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再没有什么习俗了,宁夏忙放下杯子,与田曼云说道,“祝五皇妃新婚快乐,我还有事,便先行一步。”
见周宇沫要跟来时,宁夏一把将她拦住,“剩下的你自己搞定,我有事,先走了!”
说罢,不给周宇沫说话的机会,大步走了出去。
瞧着她这急急忙忙的样子,周宇沫一时不解;却没瞧着,方才给宁夏送酒、送糖的丫鬟,正不动声色的将宁夏用的东西收到了一旁。
宁夏走出喜房之后,便大步跑到了树下,将口里那包着辣椒粉的蜜枣给吐了出来。
“快,快去给我找凉水,给我找甜食!水最好是冰的,糖给我找白糖就好。”
方晓二人跟到树下,瞧着那吐出的一口辣椒粉时,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情况?
不管什么情况,主子这是被辣的狠了,秋怡忙去找水找糖,宁夏也不敢在此处多呆,回到廊上,想寻个没什么人的地儿等着。
结果这刚一拐角,就遇着了那个身着喜袍,笑意盈盈的人。
那些骂人的话,她生生的咽了回去,是她先整他,他报复也没什么不对。
所以宁夏,不要气,不要恼;吃点辣椒没什么不好,既美容又养颜,还能给这大冬天增些温度。
给自个儿催着眠,宁夏抬步往回走,手却被他拉住。
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他拉进了屋子里。
方晓出手之时,门已关上;宁夏被他点了穴定在屋中之后,那人才开了门走出去。
“给你两个选择,一,安安静静呆在前头那廊上,旁人问起,便说她不方便;二,去告诉北宫逸轩,说我将她关起来了,北宫逸轩来寻时,我便将她剥光了丢前头去。”
这两个选择,方晓自然都不同意,见她要不自量力动手之时,周宇鹤肩头的赤炼便是立了身子,脖子冒的粗了几分,冲她呼噜着。
周宇鹤都没动手,方晓就妥协了。
这男人绝对不敢对夫人怎么样!可若是她去找了主子,后果才不堪设想!
今日有头有脸的人都在这儿,周宇鹤这些日子所为,足以证明他不是危言耸听;就连摄政王都被害成那模样,若真是将夫人剥光了丢去前头,夫人这辈子就算完了。
方晓妥协了,周宇鹤这才嘴角一勾,回到了屋子里。
瞧着宁夏辣的面上都红了之时,周宇鹤一声轻笑,将人拧着走到窗前,身形一闪,便是跃到了池塘另一面,开着窗户的屋子里。
他解穴之时,宁夏指着他半响说不出话,最后一甩手,“你,你够了!”
她抬步要去开门,周宇鹤慢条斯理的说道,“这是我的寝屋,外头守着我的人,若是你从这儿出去,指不定下人正引着众宾客在前头吟诗作对。”
这意思是,你出去吧,你这会儿该在后院,却到了我这寝屋里,你出去让人瞧着了,可就百口莫辩了!
这话,让她一甩手转了回来,瞧着桌上摆着茶水、喜糖之时,犹豫半响,这才上前提起了茶壶。
水是凉的,也没有别的味道。
拿起一个杯子仔细嗅着,也没有什么味道。
被整的怕了,仔细的检查之后,她这才倒了水喝着。
她却没瞧着,她倒水端起之时,那走来的人指上一弹,一团小小的东西就掉进了杯子里,瞬间化开。
她这扬头喝下之时,猛的吐了出来。
花椒粉……
把杯子重重放到桌上,宁夏真是忍到了极限,“周宇鹤,你还有完没完了?”
真是见了鬼了!这男人变脸真是比翻书还快!好歹方才她也算帮了他吧?
“你打了我多久?”
那人勾唇笑的很是惑人,宁夏一握拳头,沉沉一个呼吸,“好了,我们不说这事了,你快送我过去,不然秋怡回来找不着我,该慌了。”
他大婚之日,又是给周宇恒下套,又是给她下套,他还真不闲着!
她要走,他拿起桌上的糖慢慢剥着,在她的目光下,放进嘴里,“今儿个大喜的日子,难得你能让我高兴高兴,你觉得我会那般容易放你走?”
“……”
宁夏不说话,只是瞧着他不要脸的又拿起一个糖吃着。
瞧着连吃两个都没有问题,这才走到桌前,伸手去拿。
结果却是,他将糖一手盖住,“来,给我认个错,说你错了,就有糖吃。”
你特么的幼稚不幼稚!
宁夏转身走到窗前,看着那一塘子的水,甚是无语。
这特么是谁设计的?前院后院隔着这么大一个塘,她干脆跳下去得了!
她不搭理,他却是拿着一个糖走到她跟前,“得,你这脾气倔的,我也不是今日才知晓的。”
瞧着他将糖递来,宁夏目光扫了许久,这才抬手接过。
硬糖?
剥开纸,瞧着是由糖化成糖浆的硬糖时,她这心里头才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