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走到包房的门口时,中年男人倏然停下脚步,偏头看过来的脸上略略浮现笑意:“还没恭喜四爷就要当爸爸了,四爷的婚礼我没赶上,孩子的满月酒,无论如何都是要讨上一杯的!”
说到这儿,中年男人的语气一顿,再开口的声音低沉沙哑:“毕竟孩子是血脉传承,这份喜气我总要沾上一沾!”
中年男子神色温和,可仔细看去,不难分辨出他眼底神色,如同冷冽刀子一般。
直至中年男子离开,萧允的眼神依旧幽黑迫人,仿佛染了层霜雪一般。
而房间内弥漫的味道,以及地上留下的血迹,无一不在提醒着几人,方才发生的事是真实存在的!
范琳的离职手续很快办好,虽然乔嘉许说了不需要任何弥补,但在结算工资时,黄安还是自掏腰包,补了一个月的薪水进去,还不由分说的给萧允他们这顿饭免了单。
黄安在这种地方做事,八面玲珑是看家本领,再说这件事,他一个小小的楼层经理,确实也得罪不起成文。
萧允几人虽然不满他做事手段,但还是没再与之计较。
而黄安更是感激涕零,将几人送出酒店时,还一直点头哈腰的赔着笑脸。
直至将几位爷送走,一阵风吹来,黄安才感觉到从发梢到脚底都是沁凉的寒意。
黄安抹了抹额头的汗,觉得他活了半辈子,自认为也算见多识广,可今天才算认清人不狠站不稳的道理。
回去的路上,对于成文这个人,萧允只用了一句话来形容他们的关系。
道不同不相为谋,志不同不相为友。
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但听萧允这么说,司一笙也没有多想,只是自动将成文划分为竞争对手的行列。
商场上尔虞我诈,风谲云诡,萧允孤身一人能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成为创业途中的指明灯,也有不少人以他为榜样,必定免不了一路上披荆斩棘才能收获如今的成就。
所以对于成文,司一笙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圈子不同又何必强容?
只不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却不可无!
本以为司一笙会追问关于成文的事,却没想到回家的路上,司一笙出奇的安静。
直至车子停在了老宅门口,见身边人过了半天依旧没反应,萧允才出声寻问:“想什么呢?”
司一笙回过神来,将飘远的思绪拉回来的同时,轻眨了下眼睛:“我在想,要不要多找几个人,就像唐家的那种!”
萧允轻笑,拉过她的手在唇边轻吻了下:“担心保护不了你和孩子的安全?”
“我是觉得那个成文有点变态,将过错推给手下也就算了,居然一言不合就动刀见血的,有这样的人对你虎视眈眈,我放心不下,人多些,你的安全才有保证!”
对些,萧允只是看着她没说话,漆黑的眼眸幽深的好似浩瀚无垠的星海。
司一笙将这默认为是萧允的不以为然,转而又加重了语气继续说道:“你要记住,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不仅有爸妈有家人,还有我和宝宝都需要你,所以安全问题一定要引起重视才行!”
闻言,萧允的睫毛轻颤了下,他的笙笙,总是在能不经意间戳中他心底的柔软。
将人拥在怀里的同时,压在胸膛里的嗓音随即响起:“笙笙放心,有你在我身边,我只会更加惜命!”
因为我怕,除了我以外,这世上没有人能像我这般,待你如宝,视你如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