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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7)(1 / 2)

傅辞洲只有一个,他和傅辞洲的这么多年的感情也独有这么一份。

万一走错一步,他和傅辞洲就会像投进娃娃机里的硬币,再也找不回来了。

祝余不敢,也舍不得。

夏末初秋,蝉鸣渐远。

南淮春秋短,不过才过去一个九月,天气就有转凉的趋势。

祝余最近格外体虚,在傅辞洲还穿着短袖的天气穿起了外套就这样还能成功的感起冒来。

药吃了,针也扎了,刚好上那么一会儿,很快又被别人传染上了。

他堵着鼻子,昏昏沉沉,一天被傅辞洲灌下去八杯热水,依旧病殃殃的。

晚上七点的自习课,傅辞洲看祝余这没精打采的样子,心里也是心疼着的。

要不请假回去吧。傅辞洲小声说。

趴桌子上睡怎么也不比回家躺床上睡舒服,祝余在这里熬着,他也得跟着熬。

请假也不知道请到什么时候祝余嗡着声音,有气无力的。

傅辞洲摸摸他的额头,顺带捏了捏耳朵:反正新课也上完了,最近就是模考,讲题。二轮三轮复习你也没必要听,等到明年一轮复习的时候养好精神,应付个高考差不多了。

祝余抱着小鲨鱼,歪头闷闷地笑:我哪有那么聪明,还是要跟着老师好好听课的。

自从高三开始系统的复习,祝余发现自己以往闷头自己学习的路子似乎有些行不通。

他理解和擅长的东西,有些似乎是和高考背道而驰。

高中说到底是应试教育,跟着老师的复习思路来那总是最好也最方便的。

没必要自己回家另辟蹊径,到时候指不定事倍功半,死家里都没人发现。

这么在意学习?傅辞洲笑他,怕被我压啊?

十一过后很快就要第一次月考,这是他们升入高三的第一次考试,老陈一天念叨八百遍,就是怕他们临到头来放松了紧惕。

压了你十来年了,让你一次也无所谓,祝余嘴巴一撇,无所谓道,我这是为老陈的年终奖发愁,万一前三混进去个三班的,他怕是要直接上吊谢罪。

窗口开了道缝隙,傅辞洲看祝余半张脸枕在玩偶上,闲散又慵懒。

头发长了,搭在眼皮上,他伸过手去,指尖拨开发丝,在眉骨上停留了几秒。

祝余闭上眼睛,脸上笑容未变。

困了?傅辞洲凑近了些,小声问道。

祝余嗯了一声:一点点。

那就睡会儿吧,傅辞洲手掌覆上去,摸摸他的头发,放学了我叫你。

祝余没有回应,像是已经开始睡了。

傅辞洲像平常一样把窗户关上,起身给他接了杯水。

可是晚上十点下课,傅辞洲却没有把人叫醒。

救护车的警笛划破长夜,就像是宣布一个噩梦的开始。

他听医生简单说了病情,但是当时整个人浑浑噩噩,记了个乱七八糟。

祝余身上就那点毛病,心脏受了刺激加上营养不良,傅辞洲就特别记着一句话,说要是在夜里病发放几个小时,可能人就不在了。

他想了一夜,也没敢想这个不在了是什么意思的不在了。

傅辞洲在病床边守着,凌晨时分祝余终于醒了过来。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傅辞洲几乎是像死过一次,身上的冷汗把衣服湿了个透。

他不管祝钦还在身边,颤着手握住祝余的指尖,躬身把自己的额头抵在了上面。

吓死我了。

人一旦脱离危险,也就没有什么需要关照。

祝钦本想劝傅辞洲先去睡会儿,但到最后反被对方劝去休息。

两人间的病房不大,中间挂着布帘,隔出了一个小小的空间。

傅辞洲这一夜心惊胆战劫后余生。

可是祝余就像是睡了一觉醒,入鼻刺激的消毒水的味道,让他皱紧了眉。

想什么呢?傅辞洲用食指抚平他的眉心,醒了就睁眼看看我。

他的掌心还握着祝余的手,在死亡面前,所有的胆怯和试探全都可以抛诸脑后。

他的担心要让祝余知道,他的害怕,他的心疼,他的所有所有,干脆全说了吧。

傅辞洲眼睛通红,附身看着祝余,下一秒就像是要落泪。

床铺靠近窗户,祝余的睫毛轻颤,被凌晨的微光刻成黑白剪影。

像是睡美人在被亲吻前的沉睡,傅辞洲手指抚过他的眉眼,扣在侧脸。

睡着了吗?

还是没睡?

我想

亲亲你。

第70章 拥抱 我叫祝小鱼,小美人鱼的鱼。

傅辞洲轻垂着眸子,拇指按在了祝余眼尾。

只要错开鼻尖,闭上眼睛碰上一碰,他和祝余之间,什么都可以变了。

因为傅辞洲知道,祝余醒着。

他的睫毛在颤,像是被呼吸吹动,躺在这里一动不动,不知道现在正在想些什么。

等自己靠近,还是远离?

傅辞洲也不知道。

病房很安静,能听见交叠在一起心跳声。

有风吹过窗帘,轻轻撩开一段。

祝钦翻了个身,折叠的床板发出咯吱一声轻响,傅辞洲立刻屏住呼吸和祝余拉开一段距离。

他抬手,按住了自己的左胸。

紧接着,祝余睁开了眼睛。

少爷他看着傅辞洲,笑着喊了他一声。声音不大,是连声带都不用震动的气音。

在呢,傅辞洲的另一只手还握着祝余的手指,即便对方醒了,也没打算松开,感觉怎么样?

祝余看了看病房的天花板,又重新把目光锁定在傅辞洲的脸上:难闻。

他讨厌医院,讨厌消毒水的味道。这事儿他和傅辞洲说过,傅辞洲也记得。

我把窗子开大一点。傅辞洲松开祝余的手,站起来就要去开窗。

祝余手腕微抬,捏住了傅辞洲的裤子:少爷

怎么了?傅辞洲来不及去开窗,连忙转身重新把祝余的手捧过来,哪儿疼?

我不想在这儿。祝余手肘撑着床铺就要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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