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对那段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连血带肉的掀起,苏诗采还是想替哥哥讨回公道,让所有人看清成文的真正面孔。
只不过,成文到底也是有着丰富社会阅历的人,虽然在看到苏诗采时觉得震惊意外,却不会因此方寸大乱。
此时听到她的话,没有丝毫的恼怒,也没有过多的解释,反而振振有词:“一个有着精神方面疾病的患者,请问你的话,有几分可信?”
听到这话,苏诗采整个人都不好了,就像被扔进了千年冰窖里一般,全身发冷。
她很清楚,单凭她一面之词,成文根本不会承认,却没想到,他以此做文章。
苏诗采不能甘心,暗自打定主意,哪怕拿成文没有办法,也要遭受到道德与舆论的谴责,于是开口的声音更加坚决。
“我的话是否可信,你说了不算,台下的宾客自有判断。毕竟一个连对自己儿子女朋友都能下得去手的人,又有什么值得别人去信赖!”
“要不是你,当年阿驰就不会死,眼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因为你跳楼自杀,难道午夜梦回时,你不会做噩梦吗?你这个杀死阿驰的刽子手”
“够了!”
不给苏诗采再次开口的机会,成文疾声打断,并朝手下使了个眼色:“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还是回去,好好配合治疗才是!”
随着成文的话音落下,手下已经迈步上前,刚打算将人控制住,却被靳言一脚掀翻一个,直接将苏诗采护在了身后。
“有我在,看你们谁敢动她!”
手下们有些为难,对于靳言的动作,不敢还手,也不敢再上前,像是在等成文的吩咐。
“小言,不要胡闹,她的病发作起来会伤害到你…”
对于成文的苦口婆心,摆出一副为他好的态度,靳言只是不屑一笑:“是你怕她说出实情,揭穿你的真面孔吧?”
“小言,爸爸知道你一直因为哥哥的死而不能释怀,可你也要清醒一点!”
“且不说一个疯子的话,不足以为信,更何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仅凭她单方面的指认,根本做不得数!你不要上她的当,从而影响到我们父子之间的感情,这也是你哥哥在天之灵,不会愿意看到的!”
这番劝解,可算是暗藏深意。
虽然没有明面说出来,但也在间接告诉靳言,他这么做,根本奈何不了他。
当年之事,成文料定苏诗采是唯一的知情人,之前不想苏诗采开口,除了是为了报复,也是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可事已至此,成文很清楚,没有确凿的证据,一切都是空谈而已。
看出了成文的心思,靳言也是愤怒不已,直接反问:“所以当年,我哥是因为知道你染指了他心爱的女人,才会一时情绪失控,选择了跳楼自杀!”
“胡说八道!”
“一派胡言!”
清冷的声音,威严的语气。
明明声调不高,却足以让闻者后背生寒:“靳言,我看这么多年,我是太宠着你了,才会让你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让你宁可相信一个女人的栽赃之词,也不愿相信我亲生父亲说的话!”
“亲生父亲?”
“亏你还好意思说出这四个字!”靳言的神色间带着明显的讥讽:“请问成先生,这些年,你究竟做了什么是一位父亲该做的事?”
“如何勾心斗角,耍弄心机?还是如何玩弄女人,换女人如衣服,对家庭对孩子不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