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备了黎婉一眼,“娘来和亲家说说话,瞧你急得!”
秦牧隐扶着老夫人站起身,将他膝盖上的毯子递给江妈妈,“母亲,外边停了雨,天还冷着,你在屋里走走就好!”
老夫人注重礼仪,秦牧隐明白,她是要送刘氏出去,黎婉也看出来了,半强迫的扶着老夫人坐回去,“老夫人,外边冷着呢,她是我娘,不会照顾不周!”
强行被压在椅子上,老夫人哭笑不得,“送到门口就回来!”
黎婉再次摇头,说不用了。
刘氏也跟着附和,“亲家,外边冷,你注意着,我和婉儿先走了!”
秦牧隐欲跟上,黎婉侧身,朝他挤眉弄眼,秦牧隐好似不明白,跟着走了两步,黎婉拧着眉,欲言又止。
还是老夫人帮了她,“牧隐,江妈妈想绣一座屏风,你给她画一个花样子!”
黎婉松了口气,挽着刘氏手臂走了,心底发疼,府里就秦牧隐一个男子,老夫人不喜出门,什么事都交给秦牧隐,画花样子也交给他,身为儿媳,她什么都未分担,她拖了秦牧隐后腿。
路上,刘氏问她在侯府过得可好,黎婉心不在焉的应着,刘氏发觉她神色不对,探了探她额头,“怎么了,是不是身子还没好?”
“不是,娘,身子好了,就是久了没见着娘,心里想得紧!”
刘氏叹了口气,“娘也想你,你嫁了人不比在家里,娘要见上一面也难着了,对了,侯爷房里可还有其他人?”
黎婉摇摇头,秦牧隐那方面极淡,哪有旁人?进了画闲院,黎婉吩咐人倒茶,紫薯站在门口,欲言又止,黎婉左右扫了一圈,估摸着紫晴闹了起来,紫兰需要人手。
“紫薯,唤紫馨来伺候,你去帮紫兰!”
刘氏好奇,“紫兰做什么去了?”
黎婉摇摇头,“没什么,侯爷晚上想喝鸡汤,紫兰杀鸡呢!”
刘氏收回目光,紫馨进了屋,她接过茶盏,想起紫晴来,“怎么不见紫晴?我去静安院的路上还遇着她了!”
黎婉目光冷了下来,稍瞬即逝,平静道“估计在忙,娘,是不是府里出事了?”
黎忠卿任刑部左侍郎,前些日子几人逃狱,圣上大怒,把刑部的人叫到跟前训斥了一通。
“逃狱的几人找着了吗?”
这事儿还是上辈子紫晴与她说的,正逢过年她去云隐寺上香,想早日怀上孩子,紫晴告诉她有人两个月前逃狱,云隐寺地处偏僻,遇上歹人就惨了。
黎婉胆小,心里怕得要命,何况是一群亡命匪徒,加之紫晴说得吓人,她立马歇了去云隐寺的心思。
再想想,两个月前的事,紫晴过年才和她说,是不想她去云隐寺上香求孩子。
她算了算日子,逃狱就这几日发生的事。
她记得逃狱的人没找回来,皇上罚黎忠卿在家思过三个月,中间停了俸禄,黎府的银两她娘管着,都快捉襟见肘了,她说起此事想分散刘氏的注意,别把心思放在刘晋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