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抵挡雪峰山的寒冷。
替她脱了鞋袜,裴湮宽大手掌握住她小巧的玉足,脆弱纤细的脚踝缠着红线,缀着铃铛。
几缕灵气注入,这铃铛便再也无法取下。
除了保护作用以外,佩戴子铃者,不管逃到何处,都能被持有母铃轻易找到。
裴湮搓捻了下铃铛。
铃铛声似是察觉到危险,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与此同时。
“师父……”
“师父……不要……”
少女软乎乎的脸蛋陷入柔软的枕头,压的玫瑰色的唇瓣微微嘟起,口中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娇软粘腻,好似冰化成了水,又熬成了糖,黏黏糊糊,还能拉出丝。
裴湮眼神流露出几分错愕,指尖按着的铃铛,叫声急促了几分,竟是与梦境彻底重合。
郁岁醒来的时,天色已经黑了,裴湮还守在她身旁。
他乌发用玉簪束起,正捧着一本书,听到动静,侧头看过来,眉眼柔和,连带着向来清冷的腔调也柔了三分:“做梦了?”
郁岁眼神飘忽,脸色渐渐热起来。
几次三番做春梦,且姿势一次比一次复杂,就连细节也越发清楚。
如今梦境对象就在眼前。
她脸皮再厚,也生出几分羞涩。
裴湮嗓音低沉,“嗯?”
这番简单的字眼经他口中说出,也含了几分宠溺。
郁岁脸色更热,假装镇定,“梦,梦见师父了。”
……奇怪,嘴巴怎么有点疼。
裴湮似是来了点兴趣,“梦到为师什么了?”
郁岁冷静应对:“教书育人。”
裴湮语气缓慢:“教什么?”
郁岁不敢和裴湮对视,“关于人体柔软度以及极限性的训练。”
裴湮若有所思,“为师倒是没有研究过这个。”
郁岁从善如流:“改日我教师父。”
奉鹤山。
裴湮回宗并没有张扬,如果不是送饭的弟子遇到了裴湮,掌门现在还不知道他回宗了。
虽不至于争风吃醋,可到底有几分郁闷。
掌门在心底叹了口气,罢了,和一个小孩计较什么呢?
——郁岁不过二十岁,在他眼中,确实是个小孩。
这时。
裴湮从内室出来,身形修长,竟将简单的道袍衬出几分贵气。
即便已经相处千年之久,即便他如今已是大乘后期,掌门心中还是生出几分凛然,为这般惊艳的人物而折服。
“师父。”
裴湮微微颔首。
掌门斟酌语言:“小师妹昨日擅闯拂明峰……”
裴湮昨天回宗便跟着郁岁去了趟魔域,但对她闯入拂明峰这件事略有耳闻,联想到她能准确找到传送阵,又在魔域厮杀,还隐藏了修为接近他……
铃铛忽然颤了下。
不乖的小骗子,又偷跑去了魔域。
掌门见裴湮脸色冷了下来,语气也结了冰一般,“先关着。”
这句话的意思是。
等什么时候她知道错了,再放她出来。
掌门见裴湮生气,又操起了大师兄的心。
雪峰山是极寒之地。
郁岁只是个炼气期,长久待下去,怕是撑不住。
原本他还想与裴湮讲一讲郁岁对二师弟一见钟情的事情,如今见裴湮心情不佳,便将此事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