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魔啧啧两声:“师徒恋更刺激哦。”
鹤寻云说,“欲练神功,必先自宫。”
病魔无所畏惧,“残破的身体,往往意味着更变态。”
他压低嗓音,“你知道无根之人,如何在床笫之欢得到满足的吗?”
鹤寻云平静下来:“你要逼我自尽吗?”
病魔耸耸肩,“好吧。”
鹤寻云的心灵可是脆弱极了,若是逼的紧了,指不定要做傻事呢。
丧葬阁,寒潭。
郁岁穿了件寝衣正在泡寒潭。
她迫切需要静神。
不行。
不能一看到美色就被迷惑。
绝对不可以!
郁岁心想,我要冷静。
【系统为她加油:扛过去!】
【系统:扛过美色,你将无坚不摧。】
它还特地调出了云觅的脸。
【系统:看看一十三洲的美人榜首,看看这个美人榜,这么多的美人,何必单恋一枝花。】
郁岁将脑袋埋进水中,无助说:“因为这朵花,堪比一整片花海。”
【系统:……】
它是真的不想管这个恋爱脑了。
乏了乏了。
但想了想,它是社畜。
没有资格消极怠工。
只好疲惫的振奋起来。
【系统:睡一觉吧,睡一觉,一切都会好的。】
郁岁唔了声。
许是心情太过糟糕,她竟然没有意识到,这是系统第二次说“睡觉”这句话。
——多次重复的话语,不一定是安慰,也可能是个阳谋。
于是。
郁岁久违的做起了梦。
…
深冬,大雪纷飞。
整个世界蒙了层惨白色调,透着几分衰败颓废。
她穿了件寝衣,披着白色斗篷。
光着脚,小巧玉足陷入雪地,冻的惨白,唯有脚腕的铃铛是一抹颜色,红丝线的绳子宛若火舌般围在脚间,缠住了她。
娇小,苍白,脆弱。
裴湮则与她相反。
穿着霜叶红的长衫,红的刺眼,与这雪色形成鲜明对比,炽烈张扬。
他容貌极艳,雪色的肤,血色的唇,像是海棠花开到荼靡。
“徒儿要去哪里?”
她冷漠说,“去没有你的地方。”
郁岁垂下眼。
盯着自己的脚,其实不冷。
裴湮给她施的有保温法术。
一滴热泪砸在雪中。
抬起头。
阳光刺眼,却也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