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去看看也好!
没准儿看闺女过去了,晚上就跟着一起回来了,不然她住在这里,总有种愧疚感。
尤其每天看到老太太时,更觉得无法面对!
反正也睡不着,薛涵易收拾了汤碗就出门,朝着别墅后院的玻璃花房走去。
午后的阳光落在花房里,将独领风采的各式花草装点的更加夺目,错落有致的景观,独具匠心,美轮美奂到了极点。
花房里,除了花草,还有木质桌椅,伴随着沁鼻的香气,和煦的阳光,美好的令人贪恋。
薛涵易很喜欢过里,没事就过来摆弄花草,剪修浇水,倒也安静惬意。
今天不同的是,竟有人随后而至。
看着出现在面前的人,薛涵易放下手中的喷壶,拿起一旁的毛巾,兀自擦手:“文管家有事吗?”
没错,此时出现在这里的,正是司家的管家文婉宜。
薛涵易也是最近才知道,文婉宜算是司老太太大婚时,从娘家带来的。
在那个动荡的年月,文婉宜成了孤儿,还差点被拐卖。文家可怜她,才将她留了下来。
那些年,司老太太与文婉宜,情同姐妹,无话不谈。
直到司老太太大婚时,文家担心女儿在司家受委屈,便让文婉宜过来给女儿当个帮手。
不过文婉宜倒也是个感恩的,一辈子未嫁,尤其在司老爷子离世后,更是专心在司家伺候,照顾老太太的日常生活。
即便如此,文婉宜曾经所做的事,薛涵易仍旧无法忘怀。
“你是故意的吧?”
文婉宜脸色有些不善,双眸紧盯着薛涵易,不肯放过她眉眼间的任何变化。
“文管家为什么这么说?”
相较于文婉宜的针锋相对,薛涵易脸色未变,依旧是那副眉眼温婉的样子,转而坐在了一侧的木椅上。
“为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别告诉我,你没认出我来!”
想到这些天,她提心吊胆的生活,面前这女人却像是没事人一样,文婉宜就气不打一处来。
心想着,这女人能让司翰臣念念不忘多年,又能这么快得到老太太的欢心,果然心机深沉!
见薛涵易并未否定的看着她,文婉宜传出的声音更加冷沉:“没错,我确实觉得孙若妍比你更适合司家,两家门当户对,无论在生活或是事业上都能相互扶持,直到现在我也这样认为。”
“文家对我有恩,老夫人疼先生,可以妥协,但我不能视而不见!只要是对司家有利的事,我都义无反顾。我这样做,没有任何私心,就算你告诉老夫人,我也不怕,大不了离开这里,我仍旧问心无愧!”
面对文婉宜疾言厉色的模样,薛涵易勾了勾唇,声音轻缓:“有谁说过要让你离开吗?”
薛涵易这样的反应,令文婉宜倏然一怔。
心中积蓄的懊恼消失不见,好似一拳打在了一团棉花上一样,同时觉得薛涵易与她想像中的貌似不太一样。
短暂沉默后,才呐呐问出声:“为什么不把当年的事告诉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