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岁遮住自己的脸,强撑着不去看他:“嗯,很忙的。”
裴湮也拿了份折子,看了两眼便无趣地合上,抬手用折子压下郁岁挡在面前的折子,不疾不徐的问:“王上准备何时来宠幸为师呢?”
不需要宠幸。
他们是要和离的。
郁岁祭出拖延大法:“改日。”
裴湮支着下巴望她,眸色温柔,仿若全是对她的包容与宠溺,“也好,正巧为师胸口的伤还未痊愈。”
郁岁:“……”
她生出了一丢丢愧疚,“上药了吗?”
裴湮轻叹:“没呢。”
郁岁蹙眉:“为什么不上药?”
裴湮嗓音清润,“这是岁岁在为师身上留下的痕迹,为师要细细品味。”
郁岁满脸惊恐:“……”
怎能如此变态?
裴湮见她这副表情,歉疚说:“抱歉,一时忘了克制。”
郁岁:“……”
她垂头假装忙碌,“师父还有事吗,我这里很忙的。”
裴湮捻着颗樱桃,缓缓说:“为师不会打扰你的。”
哪里就不会打扰了。
看她的眼神就很古怪。
总叫她想起那天的事。
过于羞耻。
郁岁抿抿唇,“那师父可以帮我去洗点水果吗?”
一点也没有使唤伤残患者的愧疚。
裴湮自然说好。
等端着郁岁爱吃的水果回来时,大殿空荡荡的,连个字条也没有。
无声的诉说着拒绝。
了之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裴剑尊,命里无时莫强求。”
他抬手要去拿樱桃。
裴湮侧身,正巧躲开了。
清冷嗓音蕴含着霸道,“她是我妻,谈不上强求。”
了之轻叹。
陈邵九若是有裴湮三分毅力,也不至于只在郁岁面前简单留了个名字。
……也不对。
裴剑尊当年如此有毅力,也只是留了个名字呢。
万年前九重天的仙尊与司命星君,可没有太多交集呢。
藏獒最近过得很是惬意。
宁孤临没了记忆,不会莫名针对他,他现在过得格外舒心,又恢复到了曾经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
直到。
郁岁找到了他。
藏獒战战兢兢,诚惶诚恐,“我当初说的都是屁话。”
郁岁:“?”
“哪句?”
藏獒狗脑袋依旧不怎么聪明,重复了一遍:“要娶你的那句。”
郁岁:“……”
她都快忘了。
不过今天找他也不是为了这件事,也没计较,直截了当地问,“你能打开幽歧秘境吗?”
藏獒连忙说,“可以的。”
“您现在要进去吗?我带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