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爸对他大打出手,家里的东西碎了很多。
我和我妈坐在楼门前的椅子上,夕阳西下,看着我洗出来的照片,她又说:“小朗,你喜欢你哥吗?”
我眼眶一下就红了,我不管看她,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妈摸了摸我的头说:“妈妈经过这么多事情想开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们的事情随你们吧,我想回乡下养着,这段时间我总是想念我小时候在乡下的日子,你们把我送走之后,过你们的小日子吧。”
我默默的吸了吸鼻子,摸了摸口袋,找到一张纸巾,我妈站起来说:“我上去做饭了,等会儿喊你哥回家吃饭。”
我“嗯”了一声,坐在椅子上,看着天边的火烧云,心想明天会是个好日子,或者说以后都是。
我去球场上找叶禹潮回家,我的隐形眼镜被我哭掉了。
我高中的时候就近视叁百度了,到年初体检的时候已经接近四百度了。但是我依然能在球场的众人里一眼认出叶禹潮的背影。
我站在球场边朝他挥手,我看他小跑过来问我怎么了。
我抬头扭捏的像个小女孩一眼对他说:“妈喊你回家吃饭。”
后面有人在朝我们吹口哨,有人问我是谁啊,我牵起他的手算是对他们做出回答。
路上,我还以没戴眼镜看不清路为理由让叶禹潮背我。
他没问我,那刚刚是怎么走过来的,利落的走到我身前,蹲在我面前抱着我走回家。
回到家里,我到卧室里让他帮我戴隐形眼镜,我自己戴得很慢,但叶禹潮总是能一下就帮我戴上。
顺便跟我讨一个亲亲。
我很喜欢这样得生活,妈妈释怀,我们幸福,一切都变好了。
去年,我跟叶禹潮去领了证,然后领养了一个女儿,小姑娘被遗弃在叶禹潮公司附近,没找到父母只能送去福利院。
我不忍心,就抱回家养了。
林清越问我:“带她去检查了没,万一有病怎么办?”
然后第二天,我和叶禹潮带着她去检查,小家伙很健康,没有病。
因为她一饿就喊“嘟嘟”,我们就给她取了个小名叫:嘟嘟
大名叫叶尔年,跟堂姐家的女儿凑个年字结尾。
辞暮尔尔,烟火年年,希望她平安长大。
6月8日那天我去监考,穿了和当年老师们一样的红色文化衫,叶禹潮开车送我去的,然后送嘟嘟去林清越家。
我在考场外清点所有在此考场的孩子有没有来全,告诉他们不要紧张,要加油,又出于老师的本能,我叮嘱他们平时的那些易错点注意一点,不要再犯了。
看着漫不经心的崽子们,我没在说下去,只是说好好考,别想太多了。
平时喜欢的我几个女生来抱了抱我,说是跟我借运气,我又想起了许多年在内场等待的时候叶禹潮给我送运的幼稚行为。
我憋着笑,效仿他当时的动作,把运气分给这几个女孩子。
行文至此,我的青春好像结束了,但好像又再一次开始,我想将当年班主任对我说的那句变扭但真挚的祝福送给正在经历人生重要阶段的各位:千军万马过大桥,诸君明日必登高!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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