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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1 / 2)

“穆青,你就是个混蛋!”

从她疼的眼泪都掉出来了,就可以看出他扎的这一针用了多大的力道。穆青对她的怒骂不为所动,等针口不出血了,这才在她眼睛那儿舔了一口,把眼泪都吃进嘴里了,又亲亲她的脸,“成了,别气了,我还不是为你好,”又站起来拍拍她的头说,“乖乖在客厅看电视,我去给你做大餐。”

见她绷着脸不搭理他,他也不以为意,把棉签药剂之类的放进药箱里收拾好,就提着买的东西进厨房去了。

等他走了,安易才抿着嘴笑了笑,不过扎的真的很疼啊。

穆青做饭和他的人一样,都是干脆利落,速度很快。安易期间到厨房去观摩了一番,他炒菜的时候,她就从后面搂上他的腰,在他背上蹭了蹭,穆青半侧个身,把筷子递到她嘴边,“尝尝咸不咸。”

安易张嘴吃了,有点儿烫,她张着嘴巴呼气,穆青就对着她的嘴巴吹风,等咽下去了,她吧咂嘴,“好吃,味道正好。”他说,“真的?”她说嗯,他就照着她的嘴巴吻了下去,舌头伸进去搅了一会儿,放开她说,“糖放多了。”安易捶他一下,“根本没放糖好不好?”

穆青做了六菜一汤,没有辣的,没有酸的,没有发物,甚至没放多少作料,清清淡淡的,可就是好吃。尤其是那道锅巴肉片,特别有特色,和她以前吃的都不一样,肉先炸过又淋了糖浆,刚吃的时候有点儿不习惯,吃第二口就觉得好吃。

吃过饭,刷锅洗碗就不用指望他了,她现在伤了,只能明天找钟点工过来打扫。刚回到房间,安易就接到陈妍的电话。她在那头哭的伤心,也不说话,就一直哭,安易问她怎么了,她也不吭声,安易无法,只能听着她哭。

穆青问她,“什么情况?”

她耸肩,做口型说,“不知道,一直哭。”

穆青就皱眉表示不喜,安易推他,捂着话筒小声说,“你先去洗澡吧。”她今天伤了手,又刚打了针,不好沾水,就不洗了,反正也不脏,一天不洗也没事。

陈妍哭了一会儿,才慢慢收了声,安易问,“是不是又和谢东林吵架了?”之前因为谢东林主动和好,陈妈妈也觉得女儿应该再给男方一个机会,所以两人就和好了,这才过几天啊,就又闹了。

“别跟我提他!”陈妍呜呜着,抽泣说,“那混蛋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回我绝不心软了,我要是再和他过我他妈就不姓陈!”连脏话都出来了,可见这次气的不轻。安易无奈,“你自己想清楚就行,别勉强自己。”

“你知道他那个妈多奇葩不,”陈妍在那头愤恨的说,“竟然把她不知道远了多少辈儿的侄女带回家里住,还让谢东林和她一块儿出去逛街买东西,你没见那女的,一看就是狐狸精,一口一个林哥哥叫的我差点儿吐了,太恶心了,我和他说了两句,他就说我小心眼儿乱吃飞醋,我他妈犯得着吃他的醋,他算个屁啊!我算是看清楚了,这个男人我不能要了,否则以后肯定被人挖墙脚成下堂妇。”

安易听到这个也皱起眉,“既然这样,那你回去和阿姨商量商量,别再浪费时间了,分就分干净,钱也算干净,这种男人没什么意思,你又不是嫁不出去找不到更好的。”

陈妍在那头擤擤鼻涕说,“这次就算我妈劝我,我也不会再和他在一起了,我不想和这种自以为是的男人过一辈子,太憋屈了。”

安易又劝了她几句,穆青都洗好澡坐她旁边动手动脚了,踢他,就被他抓住脚踝,见他要挠自己脚底板,安易就瞪他,穆青笑的坏坏的,伸出一根手指,表示一分钟不挂电话就挠她。

这人真够无赖的,安易无奈,只得又安慰陈妍两句让她赶紧回家,然后才挂了电话。她电话还没放下,他就压到了她身上,咬了下她的鼻子,在她耳边问,“和你朋友找的男人比起来,我是不是特别好,嗯?”安易现在接打电话一般都用耳机,尤其是他在家的时候。刚才他洗完澡出来,见她还没挂电话,就从她耳朵里抽出个耳塞,正好听到陈妍说谢东林说的吃飞醋之类的。

安易哑然,“你脸皮真厚。”

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挑着眉问,“我这样的你不喜欢?”

她搂上他的肩,在他耳边说喜欢,“特别特别喜欢。”

穆青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捏着她的下巴俯身看着她,见她眼眶里溢出了水光,他心里有点儿堵,叹息一声,“傻子。”倾身吻上她的唇。

这一晚,他的动作又轻又柔,却又缠绵持久,安易最后是累晕过去的,一觉睡到大天亮,梦都没做一个。

第二天,穆青没有出门,就在家陪着她。早上让钟点工过来打扫卫生,他带着她到院子里散步。

今天天气不错,虽有寒风,却并不是很大,安易裹得严严实实,和他手拉着手在不大的院子里来回走。

“过几天去花卉市场买点儿花儿回来种。”看着空荡荡的院子,穆青突然开口说道。安易说好,“你喜欢什么花?”他说,“我一大老爷们哪会喜欢这个,买回来让你看。”

安易的脸上就露出一抹绚烂的微笑。

☆、第42章 no.42

腊月初七,穆青陪同安易一同回祁县烧纸,行程很顺利,没有碰到任何堵心的事情。到医院看爷爷的时候,安少华扯着侄女的手在一旁小声说,“江家好像出事了,听说江国春被人两条腿都打断了,江远出车祸,在医院躺着到现在都没醒,他出车祸的地方也没监控,肇事司机都找不到,”又有些担忧的问,“你妈给你打电话没有?她现在正该缺钱的时候。”

安易听了眉头一跳,不动声色的摇头说没有,“当初签好的协议,我每个月就还三千,给我打电话我也拿不出钱。”

安少华点头说,“是这个理,”又说,“江家肯定惹到人了,要不哪儿能父子俩同一天都出事,就前天出的事,我还是听瑞瑞他姑说的。你最近没事也少回来,省的你妈过来堵你,她那人,闹起来可没人吃得消。”

安易点点头没再说什么,眼睛却忍不住去看那边正和护工说什么的穆青,心里知道这事八|九不离十,应该和他有关。

等两人告别姑姑安少华离开医院,穆青边开车边问,“你姑姑刚才把你叫一边儿偷偷说什么呢?”

安易说没什么,“就告诉我江家出事了,我继父被人打断了腿,江远出车祸可能会变成植物人,我妈这两天估计会给我打电话要钱,让我这段时间没事少回县里。”

穆青哼哼,“还是收拾轻了。”

他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承认了,承认江家父子的事是他干的。安易沉默了一会儿,小声问,“不会给你招麻烦吧?”

见她不是害怕,而是担心他会摊上事,穆青霎时心情极佳,伸出右手捏捏她的脸颊,“你不用说的这么小声,又没人听的见,”又安抚说,“放心吧,找不上我。”

安易闻言放心了些,不过心里还是有些隐忧。这就是良民与非良民的区别了。江家的事对于穆青来说不痛不痒,属于雕虫小技,不值一提。可对于安易这样的普通人那就跟天大的事一样让人不踏实,总怕会被人揭露出来连累他。

反正,多少会有些心虚。

回到禹凌刚下午三点多,穆青路上接到朋友的电话找他晚上喝酒,不过让他给推了。自和安易同居,这位几乎一直在维持着朝九晚五的作息规律,平时极少出去应酬,只要没事就待在家里陪着她,快赶上居家好男人了。

到家后换了衣服,穆青先要给她换药,刚才烧纸的时候,她把手套摘了,纱布上染了层灰。

解开纱布,看着已经结痂的掌心,安易说,“快好了。”

穆青戚了一声,“再过十天半个月再说这话吧!”他先给她清洗了伤口,重新喷上药,缠纱布的时候貌似不经意的问,“等会儿洗澡不洗?”

安易说不洗,他就皱眉说,“烧纸那么多灰,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这么不讲卫生,不洗也得洗。”说着利索的把碘酒棉签之类的往药箱里一收,扯着她就上楼。

见他这么亟不可待的样子,安易真是好气又好笑,因为手伤不能沾水,这段时间都是他帮她洗的澡,两人最近几乎天天鸳鸯浴。这人脸皮厚,爱耍流氓,见天儿的在浴室里可劲儿的欺负她,安易到现在都有点儿麻木了。

下午在浴室里运动了一番,睡了一觉,晚上俩人叫的酒店外卖吃。正在餐厅吃饭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安易刚想站起来,穆青动作比她快,还示意她继续好好吃饭。

来的是周建。

“大哥。”他进门换了拖鞋,对着穆青讨好的笑啊笑,见穆青沉着脸看他,不言不语的,周建就有些手足无措。他也不想上门挑战兄弟的底线,可家里那个都快要水漫金山了,哭得他脑仁疼,既心疼又烦躁,没办法,只能过来继续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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