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出身贫寒,依靠拆迁款创业,但马文德的骨子里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
尤其是这两年公司发展不错,也令马文德渐渐迷失了方向,商人精明算计的陋习全部连他学了去,甚至连骨子里质朴的本质也随之被丢弃。
于是,成就了今天的马文德。
骄傲自大,又好面子,更不愿承认自己的过错,今天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算是极致。
本以为他笑脸相迎,认错态度又好,就算任演苏不想买帐,也不能伸手去打笑脸人。
却没想到,任演苏居然拒绝的这样干脆。
哪怕理由合适,但也改变不了,不肯帮忙的事实。
而且话已至此,也再没有继续的必要,门外前台小姐又过来催了一次,哪怕心有不甘,马文德也只能起身告辞。
只是在电梯门合上时,马文德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狠唾一口:“毛头小子,有什么狂的,老子做生意的时候,他还穿开裆裤呢!真以为成了叶家的女婿,就有恃无恐了,他还嫩着呢!注册登记都有离婚的,他这八字还没一撇,有什么可嘚瑟的!”
“其实这件事说难也不难,不如…”
说话之人,从创业之初就跟在马文德的身边,是马文德的心腹。
要说公司业务,他一窍不通,最善长的就是鸡鸣狗盗之事。
只是外人并不知情,这些年,也只是以马文德助理的身份自居,其实私下里做的勾当,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事。
马文德从中获利不少,自然也默认了他的某些手段,只要他不闹得一发不可收拾,对于这些,马文德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手由他去做。
只是这一次,听到身边人迟疑的声音,马文德当即一记冷眼瞪了过去:“你是嫌我命太长,还是嫌我现在不够烦?”
“可是那小子…”
“收起你那些歪心思,任演苏和别人不一样,真要闹出事来,牵连太广,到时候别说自保了,很可能将你之前做的那些事也揪出来,到时候大家一起玩完!”
打断了身边人的话,马文德警告出声。
不是他瞻前顾后,胆小怕事,实在是这一次的事给马文德敲响了警钟,令他不得不左右权衡。
面对马文德的反应,身边人却不以为然,仍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将身边人的神情收入眼中,马文德只能再次提醒:“你是觉得一个任演苏不足为惧,但若是任家,司家,萧家再加上一个叶家呢?你又算得了什么?”
身边人平时对这些并不关注,但关于几家的威名也听说了一些。
此时神情一怔,显然有些始料未及。
虽然这些年做的事没被揭穿,却也只是侥幸而已,不至于真的骄傲自大到以为无人能敌的地步。
自知什么人惹得起,什么人惹不起,男人也顿时敛去不可一世的神情。
对此,马文德却并未留情面,只是冷哼一声,继续出声敲打:“怕是连蝼蚁都不如!”
别说是上不得台面的助理,就算是马文德,对方也不会放在眼里。
更何况赶在这个矛盾冲突的时候,若是任演苏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他会被直接怀疑上。
一番权衡后,马文德又怎么会以卵击石与几个家族做对?
所以今天来中聚,找任演苏帮忙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能够达到目的最好,就算任演苏拒绝,他也只能自我消化,咽下这口气。
而说出这番话也是为了将身边人敲醒,不想日后给他招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