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皇上对德妃娘娘生了嫌隙,秦夫人此人不能小看了,石真毫不犹豫将石夫人与黎婉打过的数次交道一五一十说了,“内子说秦夫人心思通透,不如表面看上去的简单,对付了舒尚书府,北延侯府的秦夫人您怕是要小心些。”
说秦夫人美若天仙的人多,石真不以为意,他见过黎婉两次,长得的确不错,难得的是周身的气质,温婉动人,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风韵,不同于石夫人的妩媚多姿,秦夫人更多的是沉稳,娴静,不是死气沉沉的波澜不惊,她的眼神流转间露出一种纯真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说起来确实有几分天仙的姿态。
夏青青在黎婉手里栽了跟头,靖康王当然清楚那个女人小看不得,可是,秦牧隐的死穴除了北延侯府的老夫人就是他夫人了,老夫人动不得,除非坐实了北延侯府的罪名,否则……仁和帝与他,安王和承王说起北延侯府时,神情肃然。
“北延侯府对先皇对朕有恩,先皇临死之前与朕说好好善待北延侯府,老侯爷当年与朕的情义更是不必说,北延侯府,除非真的罪大恶极,否则,谁要是动了北延侯府就是对先皇,对朕不敬。”
仁和帝语声凝重,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有次,仁和帝接秦牧隐来宫里玩临时有事让秦牧隐去御花园玩,遇着不长眼的太监给秦牧隐难堪,秦牧隐没有在仁和帝跟前告状,下边的宫人自己露出了马脚,仁和帝一问知道了其中缘由,当即杖毙了在场的几名宫人,他,安王,承王刚好也在。
“北延侯府的爵位是皇家给的,对他不敬就是藐视皇家,拉下去,通通杖毙,在场有多少人就杖毙多少,见着侯爷受委屈置之不理。为人冷清淡漠,这样的奴才要来何用……”
那是仁和帝第一次杖毙这么多人,安王心有恐惧,哆嗦着嘴想为他们求情,还没开口,仁和帝就说了那一番话。
对付北延侯府,秦夫人算一个缺口了,靖康王端起微凉的茶杯,问起另一件事,“黎忠卿贪污受贿的案子可有结果了?”
石真明白了靖康王的用意,恭顺道,“黎大人是冤枉的,舒大人已经递交了证据,皇上好像还没有下旨。”
靖康王想了想,“本王明白了,你们先回吧。”
对付黎府的事情还得永平侯府出面。
石真和叶苏告辞退下,小厮守在门口,瞥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了,他才走了进去,“王爷,可要回京了?”
承王故布疑阵设了一个幌子,承王被骗来至此,这处庄子旁边的庄子住着人,可是看得紧,靖康王的人根本进不去。
靖康王站在门口,瞅了眼旁边的宅院,只看得见高高的阁楼,王妃的死的确是他做的,以为天衣无缝,没想到遗漏了一个人,那人现在就住在旁边的庄子上,眼底一片阴霾,“我们的人还是进不去吗?”
承王的用意是什么他已经猜到了。
小厮摇了摇头,对面的庄子有靖康王府的人守着,“王爷,王妃身边的丫鬟当日却是没气了,奴才检查过。”
不说这话还好,靖康王只想要王妃的命造成病逝的假象,却被她身边的丫鬟发现了,他急了,抓起手里的剪刀刺了过去,正中胸口,谁知,承王有本事怀疑到他身上来还说有了证据。
“那人的尸体去哪儿了?”
小厮不说话了,那件事是他们不仔细,如果那名丫鬟将事情的真相抖露出来,王爷的名声就毁了。
屋子里片刻沉默,小厮守着不敢离去,腰杆弯得生疼了才听到靖康王说,“回京吧。”
承王不过是想将他引开,那名丫鬟真的活着,承王不会留到现在,说不定是试探他,想明白了,靖康王冷哼了一声,承王想得还真是高明。
离去的时候他特意从那处庄子门口经过,守门的侍卫是承王身边的人,也是因为这样靖康王才没有怀疑。
李万见靖康王府的马车往京里的方向走去,李万翻身上马,叮嘱门口的人,“过两日你们也准备撤了,记得不要露出痕迹。”
话完,李万扬鞭而去。
第二日,关于皇上被人下毒的事情在京里传得沸沸扬扬,靖康王派人对付舒夫人,却扑了空,舒夫人不在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