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能脆弱到如此没骨气。
当下有几分嫌弃。
而在他们没有注意到的地方。
右护法躲在妖魔之中,独眼恶狠狠地瞪着台上的郁岁。
因为蛊虫的缘故。
他自然没有亲自毁掉凝魄花。
——这样很容易引起裴湮的注意。
他叫来了自己一个忠心耿耿的属下。
他们之间拥有血脉压制。
且不说这位属下忠心耿耿,就算是不忠心耿耿,也必须听从他的命令。
右护法都没有用写的。
直接眼神示意。
只要不笨,都能看懂他的意思:
花是要种的,瓶子里是要施的肥。
也算是谨慎到了极点。
他就不相信,这样,裴湮还能发现!
算算时间。
那朵花已经凋零了,花的天敌会沿着根茎直接侵入到另一枝花。
并蒂双开。
就是这么残忍。
右护法迫不及待看郁岁痛苦的表情了。
台上。
郁岁坐在王座,看着歌舞节目。
裴湮已经缠到她手腕。
郁岁闲着无聊,喂他吃着草莓。
这几天。
有很多个瞬间。
她真的忘记了在魔域时,裴湮的残忍手段,以为他们还和以前一样。
郁岁心想,果然慢吞吞的生活最能够磨灭人,叫人妥协了。
裴湮偶尔的温润尔雅都会让她生出还是在往日幻想中美好生活的错觉。
小黑蛇吃完一颗草莓,蛇信子掠过她指尖,勾走汁水,“岁岁在想什么?”
郁岁心不在焉,“没什么。”
她拿帕子擦干净手指,心想,迟早都要和离,这样拖下去,也不太行。
委婉说,“我要留在这里。”
既不回一十三洲,也不选择魔界。
裴湮冷呵了声,“没有两全其美的事。”
郁岁冷静重复,“我要留在这里。”
小黑蛇黑漆漆的竖瞳盯着她,眼眸仿佛拉出了一条金色丝线,冷血而无情。
郁岁抿抿唇。
裴湮这样有亿点点恐怖。
要不再拖两天?
正在此时。
脑袋猝然一疼,又很快消散,这种感觉仿佛格外熟悉,好像是神魂动荡,灵府破碎的痛苦。
奇怪。
她灵府破碎过吗?
郁岁微微蹙眉,选择先解决眼前之事。
她看到小黑蛇幽冷的眼神,也听到了他温柔到令人毛骨悚然的语气,“当真要留在这里吗?”
过于可怕。
郁岁沉默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