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不知真假庄映寒之事,更不知道那什么草药啊,功夫啊什么的;听她说起背后捅刀子,便是一愣,“怎么了?你师兄又算计你了?你被算计着了?”
说到被算计着,鬼医隐隐有些兴奋;不管怎么说,宝贝徒弟能算计到这小丫头,也是喜闻乐见之事!
鬼医兴奋,宁夏又是凉凉的看了她一眼,便是不再多言。
看她这模样,鬼医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最后一声轻咳,转着心思。
瞧她看着雪花失神之时,眸光一转,问着宁夏,“哎,丫头,今日可曾觉得你师兄英俊不凡?”
“那人本就英俊不凡啊。”说到这,宁夏想到了那自带后期效果的衣裳,一转身,看着鬼医,“对了,师父,今日周宇鹤穿的衣裳好像很不错哎。”
她这提起,鬼医顿时笑眯眯的点头,“那是,那可是天蚕衣!千金,哦不,万金,十万金也难求!”
天蚕衣?那是什么东西?
她以目光询问,鬼医得意的在院子里跳了两下,这才说道:“那可是我费尽千辛弄来的天蚕丝,寻了江湖上有名的奇巧娘子做成的;那衣裳穿上可好看了!”
...
☆、0425:我负什么责?
“只是好看?”宁夏一脸的嫌弃,只是好看,还什么万金难求,那也太扯了!
“不是,我还没说完呐!”鬼医忙说道:“天蚕衣冬暖夏凉,世人可稀罕了!”
冬暖夏凉?哎,这个不错啊!
对于没有功夫的人而言,这个功效,绝对的让人心动好吧!
见她终于点头表示不错之时,鬼医这才笑眯眯的低头暗自琢磨着。
二人这谈话之间,宁夏转眼瞧着墙头,见那人果然跃墙而入时,抬手轻抚着闪身而来的两个小东西。
“哎,宝贝徒弟,你总算是回来了!雪貂呢?不是让你弄死染九,把雪貂弄来的吗?”
没看到周宇鹤的战利品,鬼医表示很不解,“你可别告诉我,雪貂也给你弄死了!”
周宇鹤走来,宁夏却是一眼不看,低头逗弄着赤灵。
说实在的,对于周宇鹤背后捅刀子,她还是有些不高兴。
都已经合作了,还在背后给逸轩招麻烦,这个男人很让人讨厌!
鬼医问着周宇鹤,周宇鹤看着宁夏,宁夏逗弄着赤灵,这气氛一时有些怪异。
鬼医瞧着自个儿徒弟情绪有些不对时,一把拉着他的手臂,把人拉的远远的,低声问道:“怎么的?别告诉我,你把人放跑了?”
瞧着周宇鹤点头之时,鬼医一巴掌就给他后脑勺拍了过去,“五毒子传他内力,老子也传你内力!你功夫胜过染九,怎的把人放跑了?不是让你把染九杀了讨小丫头欢心吗?”
分明商量的好好的,他杀了五毒子,解了小丫头的后顾之忧;宝贝徒弟杀了染九,给小丫头一个惊喜。
结果这小子却把人放跑了!这真是……真是气死人了!
白瞎这些日子又是设计引五毒子上勾,又是使法子引染九上当!
“师父,你别管!”
鬼医这一巴掌拍来,周宇鹤抬手揉着脑袋,显的很不耐烦。
瞧着宁夏转身欲回大厅之时,周宇鹤抬步挡了她去路,“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那人命令的口吻,终于让宁夏正眼瞧他;看到他面上怪异的神色之时,撇了撇嘴,“有话便说,别像个大姑娘似的磨叽。”
她这态度,让他不喜,瞧她神色之间又添厌恶之色时,一咬牙,捉了她的手,便往书房扯。
“周宇鹤,你给我松手!这是庄府,不是你家!”
被他拉着,宁夏忍不住的低声叫骂;鬼医瞧着她被周宇鹤拉进书房之时,摸着下巴琢磨半响。
瞧着书房的门被关上之时,鬼医拍着毒蜘蛛笑道:“乖徒弟总算是长心眼儿了,不容易啊不容易,总算知道在逍遥小子不在的时候耍流氓了,真是好样的。”
外头鬼医很欣慰,书房中,宁夏狠狠一甩手,却是甩得手腕生疼。
“周宇鹤,你又发什么疯?”
她叫骂,他目光复杂的看了她一眼,而后松了手,沉声问道:“你到底是不是庄映寒?”
“是与不是,你不是很清楚吗?我不懂药材,不会穴位,不懂功夫,只会美食;我的不同之处,不胜枚举,你心里头一清二楚,还来问我?”
她这怒言,他一时语结,沉默半响,这才问道:“你都知道了?”
“是!我知道了!你背后捅刀子,捅的可是高兴?与我说着合作,又与皇上交易,将逸轩推到刀刃之上。周宇鹤,这就是你所谓的君子之道?”
四目相对,她眸中尽是怒火,他眸中亦难平静;看到她为北宫逸轩还未到来的危险发火之时,他亦是扬了声音。
“是!我不是君子!难道你们就是?我不过是学你们惯用的技俩罢了,你就受不得了?若不是你们,此时我已经登基为王,如何会在此沦为质子?为了回国,还要与你合作,与你卖命,我沦落至此,你就没有责任吗?”
“责任?我有什么责任?若是你一辈子当不了皇帝,要不要我养你一辈子啊?”
责任?他与她提责任?真是好笑!
在这尔虞我诈的算计之中,谁该为谁负责?
她这话,气的周宇鹤一抬手,瞧着她扬脸不惧之时,巴掌握成拳头,狠狠的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