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屋顶之上,瞧着下方虐人的北宫逸轩,周宇鹤心情大好。
打吧,打吧,这会儿多打几拳,不然知道那女人真不能生了,没人给你打了。
心里头痛快着,一翻手,壶中美酒精准的倒进了口中。
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睚眦必报,这可是那女人教他的!
终于,下方的人不再打了,北宫荣轩那半张脸已是肿的老高,嘴角的血滴到了黑衣之上,倒也让人瞧不出异样来。
北宫荣轩目光阴森的瞧着北宫逸轩,因脸肿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捡起面具,却因脸上肿的厉害,只能斜斜的挂在脸上。
“你等着!”
含糊不清的三个字之后,北宫荣轩直接出了逍遥王府。
外头停着摄政王府的马车,见人出来了,车夫忙迎了上去;侍卫冷冷的扫了一眼挡在门口的人,跟着马车回了摄政王府。
一壶酒喝完了,戏也看完了,周宇鹤一甩手,将酒壶给丢到了地上,“瞧瞧,做人呐,还是要光明正大的好!你看看,我多义气!知道你们苟且之事,却未曾传开; 如今被摄政王将事儿捅破了,这事儿,可真真是怨不得我!”
抬眼看着屋顶那肆无忌惮之人,北宫逸轩拳头握着直响。
周宇鹤瞧他怒意直升,便是打了个哈欠,“哎呀,昨儿没睡好,又起了个早,我也当回去休息了。对了,大婚之时,我府上缺些守卫,还请逍遥王按北煜皇帝吩咐,抓紧安排了才是。”
周宇鹤确实是肆无忌惮,毕竟那解药,只有他活着,才能配得了。
他可是打定了主意的,想要解药啊?没问题,待你寻到了黑莲,等我登基了,咱们再来慢慢谈!
反正那女人的命,如今也延长了一年。
心情大好的飞身而去,留下北宫逸轩面色阴沉,心思转动。
今儿个闹的事儿,方童事无巨细的给宁夏禀报了;方童说完了,宁夏那目光也沉了下去。
鬼医一旁听着,见她面色不好时,摆了摆手,示意方童先出去,等人出去了,这才转眼看着一动不动的人,“小丫头,别怨你师兄,你师兄这是在给你们寻机会呐!
你想想,北煜皇帝压着你们的婚事是为何?不就是想将这事儿拿来威胁你和逍遥小子么?如今事儿闹大了,他自然得加快让你和北宫荣轩那小子和离才行!”
说罢,鬼医味着良心说道:“你师兄可是用心良苦啊!”
话说的冠冕堂皇,真实的想法却是:你在北煜名声不好了,你和逍遥小子自然就不能凑一对儿了;到时候你去了东周,改名换姓,换个身份,再跟乖徒弟好好过日子,那才叫一个绝啊!
啧啧,宝贝徒弟,你这招连环计太绝了!真不愧是我的徒弟!这脑子就是转的好!
宁夏说不了话,也动不了,只有那沉着的面色表明,鬼医这话,她是半分不信的。
也在此时,北宫逸轩直接进宫,在御书房见了小皇帝。
“皇上,请即刻下旨,让摄政王二人和离!”
日期还得提前!不然这事儿,对蝉儿不利。
小皇帝那手中的杯子,握的裂了一条缝;再用上一分的力道,那杯子便一分为二了。
看着那行礼之人,小皇帝目光阴沉,“逍遥王,你倒是想了个好计策。”
这看似平静的话,却是暗藏着怒意。
好你个逍遥王!居然用这法子来逼朕下旨!
好!很好!
在事儿传来之时,小皇帝便明白了,今日这旨意若是不下,逍遥王自是不会罢休。
且,这事儿若是不处理好,就不止是逍遥王一个人的事儿,更是关乎着皇室威严!
故此,这和离之事,今日必须办下去!
且,圣旨的日期,得提前!提前到何时呢?自然是提前到回京之时!
好在,如今朝中都是自己的人,这圣旨下去,无人敢出来质疑。
小皇帝吩咐人将圣旨宣了下去,北宫逸轩这才拿着圣旨,去了庄府。
那人转身离去,小皇帝放到桌上的杯子,瞬间从中分开,杯中茶水一倾而出,将桌上折子湿了个通透。
太监瞧着小皇帝阴沉的面色之时,将自己的存在感一度的降低;默默的将桌上的水擦拭干净,将折子展开晾着时,却是不敢多看一眼。
当百姓还在传着摄政王妃红杏出墙时,一个消息瞬间扭转了整个局势。
摄政王和摄政王妃早便和离了!且是在回京之时就和离了!就在皇上赐宅子给摄政王妃之时,那圣旨便下了!
只不过没有公开而已!
这消息一出,那红杏出墙之事,瞬间不成立了。
二人和离了,所以皇上才会赐了宅子;摄政王妃为了给摄政王留面子,便未曾提过和离之事。
可摄政王这口恶气出不来,就拿此事未公开做文章,自个儿去了窑子里,偏生还将此事扣到了逍遥王头上。
若非今日闹的大了,摄政王妃也不会将和离之事说出来。
所以,今日摄政王这一出,那是在自个儿打脸!
关键的是,今日摄政王杀了不少人,百姓议论完这些秘事之后,自发的组织了起来,要摄政王给个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