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为什么?不就是那臭小子贪玩,想要天高皇帝远的脱离我的掌控!”
提到那个逆子,霍霖振就没办法和颜悦色的说话。
倒是叶语祺,闻言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自古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森宇哥正是知道这一点才想要在外面经历过摸爬滚打,取得一番成绩后再回来接手公司,虽然他不曾对您说起过,但其实他是不想让您的心血付之东流!”
“他不想只活在您的羽翼之下,不想逢人见到他就说,这是霍霖振的儿子,而是希望有一天,能够有人在对你们父子俩做介绍时,说这位是霍森宇的父亲。”
“到那个时候,公司里一定不会再有微辞,就连公司股东也会放下心来,而森宇哥也积累了一定的经验,足以管理好霍氏集团,霍伯伯也可以退居二线,在家含饴弄孙,安享晚年难道不好吗?”
霍霖振显然没料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答案,一时间也难免觉得有些意外。
在他眼中,那个不孝子就是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现在看来,孩子到底是真的长大了。
有了独立思想,也有自己想要努力的方向,奋斗的目标。
一直以来,他只是想让儿子按自己规划的路去走,却从来没有问过儿子自己的想法。
这么一想,霍霖振也难免有些愧疚。
妻子走的早,他们又只有这一个宝贝儿子,结果他没尽到做父亲的义务,误会了儿子的心意,确实是他的失职。
说这些话时,叶语祺看似无心,其实一直在小心观察着霍霖振的神情,此时见他有了动容之色,趁热打铁的继续说着。
“退一万步讲,就算霍伯伯坚持将森宇哥带在身边,手把手的教导,也不该为了让森宇哥死心而闹得父子不合,连带着让森宇哥在外面失了颜面,以后连和老同学聚会都不好意思参加了。”
“在霍伯伯的心里,森宇哥永远都是个孩子,但事实上他已经长大了,也是要面子的。都说多个朋友多条路,来日方长,说不定您现在看不上的小打小闹,假以时日会成为与霍氏比肩比同的上市集团,只是不知到时候,霍伯伯会不会后悔您今日的赶尽杀绝,不留情面!”
限定时日撤资,确实不是因为他缺那点钱,而是想让霍森宇彻底死心,安心留在这边。
但小姑娘说的话也有道理,人才辈出的时代,谁都不知道接下来成就的会是谁?
可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到底是年纪一大把的人,即便心中认同还是死要面子的不肯表态。
沉吟了一会儿,才幽幽开口:“还说不是给那臭小子当说客,依伯伯看,小祺就是偏心!”
叶语祺顿觉委屈,眨巴几下眼睛反问:“难道小祺不是设身处地的为霍伯伯着想吗?”
“伯伯刚刚还在说森宇哥翅膀硬了不听话,小祺帮助伯伯究其根源,伯伯不领情也就算了,居然还冤枉小祺!”
眼看着小姑娘委屈巴巴的模样,霍霖振也再无法装作严厉,哈哈一笑跟着拍了拍双腿,站起身来:“公司还有事,我就先走了,你爸爸这里有什么情况随时给伯伯打电话!”
叶语祺点了点头,跟着含笑出声:“好,我送伯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