖端,猛一下刺进了他的右大腿。
“啊——”
面罩下的高子云,痛得猛一下惨叫,奈何没有人听得到他的惨叫。
也正因为被树枝刺中的加速冲撞下,高子云又一次撞击上了子桑倾。
这第二次,因为暗涌太凶猛了,子桑倾除了自顾压根就没机会去推开高子云。
也得亏子桑倾没机会推高子云,不让高子云被猛一下后推的话,他刺进大腿还没拔出的树枝,肯定会刺得更深。
也就在高子云惨叫一声时,他突然发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他的氧气瓶似乎没氧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