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不能让你发现为我而改变,只能做到于人前对我不理不睬。”
瞧着北宫逸轩瞬间发白的面色,周宇鹤心中一动,有心嘲弄,“说起来,御女之术,我还是胜过你;虽说只得短短一个时辰,我却让她体会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人生;北宫逸轩,多谢你这些日子对她的照看;如今我的女人想要回到我的身边,还请你早早清醒,不要再沉沦了。”
说话间,瞧着宁夏和小皇帝远远走来;周宇鹤目光一闪,浅声说道:“今日她胜了一局,你对她也没什么利用价值了;哦不对,想来另外半块玉,她也到手了吧?呆会儿你应该还要进宫一趟。
让你为我的女人来回奔波,真是不好意思 ;待这些事成了,改日与她一并备下酒宴,多谢你这些日子的尽心费力。”
...
☆、0490:宝贝徒弟脑子坏了
话说完,周宇鹤不动声色收回手帕,转身大步而去。
那人越行越远,那些话,却是不断的在北宫逸轩耳边重复。
细细一想,她不正是在那日之后,变的不同吗?
难道……难道……
不想去想,却控制不住的去想。
想起她这些日子的改变,想起她看到周宇鹤之时的神情;想到河滩上,周宇鹤握着她的手,二人四目相对的情形;再想到她送花给周宇鹤……
太多的事想起来,北宫逸轩只觉得脑子里乱成一团。
若她有心不理周宇鹤,何以送花?若周宇鹤说了谎,她为何不提当日之事?
那手帕为何在周宇鹤手中?他确定,上面提字是她的笔迹,她为何要写?
太多的疑惑得不到解答,再一想周宇鹤所言御女之术,北宫逸轩只觉得心里疼的厉害;胸口似有什么压着一般,让他喘不过气来。
一面对自己说着,北宫逸轩,你要信她!你一定要信她!她不会背叛你,绝对不会!
可是,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在问着,周宇鹤大婚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她只字不提?为何那日之后,她就变的不同?
“逸轩,你怎么了?为何面色这般差?”
瞧着北宫逸轩面色发白,眸中透着暴戾之气;宁夏心中一惊,慌忙上前,“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面色实在是太差,眸中戾气太盛;宁夏一时慌乱,也顾不得小皇帝在场,拿了手帕便抹着他面上的冷汗。
“你不会的,不会的对不对?”
猛然握住她的手,北宫逸轩双眸死死的看着她,这神情,实在是骇人。
宁夏不明所以,心里头莫名一慌;手腕被他握的生疼,一声呼痛,便是脱口而出,“逸轩,你弄疼我了。”
这一声疼,让他唤醒;看着她担忧的神情,看着她被握得发紫的手腕,心里一抽,慌忙松手。
不会的!不会的!哪怕全天下负他,她也不会负他!
压下暴戾之气,目光落到她手中的绢帕之上;想到周宇鹤帕上的鹤与提字,北宫逸轩只觉得心里头压抑的很。
“方才只觉得丹田之处有些异样,许是近日练功急燥,急功近利有走火入魔之险。”
他这般说,宁夏倒真觉得他方才的模样,有几分走火入魔的前兆;此时见他平静下来,这才松了口气,“别太急,你也说过练功需一步步来,可莫要再这般急燥了。”
点头应下,瞧小皇帝于一旁若有所思时,缓声说道:“是否要我进宫一趟?近来你身子不好,不要操劳,在府上等我回来便好。”
二人没说两句话,北宫逸轩便与小皇帝进了宫。
府上再次安静了,宁夏这才回了亭子里。
弓箭还在,塘中的箭已被捞了起来。
想着方才北宫逸轩的模样,宁夏越发的想要学功夫。
不管怎样,她懂的越多,遇事才不至于茫然无措。
质子府
鬼医贼头贼脑的收拾着包袱,瞧着周宇鹤心情大好的回来时,忙将门关上,满是忧心的问道:“宝贝徒弟啊,咱们走了吧?我是真没脸再见小丫头了。”
说起今日之事,鬼医真是觉得,没脸再去见那招人喜欢的小丫头了。
“怎么说?”
相较于鬼医的垂头丧气,周宇鹤却显得心情极好!
将平日里私藏的历霜酒拿了出来,一人一杯,屋中瞬间染上一股清咧的酒香。
“你说谢雅容那情香厉害着,可以去瞧瞧;我去瞧了,也按你说的办了;结果方童那小子也是个能忍的,在那么霸道的情香之下,居然还能忍得住!还给谢雅容下了药,让那女人跟个傻子似的倒在地上叫唤的厉害……”
说到这里,鬼医也没心思品酒了,一口将酒喝下,把赤灵给提在手里,“就是这小东西不争气啊!瞧着瞧着就往那里头跑,肯定是给方童那小子瞧着了。上次我才说了不给小丫头生事儿的,如今小丫头肯定觉得我说话不算话,觉得我是个骗子。”
越说,鬼医就越觉得自个儿委屈,“你说我鬼手什么事儿没干过啊?怎么如今越活越回去了?反倒怕那小丫头不高兴了?”
瞧着鬼医这模样,周宇鹤浅浅一笑,“师父不必担心,她喊你一声师父,自然不会记恨于你;再加上,过不了多少日子,她就当与我们一起回东周了。”
说话间,转首看向窗前的水仙;越看,越发觉得这水仙好看的很。
鬼医不明白周宇鹤这话中意思,还想再问,周宇鹤却是笑而不语;那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看的鬼医连灌了三杯酒,这才开始细细品尝。
“师父,你说她那般要强的女人一旦温柔起来,百依百顺,会不会太过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