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时长,明显长了许多,虽然没什么技巧,但也让苏今死去活来了好几次。于是,苏今确信,在此之前,江禹臣真的没开过荤!
她真是……何德何能?
苏今紧紧搂住江禹臣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胸前,眼睛酸胀,几乎要哭出来。他以为她不适,忙停下动作,亲着她的眉心问:“怎么了?弄疼你了?”
“没有,”她主动去亲他的下巴和喉结,呢喃道,“很舒服……”
他被她亲得一个哆嗦,差点儿又缴械,扣住她的手腕举到头顶,两人十指交缠,深深吻着,陷入彼此的情潮深渊里。
一整夜过去,苏今疲极而眠,江禹臣仍精神奕奕。为了不吵到她,他批了件衣服,到阳台上抽烟。
回想起刚才她在他身下求饶的可怜小模样儿,他就想抱着她再滚一回,但她的确累惨了,不能再折腾。反正来日方长,不用急于一时。
江禹臣一手撑着栏杆,一手夹烟,随意披在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敞着,露出他性感的锁骨和坚实的胸膛,锁骨上方,还有两个吻痕,更不用说他背上现在还在疼——情到浓时,难免用力过度。这只狂野的小猫咪,得剪了她的指甲才行!
还记得有一回大伙儿一起去蒸桑拿,季云开脱了衣服露出背上的划痕,被众人取笑的情景。没想到这回也轮到他了,他当时不懂季云开的得意,现在嘛!了解的很。
这小子再也没机会嘲笑自己还是处男了!
江禹臣对着东方阴森森的一笑,掐灭了烟,回房继续抱着苏今睡回笼觉。
远在大洋彼岸的季云开感受不到他大舅子的恶意,却不得不面对他老婆的雷霆之怒。
妈蛋,他只不过在避孕套上戳了两个洞而已,怎么就会被发现了呢!那俩这么小的洞蝌蚪爬过去都费劲,他老婆竟然发现了!真是……草草哒!
☆、第九章
劳累了一整夜,自然不能再去骑马,苏今浑身酸痛的在床上躺了一天,晚上下楼吃晚饭时,眼皮底下还带着淡淡的青色,两条腿也有些打晃。
琼斯夫人体贴的为她熬了一锅玉米浓汤,苏今喝掉三碗汤,吃光一盘蓝莓烤华夫饼,一份牛排,这才觉得浑身又充满了活力。她无视若有所思的江禹臣,去浴室泡了个美美的玫瑰花瓣浴,回到床上继续睡。
可是白天睡得太多,晚上就有点睡不着了。苏今的脑海里又出现了昨天看到的新闻,她不再爱韩昱,但依旧恨他!只因他让她觉得,她过去所有的付出,都是错误的!那些曾经的努力,那些为了他日日夜夜的奔波劳碌,如今回想起来,竟都化作狠厉的耳光,一下又一下的扇在她脸上。
她用整个青春和爱情做的赌注,他却让她输的一败涂地。
何况,他劈腿谁不好,偏偏是她最好的朋友!
她掏心掏肺对待的这两个人,一起在她心口捅刀子!
焉能不恨!
身旁的床垫下陷,江禹臣掀开被子躺了进来。苏今转过身闭着眼抱住他,头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小声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回国?”
江禹臣拍拍她的背,说:“觉得无聊了吗?明天带你去骑马。”看来,目前似乎并没有回国的打算。
苏今抿了抿唇,换了个舒适的姿势,在他怀里数绵羊睡觉。
第二天,阳光灿烂,天蓝如洗。
苏今换上大红的骑装,精神抖擞的前往马厩牵马。
“以后回国,大家常聚会,江菲他们几个的骑术都很好,所以,你也不能太逊色啊!”江禹臣穿着一身黑色的骑装,愈发显得身姿挺拔,双腿修长。他手中拿着一根软毛马鞭,轻轻点了点苏今的马,说道。
苏今抚摸着马儿的鬃毛,鼓足勇气说:“我尽量不让你失望。”江菲几个,个个腰细腿长的,就自己这小短腿,只能说“尽量”了。
江禹臣教的细心,解说的也很有耐心,从教她如何上马开始慢慢教起。她上了马也不让她跑,而是自己在前面牵着,再教给她各种要点,然后牵着马让马儿小跑几步。
师傅教的尽心,徒弟自然学的更用心,一个上午就这么匆匆过去了。
两人在草地上铺上餐布,随意吃些三明治、果汁、汉堡,休息一会儿,继续教骑马。
如此两三天下来,苏今也能独自骑着马小跑两圈了。但要像江禹臣那样策马奔腾,恐怕还得花费很长时间。
不巧的是,她刚有点开窍,大姨妈却造访了。
以前她来大姨妈很少痛经的,这次不光量大,还痛的她在床上打滚,脸色苍白如纸,汗珠也一个劲的往下流。
她知道这是流产的后遗症,何况当时她还发了狠要嫁祸给韩昱,恐怕当时子宫已经受到了损伤。如今,她这是自尝恶果。
江禹臣请了附近的医生,又让琼斯太太用小茴香、姜片、红糖熬了浓浓的一锅姜茶来。医生给苏今打了止痛针,喝了姜茶,这才慢慢缓解了痛感。
医生走后,江禹臣帮苏今换下湿透的睡衣,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轻柔的帮她按摩着小腹。
苏今鼻子微酸,脑抽的问了句:“万一以后不能生孩子了,怎么办?”
江禹臣的手一僵,怒斥:“胡说八道!”怀里的人瑟缩了一下,他沉默片刻,又继续给她按摩,说道:“我是我父亲收养的,至今不知生身父母是谁。如果你真的有这个顾虑,以后我们也收养一个就是了。”
其实她只是随口一说,却得到他这么贵重的承诺。
她的眼泪又情不自禁的涌出来,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哽咽着喃喃:“对不起……没有把最好的自己留给你。”
最后悔的不是在错误的时间遇上对的你,而是当我遇上更好的你,却把最好的自己用完了。
江禹臣低头吻去她腮边的泪,温情款款的低语:“傻瓜,对于我来说,你在,就是最好的。”
窗外月色皎洁,丝丝缕缕的云被风吹得极淡,暮色下的梅多克安静的沉睡着,玫瑰园里的芬芳汲取着月光的精华,悄然盛放。
苏今在房间里窝了一个礼拜,终于又可以去马厩撒欢了。那匹母马还记得她,靠近时打起了响鼻。
“我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呢!”苏今摸着马儿,回首问江禹臣。
“melissa,”江禹臣说出这个名字,马儿有所感应,歪着头蹭苏今的手。
苏今一边抚摸melissa一边柔声唤它的名字,给它喂草料、刷毛,一人一马相处的更加和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