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这般认命,便不会搅起此番风浪了。
“这字练的如何了?”不答反问,宁夏瞧着那字,浅浅一笑。
她这般问,北宫逸轩便是认真的瞧了起来,说起来,她的字还是中规中矩的,写的很认真,却也因认真而受了束缚。
过于严谨,便是给自己戴上枷锁,自然是畅快不起来的。
放下杯子,北宫逸轩立于她身旁,浅声说道:“想写什么便写,过于给自己压力,这可不是蝉儿的性子。”
“可别笑话。”轻笑之间,她再次执笔,当那十字重落之时,北宫逸轩亦是一笑:“万般皆是命,胜败由定;蝉儿,这……”
“逸轩,谢谢。”
她这话,听的他目光微闪,许久之后,一声叹息:“罢了,过些日子那里也不再属于,已有了,还去缅怀那些做什么?母妃牌位摆于祠堂,等这些事儿过了,好生去磕个头。”
“嗯。”抬眼瞧着她,宁夏问的小心翼翼:“若是心里头不高兴,尽管说出来,若是骂,都受着;只一点,别将什么事儿都放在心中。”
她这般小心翼翼,他无奈摇头一笑,将那笔放下,捧着她那认真的小脸:“自是要补偿的,等这些事儿过了,得认认真真给母妃磕三个响头;至于眼下如何补偿,可得看着办!
时辰不早了,当是回房休息了,若计划不变,三日之后,谢雅容就当上门来寻麻烦了。”
瞧他眸中温润,宁夏浅笑着应了一声。
田府
田曼云那丫鬟提着水桶,一脸焦虑的在门口打着圈儿,嘴里头是念念有词,那模样显然是吓坏了。
那田夫人失了一双子女,卧床不起,身边的麽麽瞧着心疼,便想着法子去教训教训那田曼云;当麽麽瞧着喜儿于门前打着圈儿时,眼珠一转,退了出去。
没消片刻,便有一丫鬟远远盯着着喜儿,瞧着喜儿提着桶出去时,跟了上去……
几日大雨,乌云笼罩在上空,令人压抑的厉害;整个京都在大队而归之时,布在两个极端的情绪之中。
无伤无死的人家,自是感天谢地;那失了子女,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人家,便是暗流涌动,与那总是半夜而来的黑衣人暗中商议着大计。
如今这局面犹如狂风暴雨之前的大海,表面上风平浪静,可那深处,却是翻滚的厉害。
那圣女府,白日里是门可罗雀,可这到了晚上,哪怕是大雨的天,也是有人进进出出,显得诡异的很。
房中,谢雅容与谢含好一番的颠鸾倒凤之后,谢含便是趴在那人身上,狠狠的掐了一把:“容儿,倒是没瞧出来,对付那些老头子,也是这般的厉害!”
这话,听的谢雅容眸光一寒,将身上的人推开,拉了被子侧身而眠。
若说之前对谢雅容是一种痴迷的话,此时对谢雅容,谢含便只是一种发泄。
这女人滋味儿好归好,可一想到她与那些老头子都能翻云覆雨,他便觉得心里头不是个滋味儿了。
那人不给个好脸色,谢含也不再理会;起身穿着衣裳之时,不冷不热的问道:“王爷让与那些人要贴身之物,可是都拿了?”
“自然是拿了。”冷冷的回着话,谢雅容翻身朝他看去:“明日多带些银两过来。”
“又带银两?这些日子都添了什么了?前两日不是才给了一百两银子?”
“自是有用处的。”
说罢,谢雅容转身不再多言。
谢含鼻间哼了一声,甩袖便走;滋味儿好归好,可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妓子罢了。摆什么架子!还不是在他跨下叫着!
那人心中不喜的走了出去,半响之后,房间再次打开,听着那不轻不重的脚步声时,谢雅容便是身子一个瑟缩;一转身,瞧着蒙面之人抬步而来时,忙坐了起来。浭噺苐1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爷,来了。”
黑布取下,染九那本是天真的面容之上,布满戾气;走到床前,便是将肩头那一红一绿两条蛇给丢到了床上。
“个废物!不是说一切都办妥了?为何那靖明进宫去,却跟狗似的夹着尾巴出了宫来?庄映寒倒是一根毫毛都没少便是出了宫!”
几日之前的事,此时才来寻麻烦,这让谢雅容心中越加的害怕。
这种情况这下,染九是不会放过她的!
“看来是那些男人没将伺候舒服是不是?既然哪些,让小红小绿来伺候,保管让舒舒服服的!”
染九发了话,那口中也不知吹着怎样的哨音,那两条蛇听着这声音时,便是往那被子里钻,谢雅容害怕的浑身发抖,却是不敢有所动作;直到她面色发白,身子抖的越加厉害之时,染九口中这才转了调子,那两条蛇得了命令,这才从被中钻了出来。
瞧着谢雅容惨白的脸,染九那眸中便是兴奋之色:“如何?小红小绿可是将伺候的舒服了?”
“舒服……”抽着冷气,谢雅容垂下眼,掩去那眸中狠毒之味,再次抬眼时,便是媚眼如丝:“爷,既然这般喜欢这法子,不如去那庄府,也让那庄映寒试试这滋味儿;若是她说不舒服了,爷不如亲自去伺候伺候她。”
自打雪貂死了之后,染九性子便是古怪了许多;对付人的手段也是越加的狠戾。
听谢雅容这般说,染九盯着她细细瞧着,许久之后,这才说道:“别激,道是不敢去?”
“奴婢不敢。”
谢雅容一副惶恐模样,染九却似听到什么新鲜事儿一般:“倒是给出了一个好主意,若是有好多小红小绿的爬上了庄映寒的床,那情况想想便是有意思的紧!”
说罢,拍了拍谢雅容那苍白的脸:“等爷回来再与说结果啊!”
“是!”
直到染九笑眯眯的带着两条蛇走了,谢雅容这才掀开被子,瞧着被单上那一团血迹。
忍着痛,下床寻了药,细细的抹于之时,便是疼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