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逸轩轻声一咳,与她说道:“没事,先吃,等吃过了再与你介绍前辈。”
哦,这样啊。
狐疑的瞧着他,看他含笑望来时,只得回到架前,与鬼医说着烧烤之道。
“哇,这样啊,这个也行?”
“哎,烤羊肉串儿?这不膻么?”
“这不是鸡心么?这不是小肠儿么?这也能烤?”
“这个好这个好,这个骨头若是烤好了,肯定好吃。”
越叫越兴奋,当那骨肉相连吃到口中时,便是摇头叫道:“哎呀哎呀,可真是太好吃了,我这辈子可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啊。”
虽说是好吃,却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宁夏心中一动,抬眼四处扫了一圈。
那藏于树后的人忙扯着被风吹动的衣裳,不让她发现踪迹。
宁夏觉得是这安逸的日子过的久了,脑子也开始生锈了,这思来想去的想了许多之后,便瞧着赤炼于盒子里抬了头,那小脑袋搭在盒子边上,十分惬意的瞧着几人。
赤灵却是在她肩头,裂了嘴瞧着鬼医,那模样像是在笑,就像是笑着这人怎么这般搞笑。
心里头转了许多,宁夏转眼看向北宫逸轩,那转着的目光看了看赤灵,又瞧了瞧鬼医,最后目光转向他时,他浅浅一笑,点了点头。
得,又不与她说!怎的总是这般喜欢让她猜呢?怕她脑子闲的久了不顶用,所以给她机会脑筋急转弯儿?
还道是什么大人物呢,敢情是鬼医啊!
不过,这鬼医倒是有意思的很的!
瞧着鬼医吃的满嘴流油,宁夏一声轻咳,又端了一盘子食材过来:“前辈有没有吃过烤的鹌鹑蛋?还有鸡蛋烤了也很好吃的。”
“以前倒是埋土里烘过,这般烤还真没试过。”
一边吃着,瞧着她将一串串大小均匀的鹌鹑蛋给摆上架时,一手羊肉串,一手烤肠吃的很是欢快。
等到那鹌鹑蛋烤好了,宁夏递了两串过去,等到那人吃的点头叫好时,这才问道:“前辈,是茶叶蛋好吃?还是这烤鹌鹑蛋好吃?”
“各有千秋!”
这话一出口,鬼医那眸光便是一眨,二人目光相对时,他那眼睛就跟进了沙了似的,眨个不停。
“哎呀哎呀,这风吹的,将炭灰都吹进眼里头来了。”
鬼医这般说着话,北宫逸轩朝几人打了眼色,“烤的东西不少了,你们去那边自个儿吃便好,本王与夫人在这里烤着。”
主子烤了给奴才吃,这绝对是不行的,可瞧着这眼前的人时,几人也知晓他们在这儿是碍事儿的。
应了声是,便端着烤好的东西走到远处那桌边,轻声交谈间惬意的吃着。
闲杂人等走的远了,宁夏这手拿两串羊肉串,一边吃着,一边问道:“前辈,吃汤包的法子他可有与你说?当初他不听我的,非得一口吞,结果被汤的不要不要的。”
这用词很欢快,鬼医听了之后,整个人就笑的不要不要的了。
这小丫头,可真是有意思!还挺聪明啊,这般快就知晓他的身份了!
咬了口羊肉串儿,鬼医心道:这小丫头,真是太有意思了!
笑了一阵儿之后,裂着嘴呵呵的瞧着她:“都是我那徒弟不听话,我都说了不要去偷人家的东西,他就是不听,不光偷吃的,还将那锅啊,蒸笼啊什么的都给偷来了,对了,那煲仔饭不错,他正说着寻日子将那些东西还回去呢。”
这话,听的宁夏心中闷笑,周宇鹤那是谁啊?那人可是傲的人,才不屑那些吃的,哪儿能进庄府去偷吃的?
再者说了,周宇鹤去偷了,北宫逸轩能不与她说
这明摆着的事实,宁夏也不拆穿,又将生肉摆上架,将扇子给了鬼医:“前辈说的是,这吃就吃嘛,若是喜欢,大大方方的来,咱们还能挡了不成?这又是端锅又是上灶的,可不好;前辈您说对不对?”
鬼医忙接过扇子,那力道极好的给她扇着火,瞧着她翻着肉时,忙说道:“对对对,你说的对!对了,那鹌鹑蛋好吃,再来两串儿呢。哎,对了,你那是怎么弄的?怎的还有一丝丝甜味儿回味无穷呢?”
“这啊,这是先将鹌鹑蛋煮熟了,剥了壳,然后抹了层上好的冬蜜,再放入调好的酱中腌制一刻钟,然后串起来就好了;若是喜欢味道好些,也可以稍稍的过了个油锅再串起来烤。”
她这般细心的说着,同时拿了几串鹌鹑蛋放到烤架上。
脑子里转这一圈,她也算是明白了北宫逸轩的用意了;这鬼医的吃货本性一暴露,可不要对她太有利啊!
与吃货结交最快的法子是什么?不是让他评价这个好不好吃,而是跟他说:来,咱们敞开肚子随便吃!你想知道怎么做的?来,我告诉你!再不行,咱们同时研究研究有没有更好吃的法子!
鬼医对她这话,想了想,而后点了点头,“高!实在是高啊!”
“前辈谬赞了。”
眨了眨眼,宁夏将那烤好的鹌鹑蛋递了过去,“前辈,都说徒弟不离师父的,您在这儿吃的高兴,您那徒弟远远瞧着会不会太可怜了?要不,让他一块儿来?”
“你愿意啊?”咬了一个鹌鹑蛋,鬼医转眼瞧着她,那眼睛转动间,也不知在算计着什么。
他算计,宁夏也在算计,只见她浅浅一笑,认真的点了头:“前辈有所不知,晚辈之前犯了许多的错处,我这人也是死要面子不太好开口,最好的法子就是让他一块儿吃点新鲜的东西了;这冤家宜解不宜结嘛,总有办法解了那些仇怨的,您说对不?”
“哎!对!还是小丫头懂道理!”
鬼医十分认同的点着头,末了不忘将她递来的烤羊肉串儿给咬了两口。
“看来前辈也是认同晚辈这观点,这让他自个儿出来也没什么诚意,您说说他在何处,咱们亲自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