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墨衣知道他着急,可是着急也不是办法啊!
“向大哥,我看我们还是先找个大夫来给孟大侠看一看吧!当务之急是救人啊,我看他这伤口好像不只是刀伤那么简单。”
向东流被急昏了头,被他一提醒才赶紧的应着好,一时间都忘了问,他们身边有着一个神医,为何还要回到这碧闲山庄来找大夫。
他以最快的速度找来了庄里最好的大夫,下着命令:“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一定要让他安然无事,绝对不能有半点闪失,听到没有!”
这一刻他有的不单单是压倒性逼人的气势,更有一种不容忍拒绝,绝对不能不照着他的话去做的威严。
“是,小的遵命!”那大夫被他吓得不轻。
在他的印象里,他们的少庄主一直都是挺平易近人的,可是现在那让人不敢直视的气场,简直就是和致歉判若两人,彻底的颠覆了他先前对他的认知。
小心翼翼的说完那大夫就赶紧把自己的医药箱给打开,针对孟天笑身上的伤口而拿出了各类医治工具,一字排开的摊在桌子上。
韩墨衣和向东流站在一边,防止自己会碍手碍脚。
银票和元宝则充当着大夫的下手,忙进忙出的又是端热水又是递毛巾,总之是忙的脚不沾地,陪着那大夫一起紧张着。
大夫忙活了半天,匕首、酒精灯频繁的使用才算是终于把伤口清理的差不多了,上了点足以暂时压制余毒的药,终于是气不过的怒了一声。
“这到底是谁下的手?为什么会这么恶毒!”
向东流一听眉头皱的更加紧了,神经也越发的紧绷,忙问道:“怎么回事?”
大夫已经将那伤口处的毒素暂时控制住了,于是也有了空闲去回答他们少庄主的问题,不再提心吊胆。
“回少庄主,孟少侠现在已经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还需要长时间的治疗和调养,这刺伤孟少侠的刀口被人抹了一种毒粉,会在人皮肉绽开的那一刻就立即随着血肉融入人体,好在孟少侠的内力好,不然要是寻常人早就……”
说完他又愤慨了句,这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心狠手辣!
这毒粉进入人体轻则伤口溃烂,伤口极难愈合,并且在未愈合前还会发出阵阵刺鼻的腥味,重则全身、五脏六腑都会溃烂,夺人性命且不留全尸。
着实是不和与孟少侠有天大的仇恨,都绝对不可能会有人用这种丧心病狂的药物来害人的!
“仇家……”
向东流冥思苦想着,可是据他和孟天笑相处这么久以来的了解,这人虽然有时候是冲动莽撞了些,可却也不是会轻易得罪人的主。
所以凶手是和他有天大的仇恨的仇家,估计是不太可能的,可是若非如此,又会是什么人要置他于死地呢?
想着,他的目光移向了同样处在思考中的韩墨衣,后者感觉到他的注视,抬头望过去,四眸相撞,其中复杂难明。
“难道是你们的仇人?”
“难道是你们的仇人?”
两人同时张启唇瓣,问出了异口却同声的话,却又在下一秒都摇了摇头,道:“应该不是。”
“……”
“不知道韩小兄弟可否能将当时的情况与我描述一下?”向东流觉得还是从这里入手比较好。
韩墨衣答应的很干脆,也不和他磨磨唧唧的,组织好了最精简易懂的语言后就开始将当时的事情重新说了一遍。
当然他是不会把宫离拒绝救人的那一段说出来,不过仅是孟天笑的伤口未有任何紧急处理,向东流在听后也都想到了。
不过这救人可不是必须救的,江湖里本来就传宫离冷血无情,可能前一秒还在冷眼旁观,下一秒就会去帮你,而前一秒帮了你,下一秒可能就是你最大的劲敌。
所以对此他也只是心里气愤了一下,庆幸着还好孟天笑没什么大事,毒还没彻底清除那就慢慢来,他一定能治好他的!
经过这件事的一角和,韩墨衣等人要离开的事情也只能再往后压一压了,他重新回到了西厢房,竟然感到有钟就别很久的感觉。
他叹着气将包袱行李都给归放好,坐在床边思索着宫离为什么会不救人,还有孟天笑那句没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
想着想着,他突然愣住了,宫离去哪了?
意识到这个问题他赶忙出了房间,看见在院外走动的银票,问道:“你看见宫离没?”
银票茫然的摇了摇头:“没有。”
“那奇怪了……”难道他没有跟着进来?想到这他又说:“你快去看看他在不在山庄外,他可能还不知道我们留下来了,你去告诉他。”
银票放下手中的东西,答应着:“好嘞!”
然后就小跑着去出去了,韩墨衣留在院子里望天,想着待会宫离来了要不要和他道个歉……
不过很快就推翻了这个念头,不对啊!你凭什么要道歉!明明就是宫离不对在先,他凭什么要给他道歉啊,就算是道歉也应该是宫离和自己道歉才对!
他脑子乱七八糟的还在纠结着,这边将被他们遗忘的马车和马匹都给牵去了山庄马厩的宫离回来了。
韩墨衣见到他以后脸色一紧,然后在心里提醒自己,自己没错,错的是对方,要有底气!!!
“你怎么来了。”
不对不对,他根本不是想这样说话的!
宫离脸色几不可见的变了变,然后目不斜视道:“我不能来?”
“我可没这个意思,我哪儿敢这么对您宫大神医啊。”
才不是!!!韩墨衣在心底愤然嘶吼,虽然他是很有意见,可是他本意不是想这么夹枪带棍的说话的!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