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苏今立马没义气的跑路了,遇到这种情况,义气无用,还是不掺和了!不过,她一进咖啡厅,就立马打电话给江禹臣让他来救场了。也不知道江禹臣是幸灾乐祸还是什么,叫她先在咖啡厅等着,他回头叫季云开去。
苏今哪里知道以前江禹臣被季云开花式虐狗了好几次,现在扳回一局,存心要他难堪呢!
侍者刚端上杯咖啡,还没喝,苏今就看到了拎着大包小包收获丰富的张彤彤。
张彤彤还没发现她,正手忙脚乱的接电话,电话是陈导打来的,告诉她那部戏的女一、女二、女三到女n的角色都定了,她这次是没机会啦!不过,以后有机会再合作咯!
“陈导,有话好商量嘛!不演女一,其他角色也都可以啊!随便什么……没台词?没台词也行啊!只要露个脸,哎呀能在您的戏里露个脸……毁容的?喂?喂?陈导……”电话那头已经挂了,张彤彤喊了半天也只听得到忙音,若这里不是公众场合,她真要破口大骂了!
等她悻悻然挂上电话,一抬头,就看到苏今似笑非笑的眼睛。
苏今生了双漂亮的眼睛,黑白分明,眸光清亮。即使过了这么多年,看上去还是一派清明。不像张彤彤的,床来床往,风尘气重。
张彤彤一点也不想再看到苏今!
她自认不比苏今差,也足够努力,可是两人现在的生活,用“天壤之别”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一个是首席设计师,豪门贵妇;一个是被雪藏的演员,暗里小三。可是这两个人,偏偏从小一起长大,甚至在小时候,苏今比她的境遇还要差很多。
张彤彤要怪,就去怪她不成器的父亲,或是拔鸟无情的韩昱。可是她真正恨的,却是苏今。
人一旦开始嫉妒,心理就会扭曲,扭曲的连是非对错都不分了。
苏今未开口,张彤彤先说话了:“这么巧啊,苏今,咱们好像很久没见了吧?”
“昨晚不是才见过?”苏今依旧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嘲弄。
张彤彤哼道:“是吗?我倒是没在意,只记得上回见面是在片场,你让韩昱打我来着。”
苏今点点头:“嗯,看来你被打得挺疼,到现在都记得呢!”
张彤彤咬牙瞪着她,说:“这辈子都不会忘!”
苏今微微一笑,抿了口咖啡,眼神一转,忽然变得犀利起来。说:“你怎么还在过这种日子?”
“什么?”张彤彤一愣。
“挣扎了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是过着这种,让自己厌恶的生活呢?”好像真的很惨不忍睹似的,苏今把目光瞥向窗外,口中的话却没说完。“自以为很努力,其实努力的还不够以至于不成功,这也就罢了,至少努力的方向没错。可是,有一种人,连方向都没摸准,就拼了命的往上钻营,你也就只配活成现在这样了。”
张彤彤嘴唇发抖,脸颊上的肉也颤了两颤,气道:“你怎么知道我就不会成功了?韩昱要离婚了,他会娶我,你还不知道吧?”
真会自欺欺人,苏今嗤笑,目光直直的盯着眼前这个面目全非的昔日闺蜜,一字一顿的说:“一日为三,终身是三。”看到她脸上精彩的表情变化,苏今顿生快意,“你配不上自己的野心,也辜负了曾受过的苦难,所以你,注定是个卢瑟!”
“你以为你就能好到哪里去嘛!”张彤彤的面具终于端不住,破碎了。她近乎歇斯底里的喊叫出来,引得咖啡店里的人纷纷侧目。压抑的太久,人总要找个发泄口,何况她对苏今本就积郁过甚。“你以为江禹臣现在对你好,以后也会这样吗?最不可靠的就是男人了,何况,在他心里,他就真的没嫌弃过你?他以前是没女人的,那你呢?你配得上他嘛!”
苏今的脸色徒然变得阴沉,她和江禹臣在一起之后,人生憾事就是没把完整的自己交给他,张彤彤这句话,等于碰了她心底最不该碰的地方了。
张彤彤顿时笑起来,边笑边说:“原来你也是在意过的,他……”她的笑容忽然凝固,望向苏今身后。
江禹臣正推门走进咖啡厅,眼神迅速捕捉到苏今的背影,及至走到她身边,才发现她浑身僵硬,脸色很不好。“怎么了?”他扶着她的肩膀,再抬头,看到张彤彤,顿时拧起了眉头。
张彤彤抿紧了嘴唇,却是不服输的模样。
两个女人斗嘴罢了,没必要让男人掺和进来。苏今冷冷一笑,挽着江禹臣的手臂,以胜利者的姿势看着她,说:“我和我丈夫之间的感情,你一个从未被人爱过,婚姻如浮萍遥不可知的女人,怎么会了解呢?”
从未被人真心对待过,这也是张彤彤心底最不可触及的痛楚。
江禹臣和苏今携手离去的背影,刺痛了她的双眼——她唯二动过心的两个人,都对她不屑一顾,反对苏今死心塌地。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被人穿过的破……”最后一个字还没吐出去,就见江禹臣忽然转过头来,狠厉的眼神猛地杀到她面庞上,她怕说出那个字,连小命都会不保。
江禹臣戾气尽显,张彤彤吓得失了声,她才知道江禹臣的目光可以这么骇人,以前的冷漠竟都不算什么了。
苏今一捏江禹臣的手:“走。”多留无益,她竟然不怕死的非要犯到他们手里,就别怪他们不客气!
两人一路无言到家,才进门,江禹臣就把苏今拥在怀里。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她的脊背,低声说道:“不要难过,我从未在意过那些,我比谁都清楚,你是个好女孩。”
本来苏今并不难过的,他这样一说,反到招出她的眼泪来。她眨眨眼,化去泪光,带着鼻音说:“我没难过,你别小看我。”她仰起头,眼神变得坚定,“的确,我曾看走眼,遭遇了背叛,活得狼狈不堪。但是,没关系,除了生死,其余都是小事。只要我还活着,从哪里跌倒,我就能从哪里爬起来!并且要爬到最高、最闪亮的地方,亮瞎那些卢瑟的狗眼!”
江禹臣笑了起来,温柔的啄着她的小嘴,把她亲的闭眼享受时,他却又叹了口气:“唉,过阵子恐怕会忙起来了。”
苏今“嗯”了一声,明白他的意思,踌躇道:“我若做了什么激进的事……”
他又开始亲她,并说:“你想做什么,尽管放手去做吧!”
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放手让你做。
没有比这更动人的情话了。
两人依偎了一会儿,苏今忽然“哎呀”了一声,惨叫道:“我把江菲给忘了!”江禹臣忍着笑,说:“没事,季云开已经赶过去了。”
季云开赶到现场的时候,白莲花正抱着江菲的腰,靠在她怀里嘤嘤的哭。江菲双手无措的张开,推又推不动,又不能对个女孩子使用暴力,脸上的表情是强忍的无奈。
季云开一看这场景,火气蹭蹭直往上冒,大步跨到两人跟前,怒吼一声:“放开我老婆!”手上用力揪着白莲花的胳膊往外一推,这力气顶多推她个踉跄,白莲花倒好,顺势往后一倒,跌坐在地。
江菲回头看季云开:“下手这么狠?”
季云开冤死了,指着白莲花说:“她装得!”
白莲花边爬起来边说:“菲菲姐,你别怪季官,是我自己不小心。”可是爬了几次竟然没爬起来!
季云开气得鼻子都要歪了,撸袖子上前:“你还装是吧!”白莲花吓得惊叫连连,直往后躲,来来往往的人都指指点点的,议论季云开欺负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