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脚踩到窗台上,回首看到北宫逸轩黑着的脸时,笑的很是畅快,“当然高兴,有人过不好一个新年,我如何不高兴?”
说罢,大笑两声,带着北宫荣轩不见了身影。
瞧着那人离去,北宫逸轩眸光阴沉的厉害,将宁夏抱着上了马车,回了庄府。
回府没消多久,宁夏便醒了过来,睁一眼,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睛。
思绪回到晕倒前,想着周宇鹤那话时,宁夏神色一紧,却是什么也没说。
“蝉儿,他是吓唬你的!你别信他!”
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所以她才什么都不问;听他还这般说时,宁夏点了点头,十分平静的说道,“我知道了,我乏了,想要沐浴休息。”
“好!”
忙吩咐着秋怡打来热水,北宫逸轩亦步亦趋的跟着她,生怕她做什么傻事。
她这性子,他清楚的很!这个时候越是平静,心里头越是慌乱。
哪个女人在听了那些之后,能无动于衷?
这是常理,所以,宁夏确实心里慌乱。
她想静静,想让他先出去,可瞧着那人含笑剥了衣裳,长腿一迈便进了浴桶时,只得将话压下。
“蝉儿,信我,他真是吓唬你的。”
方才在用餐时,瞧她面上慌乱,他心中却是一喜。
与她一起时,向来是做了措施的,若这样都能有孕,实乃老天相助!若是她怀有身孕,皇上自然不能再拖婚事!
可当他把脉时,又是失落,果然是措施做的好,她还没有怀上!
可是没怀上,不代表是她身子有问题!她不过是雪域之时失血过多,亏了身子,如今也正在补着,如何会怀不上?
“逸轩,你不用骗我。”宁夏心里头来来回回想了许多,最后一咬牙,问道,“若我不能为你生孩子,你会不会嫌弃我?”
这一问,北宫逸轩无奈一笑,“蝉儿,别信他的。”
“如果呢?我说如果呢?”她抓着不放,非得问清楚不可。
北宫逸轩将她搂在怀里,将热水一下又一下的淋到她肩头,“没有子嗣的人多了去了,两个师父都没有子嗣,不一样活了大半辈子?就算是我们不能有子嗣,那也没关系,若是有缘分,能收个称心如意的弟子,或收着一个义子,又有何不可?”
能有自己的孩子,那自然是最好;若老天始终不愿意放过他们,给了他们活命的机会,却不肯给他们延续香火的机会,那也无可奈何。
命里有时终须有,终里无时莫强求。
瞧她双眼通红,眸光复杂之时,北宫逸轩浅浅一吻,“我更在乎的是,这辈子能不能与你举案齐眉。”
...
☆、0444:你个挨千刀的!
宁夏眼圈一红,忍不住的哭了出来,“我这几个月都没来大姨妈了。”
一直在忙着那些烦心的事儿,都没细细的想过;今晚受鬼医提醒,她还以为是怀孕了。
结果没有怀孕,也没来大姨妈,她才不相信身子是好的!
北宫逸轩一听这话,脑子一下没转过来;忙抬手抹着她的泪,“什么姨妈?你哪儿来的姨妈?”
“就是癸水!我从雪域开始就没来过了!正常来说,是一个月来一次的。”
今晚的糟心事儿也太多了!讨厌的周宇鹤,讨厌的北宫荣轩,让她半分不痛快!
讨厌的逸轩!他不是每天给她把脉吗?怎么都检查不出她身子有毛病?
周宇鹤都检查出来,她做不了母亲了。
越想,就越委屈;她拼命的活着是为什么啊?不就是想和逸轩长相厮守,不就是想与他生几个像他的娃娃吗?
结果现在告诉她,她生不了娃娃,那她这么努力,算个什么事儿?她又不愿意让他娶别人,难不成要断了他的香火不成?
越想,就越难受,那泪就掉的越多。
北宫逸轩真是给吓着了,他此时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他不懂女子这些事儿,他还得去查查医书才行啊。
一边给她抹着泪,一边给她擦着身子,将她放到了床上,盖好了被子,这才说道:“蝉儿,你信我,你身子真没事儿!都是周宇鹤在骗你!”
“你还骗我!你下午才说了什么事儿都与我说的;你现在还骗我!”宁夏是真不相信他了,怎么什么事儿都骗她啊?这种事儿,与她说了,她自己心里才有个底啊!不然也不会在听了周宇鹤那话之后,生生的晕了过去。
她这边骂边埋怨,北宫逸轩真是急了,忙给她抹着泪,“我真没骗你,真的,蝉儿。”
“那我怎么几个月没来癸水了?”
她这一问,他忙穿着衣裳与她说道,“你先别急,我去寻医书,我这便去寻医书来瞧瞧。”
女子癸水之事,他是真的不清楚;他得去寻医书来瞧瞧才知晓。
北宫逸轩吩咐着秋怡进来伺候着,忙大步去寻医书;心里头也在琢磨着,大家都是大意了,怎么几个月没来癸水,都给忽略了?
这头,小夫妻二人是心里头紧张着;那头,周宇鹤将人丢进了窑子里,便是翘着脚,躺在屋顶看好戏。
北宫荣轩那厮,还想让那女人给他生孩子?还真是想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