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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养妻日常重生 第49节(2 / 2)

杨徽音没想到圣上被她亲一亲都能受不住,却能和父母探讨她入宫之后住在哪里,手中的筷箸一顿:“那圣人怎么又叫我搬到紫宸殿来了?”

何有为却有些惊奇:“圣人只道了一句‘不如紫宸殿,方便些’,上皇与太后便没说什么,应准了。”

太上皇与太后安养多年,对皇帝的内帷事插手甚少,杨氏入宫,他们顶多提一点建议,皇帝有自己的主张也没什么。

杨徽音吃惊:“圣人便这样说出口的?”

他就一点也不知羞么?

那她便理解太后为什么觉得她入住紫宸殿是件平常事了,便是圣人这个态度,也很难说她与圣上之间没有旁的事情。

何有为笑着看眼前惊愕的小姑娘,“圣人坦荡荡,又有何可愧,等娘子用好了,便随奴婢去瞧一瞧圣人为您添置的东西,有什么不合心意的时候立刻让内侍们添减。”

杨徽音慢慢用好了膳,随着何有为往自己将来一段时日的住处去,见越过皇帝寝殿,竟是后面一间侧殿,虽然相隔不远,但也独立成间,她要做什么,即便是圣上也未必能窥到。

紫宸殿宏大,俨然一个宫殿群,从不会缺一间单独的房屋,这结果是她早该想到的。

——圣上是愿意等候她的,偶尔一两次也就罢了,日日同寝,别说是男子,就是她也怕忍不住。

曲莲却解释道:“君王与后妃向来分居,若有需求自会召之。”

她补充道:“不过娘子是皇后,圣上要与您在一处,是只能往您这里来的,这也是做皇后有别于嫔妃的一点好处。”

然而这一番话却并未得到杨徽音的认同:“那是有嫔妃的时候,其实要是圣人太忙,我也想过来找他。”

杨徽音见识过御榻,误解了圣上的意思,不觉面上微微尴尬,为着那私下自作多情的揣测,以为他会借机与她共寝。

紫宸殿内侍的布置就已经很好,连给她那只鸳鸯猫的猫窝与便溺器也准备妥当,跟随她的徐福来指挥人将从随国公府带入宫的东西一一安置,几乎是挑不出什么错来的。

“内侍监有心,”她颔首致谢,见到郎君十分精心且殷勤地对待自己的到来,总会欢喜:“样样料理周全,我很喜欢。”

能叫这祖宗满意,何有为只觉得满身轻松,他含笑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娘子谢奴婢,不如谢圣人。”

圣上平日并无过多需要花费时间的嗜好,朝会又是隔几日才有一次,因而每次虽然听人吵架总有些烦躁,但也会耐心问过臣子是否还有什么事情要奏议,等他们将记在笏板上的内容全说完再退回内廷。

但今日同属尚书省的兵部和度支还没来得及为今年的支出吵起来,皇帝便已见不悦,叫他们回去关起门来吵完再到紫宸殿书房说话。

臣子们也是会察言观色的,圣上才与杨府交换了婚书,正该是心情好时,不知道为何今日会这样天威难测,奏事也简洁了许多,只有站立在最后的新晋国丈,沉默不语,既不疑惑,也不害怕。

排位的司礼官本来是思虑到随国公乃皇后母家,水涨船高,日后排位,随国公也该站到前面来,但是今日随国公却似乎很有些清高的倔脾气,或者说最近没什么事情要奏闻天子,加上丈人的身份傲气起来,硬是要一如既往,站在后面。

落在旁人眼里,倒有些别的意思——随国公府又要有昔年不羁作派了么?

等圣驾回转紫宸殿,已经将近巳时。

杨徽音本来是很困的,但是今天她起身有很仔细地妆扮,总觉得不教皇帝看一看是很可惜的事情。

“瑟瑟喜欢这样的布置么?”圣上见正拍打鸳鸯猫尾巴的她,甫一见到自己便眼睛亮了起来,亦觉心里满满的欢喜,“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能有什么不满?”她微微俯身,将猫放到了地上,扑到他怀里亲了一下情郎的下颚,留下石榴娇的香痕,“只要与郎君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

那猫见主人见了外人就将自己撂开手,很是不满地费力从裙裳和袍服里穿梭,绕进两人中间,喵喵了几声,带了些柔媚。

他有些好笑这猫的黏人很随了主人,伸手将猫捞起,放到外间侍女手中,含笑问她道:“瑟瑟方才在做什么?”

“等着圣人,顺便打它的尾股呀,”杨徽音不觉得有什么:“这几天鸳鸯总想跑,我听人说这样打一打它就不跑了。”

因为郑太后无聊的时候很喜欢养些猫狗孔雀老虎一类的东西,太上皇与皇帝也被迫知道了许多。

他默了默:“瑟瑟,鸳鸯可能是要犯春,但朕记得它属雄,也会喜欢被拍尾巴吗?”

郑太后的那只是母猫,不好割以永治,是以皇帝为自己心爱姑娘挑选讨喜爱宠的时候,很是注意性别,公猫好像不太喜欢这些,反倒要挨挠。

“别人家的猫我不知道,鸳鸯它很喜欢的,”杨徽音只知道如何安抚它,但对它的反常却很吃惊:“我以为它只是长大了性子会野,可它才几个月大,怎么会?”

皇帝教过她小猫的年岁寿数与人自然不同,但几个月就能做新手的父母了么?

圣上忍笑:“是你把它喂得太好。”

“饱暖思……看来不仅仅是人,猫亦如此,”她很忧心,像是与夫君讨论养育孩子一般:“那以后我再少喂一点鱼肉鸡肉的丸子,它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再说丸子有什么用处,”皇帝含笑道:“瑟瑟再辛苦几日,等过了这段时间,叫人取了它的丸子,以后顶多胖一点,就不会有这样的烦忧。”

她想:“鸳鸯也是极难得的品种,等它大些,郎君替它纳个血统差不多的猫吧,叫它做一次父亲,生几只漂亮可爱的孩子,之后再取不迟。”

这样小的请求皇帝没有拒绝的道理,自然有下面的人去精心挑选,他应准了,“瑟瑟见郎君,便只有猫要说么?”

杨徽音犹豫片刻,想了想,其实她还想问一问南平长公主的事情,到底还是与自己有些关系的,应该可以问:“郎君,南平在娘娘面前说的话很过分吗,教您生这样大的气,迁怒她的情郎?”

她挨着圣上坐在榻上,仪态有些不端庄,圣上却没有考虑那额上浅薄脂粉会不会沾到衣袍,揽住她的腰,云淡风轻道:“朕没有细问,但她毕竟是朕的手足,拿来杀一儆百是最合适不过的。”

“是因为她说我的闲话,所以圣人就要杀她最喜欢的情郎吗?”杨徽音心头微颤,手里拨弄他还没来得及换下朝服的腰带,眼睛却看向他:“圣人原先似乎不管宗室女子的荒唐。”

她也有很多手足,同父同母、同父异母,特别是彼此的母亲各不相同,会有许多小的纠纷和比较,但这些比较当他们开始嫁娶、目光不仅仅局限于小小的随国公府后宅以后,大半都会消失,彼此面上客气。

世家大多讲究同气连枝,斗争起来固然比狗咬狗也好不了多少,但总要顾虑自己一姓一房的兴衰,可皇家却很不同,拿手足的血来献祭,一点也不会在乎。

她隐隐约约觉察到,圣人的温和,或许是因为父母早已经为他做皇帝铺好了路,并没有一般君主的烦忧,也或许是因为面对的是她,总不愿意展露宗室倾轧的不美好。

“也算是,”圣上淡淡道:“做了驸马的人总要吃亏些,朕往常不愿意计较,但她们自身尚且不能灭绝人||欲,何来要求皇后的底气?”

她问:“蒲州是她的封地吗?”

“不是,”圣上顿了顿:“流放幽禁,是不会有封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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