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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1 / 2)

这么想着,骁王微微抬头,望着飞燕,语气虽然和煦,可是却是带着几分寒霜道:“燕儿,可是认出了此人像谁?”

说句实在的,飞燕认人的本事可是不及她看地图功夫的一层,天仙般的男子过了她的眼儿,转眼的功夫也就忘得七七八八了。不然为何当年明明与骁王一路随行几日,多年后京城再遇却是半点都没有识破?

她入宫面圣时,到底事年幼些,加之乃是女眷,怎可时时抬头去看那皇帝与太子等皇亲国戚?

后来随着父亲去了边关沙场,更是久久没有入宫,就算是前梁先帝显灵,真是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恐怕还要仔细地认上一认呢!

现在猛然听到骁王有此一问,便是凝神看了半响,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肖青却是沉不住气了,冷言出声到:“侧妃当真是看不出,这道士可是与前朝太子如出一辙!”

听了肖青的这一句,飞燕只觉得脑中似乎有什么炸开了一般,她猛地抬头,直直地望向了骁王:“妾室……的确是没有认出……”

“时间也是不早了,爱妃尽早休憩去吧。”骁王沉默了一会,开口说道。

飞燕心知,真乃是变相地将自己赶出书房,避嫌之意。于是便慢慢地福礼后,走出了书房。她与骁王皆是心思玲珑之人。有些难听的话倒是免得说出口来了。

若是肖青所言不假,那妙闲道士真是前朝皇族之后,那贤哥儿将他引入门中岂不是有暗中与前朝皇族串通之嫌?说是旁人还好,可是他们尉迟一门皆是前朝旧贵,父亲更是大梁名将,就算说自己与贤哥儿并没有认出,也是百口莫辩之感,换了谁都是不能信服的。

心内虽然知道骁王的怀疑是情有可原,可是想到他方才那冰冷的眼神,心里却像是堵了什么一般。自己若是被误解倒也罢了,可是贤哥儿的前程可是该如何是好?

那剑柄里的东西不但与邓怀柔夫妇有关,竟然还牵扯进来一个与前朝太子肖似的道士,这内里的隐秘岂会是小?搞不好便是改天换地的关卡所在。

回转了自己的房中,飞燕简单地梳洗后便上了床榻,可是翻转了半个时辰也是睡意全无。

就这样辗转了足足又过了一个时辰,便听到外屋传来骁王吩咐宝珠打水洗脚的声音。

不大一会,换了睡衣的骁王走了进来,慢慢撩起了幔帘,却发现飞燕还是醒着的。

“怎么还没睡?可是在等着本王?”

此时的骁王面色和煦,仿佛在书房里那个冷面的王爷另有其人,不过是她抬眼一瞥的错觉罢了……

其实那个目光慑人,浑身寒霜的骁王才是大部分人眼里的骁王的样子吧?他起了疑心,才有那一刻的冷凝吗?

此时软榻锦被香暖,可是心内却是有丝不寒而栗的冷意。嫁与皇家从来都不是简单的事情,而前朝落魄的旧贵嫁入当朝的皇家更是难上加难。若是太平盛世倒也罢了,可是此时各地暗潮涌动,前梁复兴之心不死,一旦牵扯其中,就算她是骁王的妻妾又是如何?闺房里再浓密的爱意能抵得过江山权谋的倾轧吗?好不容易过上太平日子的尉迟侯府一门恐怕也是倾巢之下而无完卵……

骁王垂眸看着一旁脸色微白的女子,伸出长指抹了抹她有些发凉的脸颊:“既然爱妃说不识得,本王是尽信的,你尽可不要多想。”

飞燕没有说话,只是有一双微微闭上了眼,下一刻,只感觉到男人的薄唇印在了自己毕竟贴近脉搏之处,如狼般尖利的牙在那覆盖血管的肌肤上轻轻地啃哧着……

骁王感受着唇间的柔软,心内其实并不若表面那般平静。

方才在书房的确有那么一刻,他的确是疑心她认得那妖道的,只是那一刻,便是立刻联想到燕儿这些时日的乖巧可人俱是迷惑自己的手段罢了,只要想到这小女子尽付的柔情不过是为了帮助这画中俊美似仙人一般的男子,登时满天的醋意便是淹没了平日里的冷静。

他从来不是个足够温柔之人。生平也不过只对此女另眼相待。

一时间满脑子尽是抓住这妖道碎尸万段的残虐心思,而这个骗尽了他的满腹柔情的女子……该是怎么惩处才好?感觉心内的暴虐之火越烧越旺,他才借着肖青的由头将飞燕“请“出了书房。

待得自己单独关在书房里调息许久,脑子才终于可以冷静的分析一番了。自然明白飞燕与那个来路不明的妖道认识,乃是无稽之谈。

这个女诸葛虽然聪明机智,却从来都不是会演的戏子,演绎不出方才被肖青误会那一刻流露出的震惊与愤懑,更不会戳破那假地图的不妥之处。

等到他回屋时,见了她辗转反侧的样子,更是印证了她的清白,只是现在她对自己爱答不理的模样,真是招人怜爱,方才在书房里倒是叫她受了委屈了,可恨那肖青多舌,该是怎么诱哄这生了闷气的佳人才好?

第91章

这么想着,骁王轻轻扳过了她的下巴,一双深邃的眼儿含着笑意望入她的眼中:“燕儿若是睡不着,要不要陪本王戏耍上一会?”

这深更半夜的,骁王要戏耍什么简直是不言而喻!

飞燕心内一气,竟是个不怕死的,难道不怕她乃是前梁的细作了吗?便是伸手去推骁王:“妾身今日身子不大爽利,还望殿下体恤,让妾身早些安歇……”

可是骁王哪里会信,分明是心内存了别扭,怎么可以让这小女子冷着心肠睡上一宿?她本来便是多思,动情不易,可是若是慧剑斩情丝放下心内之人,那才叫一个风驰电掣。

所以他绝不会步那个蠢货樊景的后尘,让美人心存间隙,生出别的枝节……

这么想着,手里也是赶紧利索,一路向下摸索进了胫衣,熟门熟路地找寻到了那曼妙方便之门,嘴里喊着佳人的樱唇说道:“本王今日竟是这把误会了爱妃,便是将这一身的筋肉尽赔给了燕儿,便是不收也不行!”

说话间,他已经解了衣服,饱满纠结的胸肌在她的眼前微微晃动,带着男子特有的雄性体味一股脑儿地扑将过来,如同恶狼一般欲大快朵颐!

飞燕整个人都被他抱了起来,脸儿冲前,两手被迫抱着床柱,竟是来不及恼火,便是小声嚷道:“你这是干嘛!”

骁王摆好姿势,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学着仆役的语气道:“今日小的定然尽出全力,若是不将夫人伺候爽利了,便是去柴房禁闭!”

飞燕被这从未有过的花式早就弄得脸红心跳,气得忍不住大骂:“你这个……这个下流坯……”

骁王从背后紧紧搂住这副娇软的身躯,笑着言道:“小的这十八般的武艺,可是都是为了夫人苦练出来的……”

美人脸儿微侧,香腮映红,便是最佳的胭脂也调配不出这等绝色。光洁的后背倾伏,被烛光镀亮了一层光影,犹如刚刚被剥离出来的羊脂美玉,他的嘴里虽然口出戏谑之词,其实早已经是箭在弦上,难以自持了。

屋外伺候的仆人们都是尽量躲得远远的,奈何这屋内的声音实在太大,也不知那二殿下今日试了什么花样,竟然让一向矜持的侧妃情不自禁大声的哼叫了出来,那一声声的拍打撞击声,便是枯木老妪闻之都是脸红心跳。

待得深夜,屋内方才歇了,骁王紧搂这怀里潮汐未平,扔在微微抽搐的佳人,在她的耳旁亲昵地语道:“燕儿方才可是体会了本王的真心?”

飞燕却是早已经累极了,不大一会便是在骁王宽大的怀里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蒙蒙亮时,飞燕便起床了,倒不是她睡得饱足了,实在是一会府里便会迎来送往,宾客不断,而她却是有些话要与敬贤好好讲一讲。

骁王竟然是好眠,昨儿才翻出前梁的皇子嫡孙潜进王府的隐秘,今儿倒是不急不缓地继续蒙头大睡。

只是飞燕梳洗妥当,准备出院的时候,他才懒洋洋地撩了帘子道:“小子懵懂,都有个交友不慎之时,燕儿倒是不必太过苛责,只要问清关于那个妙闲还有无遗漏破绽之处就好。”

自己的一举一动,被他尽猜得是八九不离十。那种总是被他掌控的无力感,又微微地泛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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