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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4)(2 / 2)

傅辞洲!

老陈一声怒吼中气十足,傅辞洲双手往兜里一插,非常自觉地在教室门口罚站。

你跑哪去了!老陈手上卷着份套卷,也不给他留面子,直接抽肩膀上,高三了你什么学习态度?!不是请假就是旷课!你想干什么!

傅辞洲听着老陈的责骂,突然觉得烦的要命,想张嘴怼两句,但说话又觉得累。

他干脆连罚站都不好好站,往墙上一靠,就当晒太阳了。

高三的学生最难管,卡在十八岁成年的线上,打不得骂不得,不仅要监督他们的学习,还要关心心理。

老陈向来絮叨,把傅辞洲叫去办公室吧啦吧啦说了半节课,这才把人放回去。

傅辞洲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跟倒垃圾似的,一出办公室的门什么也不记得。

烦得很,祝余把事情做得太绝,告白失败了连个朋友都没得做?

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的,就这么狠心?

傅辞洲不仅有些难过,心里还憋着股气。

都半个多月过去了,对方一直都是这种爱答不理冷冷淡淡的态度,两人如果不在一起可能还好受一些,可是他和祝余天天坐在一起,而且以前还那么亲密,谁受得了这样冷处理啊?

直男这么脆弱的吗?就单纯做朋友也不行吗?

傅辞洲满脸阴郁,就连王应这个没啥情商反应还慢的都看出来有些不对。

老傅,他往后靠上椅背,悄咪咪回头小声问道,你看到祝余了吗?

傅辞洲一听这个名字就心梗,随便嗯了一声想让王应快点滚。

我余没事吧?王应不仅不滚,反而把大半个身子全都转了过来,你们最近怎么了?感觉都不怎么说话了。

许晨赶在傅辞洲发火之前把王应掰回来:老师看你几眼了。

王应眼睛一瞪,这才把身子转了过去。

耳边清净了许多,傅辞洲指尖夹着水笔,食指时不时轻点着桌面。

抬头看向黑板,右侧的倒计时用醒目的红色粉笔标出,时间不多了,可是他却怎么也看不下去书。

一定要把这个事情解决,不然别说高考了,他月底的期中考试就别想好。

老王,傅辞洲踢踢王应的板凳,跟你说个事儿

祝余今天早上吃完粥之后看了会儿书,中午跟着祝钦一起午睡,结果一觉醒来天都黑了。

鼻子又不开始不透气,坐起身的那一刻头晕目眩,吓得祝余赶紧扒拉自己口袋里的奶糖。

不过晕也就晕了几秒,不是低血糖的锅。

祝余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掀被子下床。

他发现自打今年夏天开始,自己似乎就成为了易生病的体质。

只要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发生,他闷头睡上一觉,第二天必定高烧。

祝钦让他好好学习别想太多,说话时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总让祝余觉得哪儿不对劲。

是他床上的绒布玩偶太多?还是桌子上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太杂?

这几个月他和傅辞洲玩得太欸分寸,有什么东西全摆在明面上,一点都不知道收敛。

他拎过枕头上的粉色水母,随便绕了绕长而柔软的触须,蹲身拉出床下的塑料收纳箱。

破旧的叠纸星星还缠着毛线绕在最上边,之前在灯上挂的太久了,难免有点积灰。

祝余捏了捏手上的浅色玩偶,想想还是全塞进衣柜里了。

桌上的竹编小鱼已经风干至棕黄色,换成草叶估计早就碎了。

他小心把它们取下来,排排好放进抽屉里。

糖画、木雕。

祝余挨个把他们打开,捧手里看上好一会儿,再重新放回原处。

小鲤鱼也换上了圆圆的玻璃新家,祝余还十分有兴致的买了一些小鹅卵石铺在了鱼缸底部。

小杯的鱼饲料放在一边,祝余打开捏了两三粒,丢在了水面上。

他把一切都收拾干净,坐在床边发了会儿愣。

枕边的手机响了两声,祝余伸手拿过来,看见同样压在枕头下面的檀木手串。

老气横秋的生日礼物。

祝余滑开手机,一边看着手串一边接电话。

电话是王应打来的,说晚上许晨过生日,找祝余一起来吃饭。

这么急?祝余手指捏着木珠,拿到眼跟前仔细看了看,这都六七点了,你们不上晚自习?

你是过傻了吗?王应说,今天星期六,哪来的晚自习。

南淮一中高三虽然单休,但是星期天要在学校自习,不过这两天没有晚自习,下午六点四十下课了就算自由。

太突然了吧?祝余站起身,把手串装卫衣口袋里,我还没买礼物。

人来就行,王应的声音听起来干劲十足,快点快点,我在你家街口等你呢。

这个突然的饭局有点太过仓促,祝余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也不好拂了大家的兴致。

匆匆收拾了一下自己,祝余在衣柜前停顿了片刻,最后还是拿走了那件和傅辞洲同款的羽绒服。

虽然说可能会有些尴尬,但是这是他最厚的一件外套了。十二月的晚上要多冷有多冷,他还不至于拿自己的身体去和傅辞洲赌气。

出门没走一会儿,祝余果然看见王应在路口等他。

七八个男生聚在一起冲他招手,祝余快步跑过去,没见着傅辞洲。

老傅先去饭店了,王应搭过祝余的肩,走走走,我们去。

祝余扫眼看了一圈周围,却意外看到身边的许晨:晨晨,你过生日为什么是傅辞洲先去饭店?

许晨一懵,目光瞬间就投向了王应。

得,祝余都不想听他们接下来怎么演,今天过个屁的生日,绝对是傅辞洲想把自己喊出来无果,干脆拉了一帮无辜群众。

听着众人七嘴八舌解释,祝余都替他们着急。

转移话题不会么,讲不通就不要讲了,非要在上面硬磕,磕得自己都圆不过去。

这件事老傅知道,袁一夏一锤定音,一会儿听老傅怎么说!

到了地方,包间里没有人。

大家似乎都挺尴尬,撩窗帘戳手机打电话的,什么都有。

祝余找了个凳子坐下,突然发现自己把那串檀木手串带了出来。

咔哒一声,珠子碰撞发出脆响,他垂眸捏着那一条小鲨鱼,用指尖细细感受上面的纹路。

傅辞洲准备干什么?大费周章地把自己叫出来,然后呢?

就算给他说话的机会又能说些什么?还是他改了主意,想通了?

房间里的灯突然被关掉,祝余猛的抬头看见门口处亮了一点暖黄色的烛光。

我靠!终于来了!袁一夏兴奋道。

我余,王应也笑着说,生日快乐!

刚才还各干各事的男生们又开始七嘴八舌地说起了祝福。

祝余握住那串手串放进了兜里,站起身有些发愣。

原来是给他过生日啊?

怎么没人唱歌?傅辞洲端着蛋糕,走到桌边放下。

烛光映着他的脸,立体的五官打出大片阴影。

祝余抿了抿唇,在被搅乱的黑暗中对上傅辞洲的目光。

算了,他有些挫败地笑了笑,不唱就不唱吧。

惊喜不?王应往祝余身上一揽,都说不出话来了?!

傅辞洲看着祝余,缓缓收起了脸上的笑。

嗯,祝余垂眸去看蛋糕上的数字蜡烛,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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