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婉噗嗤一声,真被呛着了,咳得脖子上青筋都出来了,周鹭知道玩笑过了,急忙地上手帕,黎婉摆手,抚着胸口,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她想给安安说’承王承王妃长得好看,小王爷以后肯定也会好看,没想到她们母子把话题引到了秦牧隐身上。
安安不敢说话了,担心黎婉又咳嗽,回到周鹭身边,乖乖坐好。
“不逗你了!”周鹭不晓得黎婉脸皮这般薄,换了李芳芷,肯定会喜滋滋的说两句,想到她,周鹭轻轻拧着眉,抿着嘴角,李芳芷除了在钱财上抠门爱贪小便宜,容易眼红,心却不坏,至少,暗地里不会想着对付她,随即,她又看开了,李芳芷的事她做不得主,妯娌的缘分尽了,以后没见面的机会了,也不用担心见着面尴尬。
李芳芷在院里一直没出来,好像没了这个人似的,黎婉专心练字,秦牧隐说等她写完这一副字帖,带她去庄子上看雪,每日两页,年前肯定能去成,为此,永平侯府乔遇继承爵位的日子她也没去,不说袁氏,光是乔菲菲的性子她就受不了。
“侯爷,我们不去旁人会不会说闲话?”
秦牧隐站在她身后,握着她握笔的手,黎婉往外瞅了眼,紫兰和两个丫鬟站在门口她才没挣扎,“去与不去管不住旁人怎么说,况且,靖康王也不会去!”
乔双双性子好,上次黎婉还想着去了也无妨,可是,她更想和秦牧隐去庄子上看雪。
秦牧隐握着她的手,轻轻一勾,字明显和其他不同,,“你下笔的时候不要犹豫,写不好就重新写,一犹豫,字就不像了!”秦牧隐说话时,呼吸扫着黎婉的耳根子,黎婉就红了,手抖得厉害。
秦牧隐皱眉,低头看她时,意识到了那是她的敏感点,噙着笑,有意的将唇贴上去,说得一本正经,“手别抖,抖了就该重新写了……”
每日的字都要秦牧隐说合格了才行,说是两页字,实际她要写六七张,还不包括中途因为各种原因作废的。
他一定是故意的,黎婉移了移耳朵,手肘抵着他。
“看着笔,墨晕开了……”秦牧隐故意吹了一口气,感觉她身子一颤,软了,他轻轻咬了一口,黎婉手一松,身子哆嗦了下,声音也软了,“侯爷!”
他的唇慢慢移到娇艳欲滴的粉红上,小心翼翼,温柔缱绻……
……
秦牧隐早出晚归的忙,中午也见不着人影,黎婉记着刘晋元的事,抽空回了一趟黎府,紫晴见着她,老实规矩的低着头行了礼,紫兰偷偷找过她,说李婆子死了,她要是不听话,李婆子的下场就是她的下场,紫晴害怕了,一直点头说一定会听话。
刘氏上当受骗,心气不顺去刘宅闹了一通,刘晋元已经知道是她在背后帮刘氏了,黎婉不惧,知道了又如何,她随时能毁了他的亲事,有恃无恐。
刘氏在准备给承王府的年礼了,黎婉进屋,她立马将单子塞进账册里,笑道,“今日怎么有空来?”
秦牧隐在外边办事,说晚点来接她,黎婉有事问刘氏,开门见山道,“娘,你去刘宅找表哥对峙,表哥怎怎么说?”
说起这个刘氏就来气,“还能怎么说,无非就是年底了要考核,肯定有人收买了那些人挑拨我们的关系,不提他了,左右不是自己生出来的孩子不知道他的性子!”
这句话就扯远了,黎城黎威的性子刘氏怕也不清楚的。
刘氏说了兴乐侯府怕是有退亲的意思了,“侯夫人请我去一趟,估计想问这事,我找借口给辞了,她们询问我无非想从我口里得知事情的真相,大宅里的人心思哪都是简单的?她们这番举动明显是怀疑有人污蔑刘晋元,又或者是怀疑刘晋元人品有问题,无论哪一种,都不是我插手的事!”
难得刘氏明白,黎婉欣慰的点点头,刘氏见了,嗔怪道,“你什么眼神,你娘还能想不明白这些?”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她初始还真没想明白,是问了黎忠卿,黎忠卿与她说的,当时黎忠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气得她不舒服了好几日。
黎婉见刘氏心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最明白的就是黎忠卿了,想着怎么给兴乐侯府漏点消息才好。
兴乐侯府,薛夫人气得手指发抖,她们只听到一点风声,具体什么事并不是很清楚,问京兆尹他三缄其口无论如何也不说,还是薛侯爷邀请他吃了一顿饭,灌醉了什么就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