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巴城离开,唐炳森便与乔嘉许开始了新的征程。
两人先是去了素有“北方罗马”之称的古称,又去了知名的海湾城市,以及泰戈尔笔尖上的那滴泪珠,还一起感受了白色城市的异国风情。
他们一起重温了尘封在旧址残石间的古老传说,感受到了潜藏在现存楼鼓舞亭谢中的古韵,还在蔚蓝灿烂的晴空中,坐上了古色古香的叮当车往来穿梭。
曾在香气袭人的海鲜大排档用餐,也曾惬意的在岸边晒日光浴,把自己埋在洁白的细沙里,在阳光和大海的陪伴下放松自我。
会在街头欣赏艺人的精彩演出,享受悠闲的情怀,会在阳光流转、昼夜交替之际,看着整座城市渐渐黯淡下去,失去耀眼的色泽。
会就着五六十年前的怀旧音乐,闲坐窗前看车水马龙如电影画面般流转不息,感觉那些动人的心弦像清泉一样流淌在心坎上。
与此同时,随着瑞通清算破产的消息曝光出来,任泉娅再次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报道发出不久,便有相关人士针对瑞通现如今的情况做取亏空预算,但实则,加上那些不动产的抵押,真正的亏空金额已经超出预算并且翻了倍。
尽管任泉娅清算了自己手中的财产,就算将全部股票基金变现,撤回了投资,再加上不动产的变卖,也只是杯水车薪。
不动产的变卖需要时间,而任泉娅着急出手,所有不动产以及股票基金全部被压到了最低价。
就算公司那边申请破产,以公司所有财产偿还欠款可以抵消一部分,还有柳钟元以她的个人贷款,如果不能如期偿还,除了信用记录受到影响,银行接下来将会将她抵质押品拍卖。
就在任泉娅走投无路,准备要将手中的速泰股份卖掉时,任知学和任启明两兄弟突然登门。
凭借之前她做的那些糊涂事,原本任泉娅还以为兄弟两人是来落井下石的,却没想到,他们是来送钱的。
尽管任知学掌管公司多年,但赵语兰一直都很节俭,以前柳钟元夸大嫂勤俭持家时,当时任泉娅还不服气的说赵语兰那是抠门。
还有周丽,之前最喜欢在公司与她对着干,总想与之争个高低。
甚至任芷凝和任诗凝出事后,任泉娅也没少明里暗里的说风凉话,之前看着周丽吃瘪受气,心里别提有多舒坦。
可现在,见哥哥和弟弟将银行卡塞进手里,对于任泉娅来说,却如同烫手的山芋一般,各种滋味梗在心头。
之前心里有多畅快,现在就有多难堪,甚至面对兄弟两人,都觉得无颜以对。
就在任泉娅提出,要给两家写欠条时,却被两人制止了。
任知学更是气呼呼的瞪了任泉娅一眼:“从小被家里纵容着长大,结果还越长越回去了,受了委屈,遇上难事,不知道回家说一声?是不是我和启明今天不来,你还真打算将手里的股份卖了?”
“给你出息的,爸妈给你留下股份,是为了给你的生活留下保障,不是让你这样糟践的!”
“这些钱你拿着,不够用再和我们说,真以为你有超能力,什么事都自己抗!”
直至两兄弟离开,任泉娅拿着银行卡,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想到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无论如何,任泉娅也没想到,在最后的紧要关头,还是家人的帮助和关心,才得已支撑她走下去。
还上银行欠款的那一天,任泉娅先是去了律师事务所,履行完母亲遗产分配的程序,而后一个人开车去了墓地,跪在碑前,向父母诚心忏悔。
当律师找上司一笙,说任老太太给她留下了生产贺礼时,司一笙也有些意外。
就在司一笙琢磨着要如何处理这份遗产时,还是司老太太发话,说既然是任老太太给她的,就让她安心收着。
时间匆匆流过,就在瑞通的事情解决不久,也到了司家为司小先生庆生,办满月酒的日子。
当初司翰臣新婚时,还给公司放了假,大有普天同庆的意思,本以为如今司先生喜得爱子,他们的好日子也跟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