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每次撞上的人都是你呢?”樱荔也觉得奇怪,这已经是她第三次走路撞到人了,而这三次撞到的都是同一个人。
顾行之反问她,“怎么樱荔姑娘每次都低着头不看路呢?”
顾行之气色好了很多,只是脸色还是偏向苍白,樱荔想起他受了伤,随口问道,“你现在好些了么?”
“顾某死不了。”顾行之无奈道,“如果樱荔姑娘不给我惹麻烦的话。”
樱荔横他一眼,“你这个人真的讨厌得很,明明是你总是耽误我的好事,如果不是你,我恐怕……”
“恐怕这辈子都找不到季游。”顾行之接话道。
一听见季游的名字,樱荔眼前一亮,情不自禁的抓着他袖子追问道,“有季游的消息了?他在哪里呢?”
顾行之余光扫了四周一眼,虽然周围没什么人经过,可他还是拂开樱荔的袖子,正正衣襟道,“季游如今人在临安。”
“那你快带我见他呀!他现在好不好?你确定他是季游么?不会是骗我的吧?”幸福来得太过突然,樱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会不会是同名同姓的人呢,你可别骗我呀,有什么证据……”
她本来是有些意志消沉,不高兴三个字直接写在脸上,可是一听说有季游的消息,整个人马上恢复了声气,高兴地手舞足蹈,就像是个终于买到心心念念花裙子的小姑娘。
顾行之无奈的看着她,“季游还记得你,你们十年没见,他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可是他知道你不识字,所以没法给你送信,只能托我代为转达。他想说,当年你救他一命,这份恩情他永远记挂在心中。”
樱荔眼圈红了,顾行之口中确实是她和季游的过往,他确实替她找到季游了,“他人呢?你别想糊弄我,怎么也得让我们见上一面。”
“樱荔姑娘,季游如今已经家破人亡,仇家一直在追杀他,所以他隐居在临安苕溪畔的一个小竹屋中,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出世了。”顾行之道,“你叫他千里迢迢来见你,就是让他送死。”
樱荔很懊恼,喃喃道,“怎么会这样……当年他的仇家明明以为他已经死了呀……”
“樱荔姑娘,人已经找到了,既然彼此安好,就不必再打扰对方的生活了吧。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你可以不了解,但你必须接受,季游有他自己的生活,他已经娶了一位贤惠的妻子,生了一双儿女,你若是再纠缠着他不放,恐怕就……除非你愿意给他做小……”顾行之道,“可你真的不愿意做一国之母,而甘愿给一个山野农夫做小么?”
樱荔晃晃脑袋,“我不信,你肯定是骗我的,说白了你就是想帮我义父劝我做皇后,你才不愿意让我见到季游呢。你是不是怕我和季游见面就和季游跑了?我告诉你吧,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顾行之也没了耐心,不理她掉头就走,可是走了两步忍不住停下来看她,她还停在远处,无助的抹眼泪,白净的小脸一瞬间就成了个花猫儿样,顾行之叹口气,走回她面前:“你不是要见季游么,我替你把他接回来,叫他自己跟你说。”
第17章
第十七章
与此同时,焦慎府中可是炸开了锅。
“什么!少爷被东厂的人带走了?”焦慎砸了一套青花茶具,又从椅子上跳起来,一把耗住下人的衣领,“到底怎么回事!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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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津是焦慎的独子,年十八,是家里的小霸王。
焦夫人与焦慎成婚二十栽也未诞下一儿半女,焦慎有心休妻,但碍于名声,只好在外人面前故作深情,一回到家便对焦夫人拳打脚踢,焦夫人不堪受辱,甚至曾经悬梁自尽,幸好抢救及时才留下一条性命。
那年的焦慎还是户部尚书,并未登极人臣,而当时的首辅夫人白浅和焦夫人是闺阁姐妹,有着深厚的手帕交情,白浅看不惯焦慎表里不一的做派,便将焦夫人的遭遇告知首辅,首辅提醒了焦慎几句,焦夫人总算过了几天太平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