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的是纳妾之事,而他却自然想到了那个包辉,那张脸,瞬间便沉了下来。
按在她肩头的手慢慢松开,他转身,她退后。
她说他要一双人的爱情,那么,她心里有着别人,是不是代表,她终有一天会离开?
他的沉默,让她闭上眼,狠狠的甩了甩脑袋,就在她转身欲走时,他声音微哑的说道“离云闲远一些,与虎谋皮,终是伤。”
又是这句话?
宁夏猛的转身,直直的看着他“你让我离他远些?你用什么身份来要求我?你是我什么人?”
要是连一个男朋友的身份都给不了,他还有什么资格来要求她?
这句话,那天她就问过,今天再问,他握紧了双手“用什么身份?我都放下了所有,你觉得我是用什么身份?我拼命的告诉自己,你与母妃的死无关;我都背弃了所有,下定决心要和你在一起;而你,放不下心中那人,还一再的来质问于我用什么身份?”
他的话,让她哑然,许久之后,一声冷笑“北宫逸轩!我不要你的背弃,我不要你的放下,庄映寒不屑你这决心!”
放下所有?背弃所有?她放不下心中那人?
她不止一次说过她不是庄映寒,他也不止一次说过他知道;可是现在他说什么?他说他放不下心中那人?
那个人是谁?北宫荣轩?放不下北宫荣轩的是庄映寒,不是她宁夏!
转身大步跑开,越跑越快,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胸间的恶气给吐出。
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北宫逸轩握紧了拳头;她说她不屑?不屑他的决心?
不屑?
呵呵,在他背弃了所有之后,她才来告诉他不屑?
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什么就这般的反复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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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车中,宁夏把自个儿丢上了软塌,被子一盖,万事儿不理。
赤炼从那手臂上爬了出来,顺着车窗一路溜了下去,一眨眼的功夫,那小东西便是没了身影。
云闲立于草原上,看着大大小小的小山坡,看着那望不到尽头的草原;赤炼攀上他的肩头之后,顺着手臂往下滑,当云闲与它四目相对之后,它便是萎靡的缩成一团,在他掌心打盹儿。
“倒真是有趣!”
一声轻笑,云闲转眼搜索着那抹红影,当见到那红影朝着远处而去时,足尖一点,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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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上自以为是的人不少,特别是那种把片面的消息当做所有情报来看的人,总会做一些追悔莫及的事情。
云闲自以为知晓了宁夏和北宫逸轩的全部,所以,他要给自己找回一些利息。
“逍遥王今日看上去面色不太好,可是伤又发作了?”
一壶酒,是清爽的梨花酿,两只杯子,是白玉而成。
各怀心思的两个男人坐在一起,一个妖娆无双,一个俊逸倜傥。 -#~妙hearts;笔clubs;阁?++
“昨夜映寒也与在下说起了逍遥王,说真的,映寒确实是对逍遥王这副容貌放不下,昨夜还说,如此妖娆的男人若是跑了,便是可惜了。”
昨夜她信誓旦旦,说是对北宫逸轩这妖娆之人舍之不下,但是今日赤炼带来的消息看来,不是那么一回事。
看来,这二人是相互有心了,拆情人,是云闲最喜欢的事!在他看来,宁夏骗了他,他就算是不屑碰她,也要把她和北宫逸轩拆开,然后把她毁了!
能威胁利用他的人,这世上还没有!她敢这般戏耍于他,他便要让她追悔一生!
“做为他的裙下之臣,我也只能说说目前的看法;在她看来,什么人都如烟火一般的璀璨,就像她对你的别称,她背地里喊你‘炮灰’,说白了,也就是把你当作那刹那芳华;等到她看过了炫丽的那一幕之后,也就任你烟消云散。”
云闲的话,还在继续,他在说着她昨夜是如何的风情万种,而北宫逸轩的手,却是一收紧,那白玉杯子生生被他捏碎。
“你说,她背地里叫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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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8:跑马竞赛
云闲说,庄映寒本就是那多情之人,她放不下北宫荣轩,又舍不得放弃北宫逸轩,如今还主动委身于他,这样的女人,怎么看,都不值得一个男人为其付出。
云闲语气薄凉,说着她昨夜是如何的投怀送抱时,北宫逸轩手中的杯子‘咔嚓’一声碎响。
“你说,她背地里叫我什么?”
“炮灰啊。”
云闲淡淡然看向北宫逸轩“烟火璀璨也只是刹那,你在她心中,也不过耳耳。”
炮灰?
包辉?
北宫逸轩猛的站了起来,朝云闲一抱拳“在***子不适,先回车中去休息,改日再与云公子畅饮。”
看到北宫逸轩大步而去时,云闲嘴角一勾,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倒出一滴黑色的汁液;赤炼一见那汁液,血红的信子立马便凑了过去,将那东西吞下之后,原本还萎靡的小东西,立马扬着小脑袋,又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