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城冷笑一声:“这位县太爷,也真是勤勉啊,都日上三竿了,还在睡觉?”
衙役头可能从来没有听见有人敢这么说话,脸色一变,怒道:“哪来的野小子,敢管县太爷的闲事,你活腻了是不是?来人把他给我绑起来。”
他身后的衙役立马就冲了上来。
苏城怒喝一声:“谁敢动?”这一声比张飞的威力还猛,那些刚才还凶猛无比的衙役此刻立即收住了脚。欺软怕硬是这些衙役典型的特点,大概他们从来没有被这么吓住过。
衙役头良久才反应过来,一把拨开众人,骂骂咧咧地道:“你小子是找死啊。”正要拔出佩刀,可是突然被一声“狗哥救我”给震住了。
“nnd,谁没事,敢叫自己的小名,真是活腻歪了。”他仔细一看,竟然是方权。
衙役头抓了抓脑袋,今天这是怎么啦?这要造反了不成,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也不打听打听,在仓吉城中,除了县太爷就是他们几个说了算。只是现在自己的结拜兄弟被人家扣在手中,也只好先忍一忍。他问苏城道:“你想要干什么?”
苏城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不干什么,我只是想在这公堂之上讨个公道。”
衙役头心里暗自窃笑,看这年轻人架势挺大,原来也是个没长脑袋的书呆子,他难道不知道坐在那公堂之上审案的就是方权的姐夫。他们就代表着公理,代表着法。
一拨人来到了公堂之上。县太爷正从后衙走了出来,大概是刚从哪个姨娘的身上爬起,连扣子都没扣紧,无精打采的样子。
他上得堂来,一拍惊堂木:“是哪个野小子,敢在这里捣乱,扰了本官的清梦。”
苏城冷冷一笑:“县太爷可真会享受啊,都日上三竿了,还做清梦呢?据我所知,地方官员上午辰时过后,就应当上堂理政,现如今已经快到午时了,县太爷还在做清梦,这要是传到上级的耳朵里,不知道会如何处理?”
县太爷原本还呵欠连连,一听到这话,立马清醒过来。这人看来不简单啊,这气度,这学识可不是他仓吉的老百姓所有的,在仓吉城,只要他咳嗽一声,那些老百姓就乖得跟什么似的,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县太爷清了清嗓子:“我这叫无为而治,想我仓吉治下一向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实在是无事可为。”
苏城冷笑道:“一向太平?我不知道你这县太爷是怎么当的,这位叫方权的人都敢当街打死人,还叫太平?”
县太爷看了看苏城身旁的方权,方权正可怜兮兮地被一把扣住。
方权见姐夫来了,就开始演戏了,大声哭诉道:“大老爷,我实在是冤枉啊。我今日正在当街值巡,一位老太太胡搅蛮缠,最后自己不小心跌倒了,死了。这位小哥就一直冤枉我,是我害死了老太太。大老爷,你也知道,我方某为了整顿这仓吉的市容市貌不知是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的委屈,这些我都不说了,可是今天还平白无辜地受这冤枉,请大老爷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县太爷摸着两撇小胡子,点了点头:“方权为了维护仓吉城干净整洁有序的市容市貌,可谓是用心良苦,立下了汗马功劳,可以说没有方权,就没有仓吉城的今日。但我知道方权这么辛苦地工作,一定也触犯了一部分人的利益,有些人对他怀恨在心也是正常的。只是胡乱陷害,甚至告到公堂之上,就大可不必了。方权这样吧,这件事情你也不必太放在你心上。工作还是要照做,大胆放手去干。至于有些不良居心的人胡乱陷害,我想天理昭彰,总有真相大白的时候。我相信你。好吧,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吧。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