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了点头:“比较满意。”
“那我们什么时候复婚?”他停下动作,拿着奶瓶走过来,“儿子都快半岁了。”
秦苒边逗儿子边说:“如果我现在说不复婚,是不是太矫情了?”
“是。”
她将小谢岑放进摇篮里,主动走过去抱住他:“那你对我多说两句情话,我再考虑考虑。”
“我爱你。”
“太俗。”
“我会爱你一辈子。”
“还是太俗。”
“你是我的心肝。”
“我还是你的肺呢。”
他想了想,最后说:“向日葵小姐,你愿意接受鼹鼠先生,重新带给他阳光么?”
秦苒伸出右手:“给我戴上。你那次差点丢了的婚戒。”
“在卧室,等等,我去拿。”
“真没诚意……”她撇撇嘴。
谢简出来后,将戒指套进她的无名指内。她瞧见他手里还拿着一个本子,便问那是什么。
“我画的。”
秦苒讶然,从他手里拿过来,翻开。
“从前,在潮湿阴暗的地下生活着一只鼹鼠先生……”
她指着那只鼹鼠,“好丑。不过看在你把我画得这么美的份上,就原谅你了。”
“鼹鼠先生失去了向日葵小姐,伤心欲绝,从此踏上了寻找向日葵小姐的征途。他渴望成为一片绿叶,和向日葵小姐一同呼吸阳光,后来他遇见了上帝,上帝心情好,让他变成了一片绿叶,可向日葵小姐却不认识他了。但最后向日葵小姐还是爱上了他,他们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了……”
最后的最后,一朵线条独特的向日葵在阳光下站立着,沾着雨水的绿叶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没想到你还会画画。”看完后,秦苒发掘了他的另一面,颇为惊讶地说,“而且画得还不错。”
“我还有很多意想不到的才能等待着你来发现。比如我们为了和谐的夫妻生活,可以考虑下尝试更多的姿势……”他的暧昧语气令气氛有了短暂的旖旎。
秦苒穿着薄薄的真丝睡衣,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窥见那一片美好的雪白。他擒住她的腰,灼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耳廓处,充满无限暗示。没多久两人就吻在一起,谢简将手伸进她的睡衣,肆意作乱,正要进一步撩拨时……
“哇——”
秦苒手忙脚乱地推开他,拢好睡衣,赶紧往摇篮处跑去。
“小岑不哭,妈妈在这里……哦哦哦……”
衬衣扣子已经散得七零八落的谢先生生生憋出了内火,第二天早上起来额头冒出一个大痘痘。秦苒给他支招:“把额发放下来遮住吧。”
谢简在经历第五次被打断好事后,试着跟她商量:“苒苒,我们把小岑给妈带一段时间吧。”
秦苒下意识就反驳:“小岑现在还不能离开我,你想都别想。”
“苒苒……”
“没门。”
谢简郁闷地想:果然儿子都是讨债鬼。
——
时隔几天,又到了一年最热的时候。
秦苒和云嫂在家照看孩子,谢简则去了山上的寺庙看望杜湘雅。那天的雨下得很大,周围几乎茫然一片,城市交通几近瘫痪。毫无预兆的暴雨,天一阴,没多久就狂风四起,满天尘土。
谢简是早上八点左右出发的。下雨那会儿,是中午十二点左右,云嫂站在窗前,面带焦急:“这么大的雨,先生开车会不会受到影响啊?”
这话刚说完,从东边的半空中劈出一道巨大而刺眼的闪电,还在摇篮里睡觉的小东西被惊醒,“哇”的一声哭出来。秦苒只好将儿子抱在怀里温声安抚。
好不容易等到把这小祖宗给哄好了,她轻手轻脚地离开客厅,来到厨房,给谢简打了个电话过去。“嘟嘟”的声音响了很久都不见有人应,她难免起了担忧,开始坐立不安,盼着他能回个电话。又过了一两个小时,那边仍是没有回音。
“要不给老夫人打个电话吧。”云嫂提议。
秦苒点点头,拨通了婆婆的电话。奈何不知是不是天气的缘故,婆婆的电话也一直处于忙碌状态。
“这可怎么办是好。”云嫂说。
秦苒:“兴许是天气影响了,再等等看吧。”
她喝了两杯水,却抑制不住内心的焦虑,直到一个电话的降临。是杜湘雅打来的。
“妈,谢简到您那儿了么?”
“还没有呢。刚才这里信号不好,庙里有位老先生去世了,我在那边帮忙……”
外面的雨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雷声响彻东边,里屋的小宝又被吵醒了。云嫂急忙进去看孩子,秦苒又问了两句,得知杜湘雅现在正在庙里,并且根本没有见过山路有车子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