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的嘴角,被这一拳砸得青紫不堪,还挂着清晰的血迹,极为醒目刺眼。
林景辉抬手抹了把嘴角的血迹,朝着一旁狠唾了一口血水,只感觉一侧脸颊像是着了火一般,一手捂脸一手指着司翰臣,想要说些什么,却疼得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足以见得,司翰臣这一拳的力道究竟有多生猛?
就连站在一旁围观的宾客们,也跟着紧张得吞咽了下口水。
之前,只知道司翰臣面部表情稀缺,人冷话少,但也不失礼节,竟不知道身手这般了得,一拳制敌,也太狠了点!
对于众人的神色不一,司翰臣对此完全置若罔闻。
凌厉的目光,居高临下的紧盯着林景辉,幽幽开口:“是谁给你的勇气,千里迢迢跑来这里,菲薄我女儿,诋毁我太太?我看你是嫌命太长!”
本以为发生了这样的事,一般人都会下意识寻问是怎么回事,结果司翰臣连提都不提,完全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而这样的信任,正是现在很多人的婚姻生活中所缺少的,又怎么会不让人意外?
“林景辉,我看你是不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若是被你那些债主知道你在南宁,你猜他们会怎么做?”
林景辉只觉得后背一寒,听到司翰臣淡漠的声音已再次响起:“怕是会撕了你!”
当时公司宣布迫产时的情景,林景辉还记忆犹新。
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东躲西藏的日子,更是不能忘怀,如今听闻司翰臣这番意味深长的话,只觉和是头皮发麻,方才还指向司翰臣的手顿时拿了下来,不见方才叫嚣的气势。
就在这时,人群中挤进来几道身影,看到地上散落的照片时,几人倏然一怔。
有人弯腰从地上拾起一张,转而向另一侧的寻问:“咦,成子,这照片里的人不是你吗?”
“对啊,成子,我说你什么时候成了大嫂的男朋友了?这事你得给兄弟们交待清楚,否则兄弟没得做了!”
几人的对话声,不大不小,听似漫不经心,却刚好令在场之人听得清晰。
那被叫为成子的男人接过照片,定睛一看,顿时开口:“兄弟们我冤枉啊,当年臣哥出国,嘱咐我照顾好大嫂。你们看到的这些,都是臣哥的交待,而且我保证自己每次都是规规矩矩完成的,真的半点私心都没有。”
男人信誓旦旦的开口,神色间尽是坦然:“再说,大嫂是我最敬重的人,我对大嫂比对我妈都恭敬,哪敢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臣哥知道还不踢死我!”
前不久的青宁之行,兄弟几人好不容易又聚到了一起。
此次司翰臣与薛涵易大喜,自然少不了几人前来道贺,就连身为医生的白洋泽也向医院请了假。
方才他们几个还商量着,臣哥大喜,得灌他几杯,助助兴。
听闻外面的响动,几人本想出来凑个热闹,却刚好看到散落一地的照片。
几人的对话并不长,却是涵盖了不少的信息,也为所有不明真相的人,答疑解惑了一番。
可对话并没有停止,白泽洋竟也跟着凑起了热闹:“行,就算你说得都是真的。那送花打水是怎么回事?这些也都是臣哥吩咐的?”
“送花的那次,是因为明明约定好的回国日期推后了,我特意向涵易道歉的。至于打热水,是因为涵易突发重感冒,高烧好几天,我赶不回来,只能让成子过去!”
这次开口的是司翰臣,说这话时,眸光一直注视在薛涵易的身上,往日的冷硬霸总,竟在眼底浮现出无法忽视的深情。
没想到时隔多年,这些小事司翰臣都还记得这么清楚,薛涵易的脸颊处也开始染上几分醉人的红晕,双眸中带着盈盈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