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等着你的人来,他们不来,我的计划还不能成!
北宫逸轩沉的住气,宇文瑾将目光转向了庄映寒。
“庄映寒,你以为耍了花样将玉佩弄到手,你便高枕无忧?今日你若不放了本皇子,本皇子必然让你重蹈覆辙,如庄伟泽那般,受人千刀万剐!”
方晓二人沉默着将人绑了,待得一切准备就绪,便立于一旁,静候吩咐。
宁夏起身,走到宇文瑾跟前。
只见宇文瑾双手展开吊于横木之上,双腿跪地,左右脚在立桩之后呈叠叉之态。
堂堂一国皇子,如今被人用了私刑,这怕是他如何也料不到的吧?
拿起桌上的柳叶薄刀,宁夏微倾身子,冰冷的刀片,贴在宇文瑾面上。
“看来,二皇子对千刀万剐甚是钟情,今日本郡主便成全了你,可好?”
冷言之间,刀子顺着宇文瑾的面颊,慢慢的贴到了下巴之处 。
宇文瑾瞧着她突然转冷的眸子,竟是一时愣住,停了咒骂。
宁夏只觉得此时心里头烦躁的很,看着宇文瑾此时的狼狈,她仿佛看到了另一人以同样的姿势跪在身前。
那人死沉的眸子,在看到她时,道不尽的绝望与愤怒。
“寒儿,不要看!”
几个字,掏尽了那人的力气;虚弱的声音,愤怒的面容,让她握紧了双手。
手上一抖,柳叶刀顺着下巴一划。
“滴答,滴答。”
艳红的血打落在实木地板上,开出一朵朵刺目的红梅。
“皇上,你何以违背承诺?”
绝望而愤怒的声音,在脑子里不断的回荡。
手上一松,柳叶刀直直栽进地板。
“爹爹……”
双手抱头,宁夏退后数步。
“爹爹…爹爹……”
狠狠的敲着头,想将那些声音,那些画面敲去。
怎奈那血腥残忍的画面,如喷发的火山,如何也止不住。
北宫逸轩一惊,慌忙上前。
“蝉儿,蝉儿你怎么了?”
得不到她的回应,却是听得宇文瑾大笑出声。
“庄映寒,你果然想起来了!当初你亲眼目睹庄伟泽受刑,如今想以此刑对付本皇子,你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
宇文瑾的话,听的北宫逸轩怒瞪双眸。
周宇鹤眯着双眼,见她双手不住捶打脑袋之时,下意识的握紧了双手。
亲眼目睹庄伟泽受刑?
剐刑?
五岁?
五岁的孩子,亲眼目睹生生父亲受了剐刑?
宇文瑾,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北宫逸轩万万没想到还有此事,若是知晓,他必然不会想到周宇鹤那法子!
周宇鹤那法子,与剐刑,又有何区别?
原本以为,城墙入梦,庄映寒便将一切都转知宁夏;没想到,庄映寒隐藏最深的,却是庄伟泽之死!
五岁啊!五岁的孩子,宇文瑾如何狠的下心?
这一切,与庄映寒有什么关系?为何要将这一切加注到一个孩子身上?
“没有这个能耐么?”
原本痛苦的人,忽而停了下来。
卷缩在桌角的人,一手撑着椅子,慢慢的站了起来。
北宫逸轩看着她面上神情,惊的呼吸都停了下来。
不,她不是蝉儿!
“宇文瑾,你说我没有这个能耐么?”
狰狞的笑意挂在面容之上,每日瞧着的姣好容颜,被这个笑容,生生毁了熟悉模样。
看着她一步步上前,拔起地上的柳叶刀,毫不犹豫的朝宇文瑾面上划出深深痕迹时,北宫逸轩这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