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架从青宁飞往广安的客机在里安机场降落。
从机场匆匆走出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闻讯赶来的林景辉,身边还跟着景程的特聘律师。
两人上了出租车后,直接奔往通州路派出所。
待办好相关手续,见到林景慧时,已是两个小时以后。
在这里能够见到亲人,使林景慧快要崩溃的心理也算得到了些许慰藉,眼泪当时就掉了下来。
说起来,这些年娘家有钱了,日子好过了,说她在村里横着榜子走一点都不为过,就连婆家都要对她另眼相待几分。
要说撒泼打滚那是手到擒来,却独独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
本以为这是家事,闹到天边去,别人也管不了不是,哪成想,那民警却告诉自己,她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是要坐牢的。
这一宿过得胆战心惊,尤其是面对拘留所内形色各异的人,感受到他们凶巴巴的眼神打量与注视。
林景慧更是连觉都没敢睡,在心里已经将薛涵易那个贱女人骂了千百遍。
如今兄妹相见,免不了要发一通牢骚:“哥,薛涵易那女人就是个毒妇,把我关在这里不闻不问。还有她生的那个贱丫头,居然敢动手打我,你看我这脸,现在还肿着呢!”
“这婚必须得离,太欺负人了,哥,让她们娘俩赶紧收拾东西滚蛋,一毛钱也不给她们!”
闹到这份上,满脑子里装的还是钱!
妇人之仁!
林景辉本就心烦气燥,此时听闻她这番浅薄的说辞,尤其看她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模样,本就窝藏心底的火焰燃烧的更加旺盛了几,连带着开口的语气都夹杂了丝丝暴戾:“我是不是告诉过你,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啊?”
“你还有脸哭,瞧瞧你做的都是什么事?你干脆害死我算了!”
林景慧被这一声低吼吓得浑身一哆嗦,印象里,林景辉从没对她发这么大的脾气,这些年,每次对于她提出来的要求也都能满足。
尤其在触及到林景辉脸色低沉阴沉的样子,当即抹了把眼泪,一脸不可置信的望过去:“哥,你还有没有良心,我闹成这样是为了谁啊?你不帮我去教训她们娘俩也就算了,居然还跑来说我的不是?你是被那狐狸精迷瞎眼了吧?”
“爹,娘,你们看到了吧?我哥她为了那女人连亲妹子都不要了,我的命真是太苦了!”
“老天爷呀,枉我当年那么小就嫁了人,就为了给你筹集学费,结果你说忘就忘,过河你就拆桥啊...”
“你给我闭嘴!”林景辉冷厉的声音响起,带着汹涌的怒气:“林景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但凡你真的为了我好,也不会将事情闹得那么难堪。”
“这些年,我给你的钱还少吗?结果你是怎么做的?”
林景辉气得在屋子里踱步,双手掐着腰,语气凛然:“我告诉你林景慧,你以为我和薛涵易离婚了,你就可以像以前一样任意挥霍?”
“你做梦!”林景辉狠唾一口:“今天我就给你交个底,我和薛涵易前脚办了离婚手续,景程分分钟就能倒闭,到时候别说你,就连我特么都成了穷光蛋,大家谁都别好过!”
“不可能!”
在林景慧心里,她哥可是做大生意的人,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哪能说没钱就没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