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深夜仍旧灯火通明,徐氏母子都坐在客厅里,安静的像死了一样。
徐一帆从医院回来,就不发一言,陈淑芳也不敢去触徐一帆的霉头,她坐在沙发上,眼睛红肿,里面又是怒气又是伤心,心心念念盼了九个月的孙子,居然是别人的!
是别人的就算了,居然还是霍振的!
祁恋恋和霍振可是父女啊,这父女乱.伦,简直猪狗不如!那医院也是没有人性,别人让帮着做假报告就做假报告,不要脸!害人精!
陈淑芳气得不行,可却不敢真的哭出来,她怕哭出来徐一帆会生气。她恨不得现在就找到祁恋恋生撕了她,可祁恋恋被那个男人带走之后就没了消息,他们就是找遍整个s市都找不到。
况且,他们也没有精力去找祁恋恋了。
坐在沙发上,陈淑芳把那报告翻来覆去的看,上面不是父子这几个字刺得她眼睛疼,祁恋恋那个不要脸的贱东西,骗那是他们徐家的子孙,为了那个孙子,她还帮着祁恋恋说了自己儿子。
呸!狗东西!贱.人!
因为她,他们这个家都毁了!
陈淑芳在心里谩骂,面上却不敢骂出来,因为徐一帆的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了,从医院回来,他的脸色就没有好过,一片青绿色,眼神也沉沉的,吓人得很。
陈淑芳还是第一次被自己的儿子吓到。
下午那会儿,徐一帆是昏迷了一会儿的,从他醒来之后,他就不对了。在医院的时候他还说过话,质问那个医生,可现在,他却没说话,他已经好久没说话了。
陈淑芳有点怕,又有点担心,这可是她的儿子啊,唯一一个儿子!
孙子没了可以再生,可儿子没了那就真的没了。
“一……”
“妈,明天我就去法院。”想了很久,陈淑芳终于鼓起了勇气开口,只是刚说一个字,就被徐一帆打断了,徐一帆眼睛赤红,下巴颏才一个晚上的功夫就长出了一片青色胡渣,“明天我就去法院。”
陈淑芳吓了一跳,哭着说:“你去法院做什么!难不成你要把这件事公之于众吗?”
“天哪!我这是做了什么孽!”一旦开口,陈淑芳就收不住了,一个劲儿的哭诉,“你要是去了法院,所有人就都知道你被带了绿帽子,祁恋恋做的那丑事也会连累你,一帆,你别去,妈求你了,你去了,我们老徐家的名声也没了!”
陈淑芳心里想着徐一帆最重要,可到了现在,居然劝说徐一帆不去法院,就为了保住徐家的名声。
徐一帆豁的站了起来,他像一头愤怒的公牛,第一次朝陈淑芳发了火,“妈!难不成你就让我白白咽下这口气?!做错事的是祁恋恋,凭什么我要生生忍着!”
“我一想到……一想到祁恋恋和霍振是那种关系,我就恨不得把隔夜饭吐出来!”徐一帆是最愤怒的,“现在你还想着老徐家的名声,你以为我不说,别人就不知道了?!她祁恋恋做了这种丑事,凭什么我们还要为她遮遮掩掩!”
当初他和祁恋恋还去看了霍振,那会儿霍振对祁恋恋多好啊,又是摸她的手,又是揽她的腰,对祁恋恋肚皮里的孩子比对他还好!两人非常亲密!
他当时不觉得有什么,只觉得他们两个亲密得有点过了,为了祁恋恋好,他还傻不拉几的跟祁恋恋说不要和霍振那么亲密,怕被别人误会。
结果……
结果!
徐一帆一口血堵在喉咙,结果呢!祁恋恋他妈.的就是和霍振有那种关系!他们两个居然是情人关系!
我呸!
个不要脸的东西!
祁恋恋那臭女人还骗他孩子是他的,他一个大老爷们,被一个五十岁的老头子戴了绿帽,还白白养了那孩子九个月,他就怄得慌!
“一帆,你别冲动,真的,你别冲动。”陈淑芳直抹眼泪,也跟着骂祁恋恋,可还是不松口允许徐一帆去法院,如果去了法院,他们家的脸就真的没有了,“妈知道你受委屈了,可是你要为我们老徐家想啊,要是丢了这么大一个脸,妈哪里有脸下去见你的爸爸,见你们许家的列祖列宗!”
列祖列宗,她现在想的还是列祖列宗!
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迷信!人死了就是死了,哪里有什么灵魂!
徐一帆恨得不行,就要开口怒斥陈淑芳,但还没开口,他突然觉得脖子处有点痒,不耐烦的挠了两下,结果更痒,他想发火,又想说陈淑芳,结果一时间两种都做不了。
挠着挠着,徐一帆突然想起了他在医院做的那检查,整张脸瞬间白了,动作也停了下来。
陈淑芳正哭着,突然发现徐一帆不动弹了,赶紧紧张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一帆,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