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冲进周宇鹤的房间,那睡着的人,这会儿却是没了身影。又闪身进了药房,却见着那人正开着药柜配着药。
“你个挨千万的!算计到老子头上了!你……”
“不是师父非要给她送去的?”
周宇鹤打断了鬼医的话,鬼医那骂人的话,在瞧着周宇鹤这似笑非笑的模样时,又给咽了回去。
“师父,我给她配药如何?保证将那药给压下去;只要她每日按量服下,将来再慢慢的调理身子,兴许还有希望怀上子嗣。”
那‘兴许’二字,是真的惹怒了鬼医;一拍桌子,厉声骂道:“混账!混账!你何时变的这般混帐了?”
以往周宇鹤再如何混帐,不过骗人身子之后,拔剑杀人。却不会对一小姑娘这般恶毒!
瞧瞧他如今都做了什么?一心想要弄得那小丫头生不如死,鬼医都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自个儿的宝贝徒弟了!
面对这责骂,周宇鹤放下手中的药,转眼看向鬼医。那模样,依旧是似笑非笑,可那身上,却是透着一股寒意。
“师父!十几年来,是谁跟在你身后?十几年来,是谁与你并肩而战?
我才是你的徒弟!那北宫逸轩是个什么东西?值得你这般来来回回的跑着?
庄映寒坏我大计,我有多恨她,你不知道?明知如此,你还成日往庄府跑着,心疼着那女人,是觉得我恨的还不够?
那女人巧言令色,让你收北宫逸轩为徒,这事,我忍!不过是个挂名徒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你觉得我障碍不够多,还助他突破瓶颈与我添堵,你是觉得我过的太悠闲了?还是觉得他可以替代我?”
许久以来,他的怨气,一直压抑着,今日这些话说出来,便是不再掩饰他的恼意。
从小到大,他唯一亲近的人,只有师父;师父比父皇更让他亲近,他更愿意为师父养老送终。
在他心里,师父占着无可替代的位置。
师父爱美食,总让他历练,他明白!所以,他从无怨言。
不管师父做了什么,他都是笑着在身后收拾着烂摊子,只为师父能开心。
可是,师父为何就对庄映寒放不下?三番两次为了庄映寒坏他计划也就罢了。如今更是为了那女人出手打他!
打一次也就罢了,这接二连三的出手,那骂人的话,更是张口就来;师父从来不会为了外人这么对他!如今为了一个庄映寒如此待他,让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周宇鹤这话,听的鬼医一时语结;看着周宇鹤受伤又失望的神色,那些还未出口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
抓着头,蹲到了地上,数着地上的纹路,叹了口气。
他这忙里忙外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哟?没把小丫头给宝贝徒弟哄来,倒是伤了宝贝徒弟的心。
这,他这真是……
哎……
蹲了半响,瞧着宝贝徒弟和着药时,叹了口气,站了起来,“算了,这些事儿我也不管了,但是药,是我给她服下的,我来给她配药好了。”
“那方子的顺序,是错的。”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鬼医又蹲了下去,将那笔在地上画着圈圈。
得了,宝贝徒弟真是伤着了;他是不是为了吃的,把徒弟卖的太狠了?
说起来,这才是宝贝徒弟的性子!前些日子他一忍再忍,也算是到了极限了。
罢了罢了,看来这二人是真没缘分了,他也不渗和了。
这些事儿,他也不管了!爱咋样咋样吧!
唉声叹气的走了出去,鬼医是决定真不管这些事儿了。
瞧着鬼医离开,周宇鹤面色却是没有缓和。
庄映寒,我说过会让你生不如死!我说过会让你求我的!
看着手中的药,周宇鹤目光阴沉……
关于摄政王怒杀百姓之事,小皇帝作出了处罚;摄政王因酒后失态,沾了人命,命其给死者家属赔偿之后,勒令其在摄政王府闭门思过。
摄政王杀了百姓,这事儿自然要讨个说法,可是摄政王有军功在身,小皇帝也不能因为这事儿将人给杀了。
再加上摄政王拿出了巨额赔偿,那些银子对于百姓而言,是几辈子也赚不来的;摄政王又暗中派人威胁,这事儿自然就压下了,
宁夏听着方童将事儿说完了,一声冷笑。
这么好的机会打压北宫荣轩,小皇帝却未曾动其分毫,目的已经很明显了!
他要利用北宫荣轩来对付逸轩!
事情,终于还是最坏的方向发展了;只不知,那最后的一劫,能不能过去?
“别想了,该来的,终究会来;至少,和离的圣旨下来了。”
虽然,这圣旨带来的麻烦更多,至少,他们能光明正大的立于一处了。
宁夏浅浅一笑,不再多言。
也在此时,鬼医拿了一瓶药过来,“小丫头身子亏的厉害,你这身子得好生调理;我给配了些药,饭前服用,每日三次,每次一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