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有芸弯腰半晌,有些支撑不住。见谢昶半天没有反应,起了坏心眼撅起嘴往他嘴里吹了一口气。
一股酒气。
之后司有芸便有些赌气的坐回椅子上,手背贴上脸颊感觉有些发烫。但那份炽热却不是出于害羞,倒像是酒劲上来了。
经过那一阵骚乱,本以为席间饮的果子酒上来的酒劲早就吓回去了,没想到这会儿竟是又犯了…只是,喝醉酒的人永远不会承认自己喝醉了。
仗着自己脑子的混沌,司有芸直白的表示出不满谢昶的态度,猛地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歪着脑袋问道:“你有什么感觉?”
乌黑的长发一缕垂在胸前,几根不听话翘起的发丝扫在他的脸上,痒痒的。
谢昶半天都没太缓过劲来,袖子之下狠狠地掐了一自己一把感觉到疼才啊了一声。
虽说司有芸此刻意识有些不清醒,可看着这人半晌没点反应呆头呆脑的样子不免有些觉得没劲,心中自觉失了面子,掉头准备逃离这里。
再怎么说她也是一朝公主,这番丢脸的事,谅他也不敢说出去…
看着带着怒气将要离开的司有芸,谢昶总算是回过神来,一把拉住司有芸从他面前挥过的衣袖。
“啊!”司有芸哪成想谢昶会突然拉住她,身子不稳惊呼着向后跌坐在谢昶的腿上。
可谢昶这回却没再愣神,顺势抱稳她的腰身,抬起头看向一脸无措的司有芸。
手上传来的温度,要比那夜里感受到的更真实。虽说隔着衣料,可到底此刻二人心意相通。他无需胆战心惊,亦无需事后不断谴责自己的无耻。
他想说明白,即使可能只是妄想。
“长宁。”谢昶第一次叫出了她的名字,不必再艳羡他人口中的亲密称呼。“我…很高兴,却也紧张极了。”胸膛之下跳得厉害,他甚至有些耻于他人听到这般猛烈的跳动。
谢昶手臂和他的声线一般,微微颤抖着。深吸一口气后还是继续开口道:“只是,公主你是知道的。我父母出生平平,不过我名下还算有些资产…只是都不在京中…”
开始谢昶还有几分怯意,说开了便在那头絮絮叨叨地盘点着自己的商铺,看着他这副认真到恨不得扳起她的手指也来算的样子,司有芸扑哧一声笑出来。
“哈哈哈哈…你,你说这些做甚?”
谢昶一愣,怕自己会错了意,“日后总不能一直靠你养家,虽然我现在财产甚微,但从现在起好好打理,总能是承担的起公主府的花销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