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一笙出院回家后,司家人也跟着受邀住进了萧家老宅。
一来免去了司家人来回奔波的麻烦和疲惫,二来女人生产是一辈子的大事。
萧允和萧家二老的意思,也是想在这个特殊的时候让司一笙人得到更多的家人陪伴,以免留下遗憾。
再说老人嘛,上了年纪,就喜欢热闹,现在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老宅每天都像是过年一样。
虽然小糖豆还小,薛涵易能分出来的精力有限,但一家人住在一起,司一笙还是很开心的。
即便这一个月的时间枯躁无聊,不能做的事情又太多,但司一笙也不觉得委屈。
有爸妈和奶奶的陪伴,还有公婆的疼惜,就连嫂子们也对她宝贝的不行。
萧允更是不在话下,凡事亲力亲为,24小时寸步不离的照顾,汤水补品都亲自给她端上楼,就差上手喂饭了。
家里人对此习以为常,而夏凌和乔嘉许看到这一幕时,就无法装作淡定了。
尤其见萧允伺候着司一笙喝下一碗燕窝后,又是倒水漱嘴,又是拿纸擦嘴的一副老婆奴形象时,两人差点没惊掉下巴。
直至萧允离开,关门声将夏凌回神,才恍惚出声:“刚刚那是四爷吧?”
盯着紧闭的房门,夏凌的视线不断在司一笙和乔嘉许身上徘徊,听到司一笙笑着反问:“不然呢?”
得到肯定的回答,夏凌不住摇头感慨:“刚才上楼时,我还和小嘉许说,来这见你一面太难了,又是洗手又是消毒的,搞得我们好像是病毒的携带体似的,就差做个细致的各项检查了,哪里想到让人大开眼界的还在后面!”
说到这儿,夏凌还颇有些后悔:“我真应该把刚才的一幕拍回去让商文曜好好学学!就算是传说中,高不可攀的萧家四爷,娶了老婆当了爹,还不是要坠入凡尘好好过日子?要不是亲眼所眼,说出去谁能相信?”
“不过话说回来,四爷对笙笙是真的好!”
听到夏凌的话,乔嘉许也跟着出声附合:“那天接到消息我和炳森赶过去时,四爷颓得不行,炳森将羽绒服脱给四爷的时候,四爷最开始还不要,后来还是提到要照顾笙笙,才肯披在身上的!”
谈及那天生产时在医院的情形,夏凌也想到了什么,悠悠出声:“你说这话倒让我想起来,那天在医院我去卫生间的时候听说,有个小护士在四爷面前好一通念叨术中可能发生的情况,四爷听得烦了,直接回怼说将老婆送过去是生孩子的,不是送死的,如果真的出事,谁都别想逃脱责任,听说当时差点没把那小护士吓哭!”
四爷怼人的本事,几人早有见识,即便三人谁都没在场,但当时情形也不难想像。
虽然司一笙的年纪稍小一些,但在夏凌和乔嘉许的生活圈子,早有同学步入婚姻。
谈于这方面的问题,自然少不了感慨,乔嘉许还说起了身边人的真实经历。
“前阵子我有个大学同学生小孩,去参加满月酒时,我那女同学却在酒席上喝多了,还哭着和我们说,这一个月对她来说过得简直如同地狱!”
许是这件事对乔嘉许的触动不小,所以说这件事,连带着开口的语气都变得深沉起来。
“她说她婆婆不仅不帮她带孩子,还不给她做月子饭,所有的饭菜她吃着都咸,她婆婆却只顾着在外面打麻烦。最可恨的是,说小孩子戴尿不湿不好,居然逼着我同学在月子里给孩子洗尿布,她丈夫之前在交往时千好万好,结果却是个妈宝男,根本不敢违背他妈的意愿!”
说到这个沉重的话,三人都沉默了。
都说女人的第一次投胎是父母给的,所以父母好坏自己都不能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