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萧允低头在她额间轻吻了吻:“至于我们的孩子,完全不用担心。萧家没有啃老的传统,男孩儿就扔出去自己闯,女孩儿可以娇养,但成人之后也要靠自己的努力打拼。若是真的养歪了,就自生自灭,别想从家里拿到一分钱!”
司一笙抬起头来,将下巴垫在他的胸口,一脸的认真:“本以为我怀的是太子,未来还有皇位等着要继承,结束正想母凭子贵,恃宠而骄的时候,你一盆冷水淋下,是不是有点残忍?”
萧允失笑:“萧太太,你是不是对自己的身份有什么误解?”
“嗯?”
“就凭萧四夫人这个称呼,你就已经拥有了作威作福、横行霸道的特权,根本无需凭借母凭子贵!”
司一笙眨了眨眼:“为什么?”
“因为被偏爱的永远都有恃无恐,我只怕给得少,又怎么会觉得你要得多?”
即便听惯了他的甜言蜜语,可这番话还是令司一笙的眉目间染上了浓浓的笑意。
这一刻,云破月开,就连星辰也跟着变得温柔。
次日一早,萧允便联系了国内神经外科的知名权威--良教授。
萧允与良教授是忘年交,听说了任老太太的情况,良教授当天中午便到达了南宁。
顾不得休息,下了飞机后良教授直奔医院,对任老太太的情况第一时间与主治医生进行了会诊探讨。
最后给出答案,只要任老太太的身体情况能够保持稳定,一周后便可出院,并给予了出院后的整套治疗方案。
良教授还说,只要按照他的方案来执行,半年内任老太太便可以恢复正常人的生活。
任家人面露喜色,不仅向良教授道了谢,还向萧允表示了感谢。
虽然不知道任家人开心背后的真正原因,至少表面看上去是在为任老太太的身体能够恢复如常而感到高兴。
检查完成后,萧允送良教授去医院,而薛涵易与司翰臣则留下来,与任家人商量想将任老太太接去司家的事。
这种事,薛涵易想将任老太太接去家里虽是好意,但总归是要经过任家人的同意才行。
对于前日司一笙在病房里的所见所闻,薛涵易只字未提,只说是婆婆惦记妹妹,每天茶饭不思,想在任老太太出院后将人过去住一段时间。
薛涵易的话音才刚落下,便见任泉娅左右看了任知学和任启明一眼,笑着出声:“姐妹相互惦记的心情我能理解,但过去住的事怕是不妥!”
“毕竟我妈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以前过去还能陪着大姨说说话,两人也能做个伴儿,可现在话说不出来了,还需要人照顾!嫂子你马上就要生产,我们帮不上忙,怎么也不能给你们添麻烦不是!”
“我知道大姨惦记我妈,我也知道您和大哥都是为了我妈好,但我们做儿女的的却不能这么做!当年我爸走的时候,我们都还小,现在我妈身体出了问题,我们这些做儿女的自然要尽些孝顺,也免得日后留下遗憾不是!若我们现在真的将老太太推出去了,知道的是您和大哥帮我们分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任家的孩子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呢!”
说这话时,任泉娅一直在小心观察着司翰臣的脸色,只是深沉的脸色一如既往的看不出喜怒,只能又笑着将话拉了回来。
“说到底,我们也是当了父母的人,尽孝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想给孩子们以身作则,毕竟谁都有老的那天,大嫂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