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要去敲顾行之的门,小锦拦住她,“等等,我跟你说,一会儿见了主家就说你逼我带你来的,要不我就——”
话还没说完,顾行之的门开了。
顾行之脖子上架了把刀,身后是一个和他身材高挑的女人。
“是你?”樱荔这就要上前,女人大喝了一声,“别过来!过来我就割断他的脖子!”
雨渐渐停了,樱荔和小锦站在院里一动也不敢动。
“小嘉。”顾行之感到脖子上的刀抵上自己的皮肤,“这两个是我的仆人,别下狠手。”
裴嘉冷笑一声,“你仆人还真是多啊,迷晕了二十多个,大半夜又来两个,这么晚了来找你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顾行之道,“你把我家里翻个底朝天,可找到什么我见不得人的证据?”
裴嘉没话说了,“我能找出来就让你身败名裂,我找不出来,我就一刀给你个痛快,横竖你都是要死在我手上的。”
顾行之道,“那你是要现在杀我还是过些日子再杀我?”
“你干什么?”裴嘉对着院子里的蹲下来的樱荔喊道。
樱荔被她一吓,连忙站起来,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没没没,你别生气,我没干什么。”
裴嘉也有些灰心丧气,她万万想不到她搜遍了顾行之家里的每一个角落也找不出一丁点对他不利的证据,相反的是,他家里连值钱的字画和器皿都没有,看起来甚至有些清贫,一点贪污的痕迹也没有,更何况是其他罪证。
这么一个无耻的人,这么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他爬到了权利的顶端,却仍然能两袖清风,他到底图的是什么?
而听他话里的意思,自己先是拦圣驾去告发他,后是潜入他的府邸意图行刺他,他没有半分动怒的意思,是他太坦然还是他压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她思来想去,还是后者占了上风,握着刀的手一紧,不知不觉在他脖子上割了一道血丝……
“啊——”
裴嘉忽然大叫了一声,她的手被什么东西重重弹击了一下,手中的刀落在了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樱荔飞快的跑了过来,拉起顾行之的手,把他从裴嘉的桎梏中解脱出来,小锦适时上前捡起掉落在地的那把刀,以一种不标准的姿势拿着,横在裴嘉与樱荔等人的中间。
裴嘉的右手麻的动不了,她本想踢飞小锦手里的刀,可又想着自己的手受了伤,恐怕握不住刀,对方三个人,她只是一个人,很可能会落入下风。
樱荔看见裴嘉凶狠的目光,不自觉的就把顾行之拉到自己身后护着,以一种更凶神恶煞的眼神回视过去。
顾行之看见樱荔这副护着自己的样子,就像是保护幼崽的鸡妈妈似的,看似幼稚,却让他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的大手还被她的小手牵着,他轻轻回握了一下她的手,将她挡在自己身后,樱荔还想说什么,顾行之对她摇摇头,面上带着三分坦然自若的笑意,樱荔关切的望着他,顾行之另一只手去怕拍她的胳膊,像是安慰似的。
他转身对裴嘉道,“小嘉,你走吧,我再放你一次。”
顾行之拉着樱荔进了书房,进门前拍拍小锦的肩膀,“去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