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有没有说要我做些什么?”走在安静的道上,宁夏转头问着秋怡。
王爷寿辰,她这个王妃今天才从病床上爬起来,能做什么?
秋怡上前两步,轻声回道“王爷说王妃身子弱,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去前厅打个过场便好。”
身子弱?从小功夫不错的人,现在成了身子弱了,真不知道是褒是贬?
说是打个过场,听起来是在为她好,实际上是怕她听到赐婚之后撒泼寻事吧?
还真是不放心她啊,她都主动搬到采莲院了,他还担心什么?哦不,不是他,而是谢雅容!
记得书里写的是,今天小皇帝宣了口谕之后,原主就在诸位小姐们赏莲时,把谢雅容给推进了塘里。之后自然是被北宫荣轩狠狠的训斥了一番,然后谢雅容安抚下了盛怒的北宫荣轩。
之后,就是冬沁、秋怡的死期。
但是,就在今晚,原主被下了药,跟一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下人滚了一起。
宁夏不明白,北宫荣轩为什么要这么凌.辱他名义上的妻子?这也是给他戴绿帽子吧?
摇头一声轻叹,文里的悲剧,今天她是不会再让它发生的;走个过场之后她就回采莲院,大门一关,火还能烧到院里来?
打定了主意,心里头也就轻松了许多;到了前厅,外头和里厅用帘子隔着,男宾在外间拼比诗词歌赋,女眷在里头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闲聊。. !
外头的男宾有北宫荣轩招呼着,可因为北宫荣轩母妃已逝,王妃又还在病床上,故此里头的女眷就显得有些怠慢。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就算大家都觉得受到了怠慢,却也少不得彼此间的暗中比拼。
这家小姐比首饰,那家千金比衣裳;比完行头比样貌,比完样貌比才情,比完才情比家世…..总之是怎么都不会冷清的。
当宁夏带着两个丫鬟进入内厅时,几个官家小姐正在比诗;众人一看王妃出现时,先是一愣,随即上前行礼。
虽然宁夏岁数小,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的正妃,所以不管愿不愿意,这个礼都得行的!
“臣女见过王妃。”
一个温婉轻柔的声音传来,宁夏的目光一下转了过去;明明今日才是第一日真正见面,可她却觉得和这个女人过了千百招般熟悉。
...
☆、0016:谢雅容来找茬?
谢雅容,带着作者的金手指光环,走到哪儿就亮到哪儿的无敌女主,此时真正见到,宁夏不得不说作者对她的偏爱。
到底是女主,不施粉黛却胜过烟粉三千;媚眼如丝,扶风若柳;倒真是如文中所说
这样一个开着外挂重生的女主活生生的立于眼前时,宁夏真真是自叹弗如。
“谢小姐无需多礼。”人家是有忠犬男主保护着的无敌女主,我是没人疼没人爱的恶毒女配,我惹不起你,我当然得躲了!
浅笑着移步离开,抬眼扫了一圈各怀心思的众人。
这些人,除了一个谢雅容,没一个面熟的;没办法,没继承原主的记忆,虽然那天过了一遍原主的一世,却全是围着北宫荣轩和主线而走的;无关紧要的人,别说走马观花了,那是现都没现过。
怕漏了馅儿,宁夏正想借着身体抱恙脚底抹油,却被一个鹅黄衣裙的小姑娘给抢了先。
“臣女们正在对诗,不若王妃也来凑个热闹?”
对诗?那分明是在比诗好吧?凑个热闹?你成心让我丢人是不?
啊,对了,不是丢人!原主也是有才情的啊!虽然原主心狠手辣,却是文韬武略不输于人,不然拿什么跟女主斗?
可是,那是原主好吧?她宁夏这个空降兵,你让她写诗?哦,算了吧,还是写死好了。
“‘羞莲立于塘,摇曳绿霓裳;碧水明如镜,蝶舞风含香;并蒂双生莲,雨打琵琶浅;画舫雨中行,笔下寄浮轻。’谢小姐这诗可真是将我等的词句都比了下去,只是我等实在不知这诗中何意也。”
方才开口留下宁夏的小姑娘拿起一张宣纸轻念,纸上以梅花小篆写着一首诗。
宁夏无奈的想翻白眼,这不是她写的,这是作者给写的!
哼哼哼,写的一点也不顺好咩?这是作者写出来让女配和女主死掐的诗!
之前在文里,庄映寒看到北宫荣轩和谢雅容游湖戏莲;所以几次出手算计谢雅容不成,把谢雅容惹急了,所以故意写了这么一首诗来刺激庄映寒。
只可惜啊,以前的庄映容去了,现在的庄映容对男主没心,所以刺激不了她,要让伟大的女主失望咯!
浅笑着点了点头,宁夏表现的很是淡定“谢小姐不愧为京城第一才女,这才华,果真是我等所不能匹敌的。”
宁夏的退让,让谢雅容目光一闪;宁夏捕捉到那眼中的光芒,心里暗笑,小样儿,你看,我都退让了,你就放我一条活路吧!
“王妃可是谦虚了,听闻王妃诗词歌赋亦是造诣极深,平日王妃在宫中,我等难以瞻仰风采,今日王妃可莫要再藏私了。”
这头身着嫩黄衣衫的小姑娘退下了,那头一个笑眯眯的小姑娘又站了出来。
宁夏一看这小姑娘出来的方向,心里嘿了一声;好家伙,这是谢雅容一伙的啊!她们是成心的是不?
她都退让了,谢雅容还想怎么样?
又是浅浅一笑,宁夏依旧很淡定“怕是要让诸位见笑了,大病初愈,连带的脑子也有些迟钝了,今日便不在诸位才女跟前献丑了。”
哼,我都这么不要脸的自降身价了,看你们还怎么逼我?
心中得意的直哼哼,就在宁夏以为谢雅容明白她的退让之时,另一个小姑娘再次挑事儿“王妃过谦了,听闻王妃对于音律的造诣亦是极深,特别擅长写曲,不知我等今日可有幸得曲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