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妇匆忙赶来。
“甜甜,你。”
匆忙想要查看夏甜甜安危的李言,差点被地上那名伪装成刺客的徐家军绊倒!
“果然,老爷,你猜得没错,那人果然是假的!”
夏甜甜疑惑地看着他们:“爹,娘,你们怎么来了?”
夏甜甜已经对叶菡改口多时。
虽然先前她心中对叶菡维护李姝的行为有所介怀,可,耐不住一个现代孤独者对母爱的渴望和感动啊!
夏甜甜向来不是勉强自己做出违心决定的人,一旦她想要了自己想要些什么,纵然荒唐,她还是选择从心。
所以,养胎的日子里,她可没少享受来自父母亲的照顾。
“还从未见过你们如此慌张的模样,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叶菡拉过夏甜甜的手,感觉小手一阵冰凉,皱了皱眉头,将她膝盖上的棉被拉上几分,才开口解释道。
“那人说来找你通报什么,被你爹爹拦下后,言语中透露着唐南的消息!可就在早朝那时,徐丞相分明还找了你爹和宁王商谈,询问有没有前方密信的事!”
“原本你爹见那消息来得突然,想着是徐家军亲自来人,带的又是那样的坏消息,就没有拦着。”
徐鹤轩及唐南逼宫那日,徐家军是第一次在众人面前露过明面的。
徐鹤轩还将先皇传于他的圣旨,在朝堂上传阅。所以徐家军代表的是徐鹤轩及唐南,这一点,朝上的人都知道。
李言抢过话头:“可后来,我察觉不对!徐丞相是你腹中孩子的外太祖,自是心思缜密,考虑周全的!”
“明明知道你腹中还有胎儿,却执意让人将你带走,也不让人给我带话加强守卫一事,实属让人怀疑!”
“没错!”夏甜甜接过叶菡递给她的手炉。
“城中,尚有千万百姓!外祖父心系天朝,且能在亲人尽失,孤苦一人的时候,坚持在还有着对他虎视眈眈的司徒哲的天朝。”
“就足以证明,他不是一个因为一次遇袭,就想着逃到安全地界的人!”
司徒棠一手托腮:“哪怕是真的想要让我们到安全的地方,徐丞相又怎会不让人给国公爷和宁王府那头传话呢!”
“再怎样,真的遇到了安危,甜甜还能抛弃你们不成!早晚都是一起的,为何要这样分开通报呢!”
夏甜甜摸了摸司徒棠的脑袋有一种,现代那个智勇双全的棠棠终于回来了的宽慰。
也不恼火棠棠嫌弃她的眼神,和将她手轻轻拍掉的动作。夏甜甜收起笑,继续道:“估计是有人盯上我们了!”
“还不止一个!或许这一次,单纯是,他们不想要对方得手,只能在仓促的情况下,先试探一番!”
司徒棠抿着唇:“不管前方战况如何,天朝内部的动荡,就足以我们警惕!”
“国公爷,府上的守卫,还劳烦您尽快加强!还有,徐丞相那头还需要您派人同他传报一声,也好有个准备!”
李言命人将那碍眼的东西搬走后,打开了房门。
冷风透过大大的敞口,吹进来时,屋中的人都忍不住一个寒颤。
叶菡睨了李言一眼,怨怪的话语终究还是没有出口。
毕竟,一时的寒冷,总比满屋子充斥着血腥气要好些吧!
柳河镇的冬季,是有白雪的。屋檐上,院子中,映入眼帘都是白色,漫无边际的白色。
她和司徒棠闺蜜两人在现代时,就曾说过想要到有雪的地方过一个冬,可如今,即使心有所成,闺蜜两人也提不起劲。
尤其是早先唐言霏无意间说的一句:“白色真不吉利!”
她拢了拢身上的被子,收紧了几分手中的手炉:“或许,外祖父是时候离开那个吃人的地方了!”
“不知道,远在他方出征的他们,现在是什么情况呢?”
“我们派人运送的东西,不知道他们又是否能收到?”
..
或许是感受到来自远方的牵挂。
埋头喝着手中热水的唐南猛然抬头,朝着远处看了一眼。
“爹,怎么了?是又要启程了吗?”抿了抿干裂的唇瓣,唐言澈警惕地观察着周围。
唐南回过神,摸了摸他的发间:“吃吧,吃完上药,我们得赶路了!”
唐言澈点了点头,这段行军得日子,可把他累得够呛!
唐南曾说过,他是做文官得料,战场的厮杀,并不符合他的心性!
可倔强的他,自己要求跟随上了战场,大腿间因长时间骑马赶路,已磨破了皮,只要下马,都能看见棉麻裤子间得血迹。
上药时,药粉刺激着腐烂的肉,疼得额上布满细汗的他,还是咬牙,愣是没有吭一声。
为了不拖军队的后腿,刚刚上了药粉,又咬牙继续赶路,然后继续被血浸湿。
唐南将这一切看在眼中。
这是孩子选择的,他能做的,只有尽可能的将他保护好!其余的,他不会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