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京走出酒吧时,停在门口的那辆惹眼摩托车已经不见了踪影,而萧京也没有犹豫,径自朝着停车场走去。
如果按照他的作事风格,商文曜结婚找他当伴郎,这种事说什么他都不会答应的。
只是萧京明白,商文曜方才在酒吧的所作所为都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否则就算他和苏梓欢是合作伙伴,也不会去插手别人的私事。
所以,这份情,他必须承下。
更何况,今天他倒也算没白来,否则怎么能看到苏梓欢还有那样的一面?
动起手来丝毫不含糊,根本没有女生处于弱势的自觉性,若不是他碰巧遇到,怕是非要吃亏不可!
胆子也是真够大的!
还有那张不饶人的嘴,若非亲眼所见,根本不敢相信,如此伶牙俐齿。
这样的苏梓欢令萧京开始隐隐有些期待,不知道下一次见到她,又会是什么样子?
这么想着,萧京已扬起唇角,解开车锁,直接坐进车里,很快操控着车子驶离原地。
而此时,苏梓欢已载着池鱼回到了公寓,正陪着她喝酒买醉。
这里是苏梓欢赚到一桶金买下的房子,简单的两室一厅,面积不大,但足够用。
简约精致的装修风格,清新典雅。
之前池鱼也会时常过来住,只不过最近苏老身体不好,苏梓欢才搬回了苏家老宅,主要是想留在二老身边有个照应。
自知池鱼心情不好,需要发泄,但她们都是女孩子,在外面也不安全,只能陪着她在自己的小窝里舔舐伤口。
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两人身边都放着不少酒瓶。
苏梓欢沉默不语,只是看着池鱼一个人发泄:“欢子,长这么大,今天是我记忆里最丢人的一次。”
“看着费明宇那副嘴脸,我真的感觉自己像个傻子!你说我怎么那么可笑?还真以为他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结果他非但没病,其实只是攀上了高枝?”
池鱼兀自往嘴里倒着酒,朦胧的眼中染上几分醉意:“我俩在一起那么久,居然都没发现他是这样的人,你说我是不是瞎?”
“其实他只要说出来,大可不必闹得如此,我可以放手成全他的啊,可他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啊?”
说这话时,池鱼的眼中含着泪水,却依旧倔强的不肯掉下来,丢掉手中的空瓶子,又拿起另一瓶往嘴里送。
“鱼儿,他不值得你难过!”
“我知道!”池鱼噙着泪,笑得令人心疼:“本来就各有各的人生,何必要对他人满怀期待?只是一起走过一段路而已,何必把自己弄得这样难堪?可是...我就是忍不住难过!”
“欢子,你知道的,费明宇是我的初恋,我真的挺喜欢他的,我以为他是我的真命天子,还费尽心思的去争取我们的未来,却没想到,他的未来里根本没有我!”
“欢子,你说我真的这么差吗?真的就不值得人用真心去喜欢吗?”
所有的故作坚强与假装淡定在此刻全部消失不见,池鱼哭着扑进苏梓欢的怀里,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极力在发泄心中的情绪。
对此,苏梓欢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想要以此抚平她的难过。
直到耳边啜泣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听到逐渐平稳的呼吸声传来,苏梓欢才幽幽出声:“不是你不好,是他不配!”
其实苏梓欢早就知道费明宇没得绝症,也知道他现在与白容走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