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马上就联系了杭州宪兵队, 得到的回复是两人是去杭州游玩的。
据酒店的人说,两人到达杭州后在酒店吃了饭就去了西湖游玩。第二天上午去了惠隐寺,回来后就退了房,在餐厅用了饭就离开了,没发现两人有什么异动。
高桥幸子连骂了杭州宪兵队好几声“一群废物”, 连两个人大活人的行踪都查不清楚。直觉告诉她, 这两人去杭州绝不仅仅是游玩的。
所以,白辛夷回到家的第二天早上, 高桥幸子就让夏兰找到了她。
杨爱娣看着门外妩媚妖娆、身材火辣的女人,心里有一瞬间的不喜。她不想女儿和这种女人交往, 总觉得这个女人看着不像正经人。
以前的苏皖多好,一看就是个好姑娘,举止端庄,说话也轻轻柔柔的。哪像这个女人,说话声音拐着弯, 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可即便是心里再不喜,杨爱娣还是将夏兰迎进了家里:“辛夷正在客堂吃早饭, 您先请进。”
“我和辛夷是很好的同事,阿姨您不用客气的。”
白辛夷早就听到了夏兰娇柔的声音, 看到她进来, 脸色微不可查的沉了一瞬。
怕杨爱娣起疑,白辛夷马上换成了一副笑脸, 亲昵地问:“夏兰, 你怎么来了, 是舞厅有什么事吗?”
“红姐让我过来找你,让你现在去舞厅一趟。”
“我收拾一下就过去。”白辛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己和傅靖之去杭州的事被高桥幸子知道了,这是要询问自己。
白辛夷回屋换了衣服出来,拎着手提袋,和杨爱娣交待一声:“妈,我出去一趟,中午回来吃饭。”
“路上小心点。”杨爱娣不放心地看了夏兰一眼,还想要说什么,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白辛夷跟着夏兰出了门,走出弄堂口,发现那停了一辆黑色的轿车。
夏兰率先上了车,白辛夷也跟着上车。
上车后,白辛夷一张俏脸立马沉了下来:“你找到我家是什么意思?我不是说好了吗,我帮你们做事可以,你们不能动我家人,你现在到我家想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课长找你有事,你家里又没有电话,不然我怎么找你?”夏兰也恼了,一个棋子罢了,也敢给她甩脸色。
课长说得对,这个女人怕是不会死心塌地为帝国做事,应该时常敲打一下。今天她找过来,就是想提醒这个女人,如果她敢有外心,她们有的是法子让她的家人生不如死。
“我不是告诉你我们家弄堂口有个西点店吗,店里有公用电话,你打电话到那,老板会让人喊我的。”
“脾气倒是不小,记住你的身份。”夏兰不屑地瞥了白辛夷一眼:“你和傅靖之出去,为什么不汇报给我?”
“课长只让我将傅靖之的异常行为汇报给她,并没有让我事无巨细地把我和他的日常交往汇报上去。傅靖之让我陪他去杭州散心,我就去了,不是你让我和他培养感情的吗?”
“只是去散心吗?”夏兰冷冷地问。
“当然不是,到了杭州的当天晚上,傅靖之见了一个人。具体情况,等我见了课长再说。”白辛夷无视夏兰嫉恨的眼神,得意地说。
“你有什么好得意的,要是让我知道你做了什么违背帝国利益的事,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夏兰怨毒地说。
她对白辛夷是嫉妒的,明明她和心兰都诱惑过傅靖之,偏偏傅靖之只看上了这个白辛夷。要说心兰长相顶多算个清秀小佳人,傅靖之看不上心兰还说得过去,可她容貌艳丽,身材又好,为什么傅靖之还看不上她?
同样是色.诱男人,这个白辛夷命也太好了,诱惑的是傅靖之这样的。这么好看的男人,身材这么棒,和他睡觉多带劲。而她只能诱惑那些脑满肥肠的老男人,忍着恶心和他们上床。
现在,就连课长都对这个女人给予了厚望,还想要培养她接替心兰。
白辛夷懒得搭理夏兰,为什么她们都喜欢对她颐指气使的,难道她长得很软弱可欺吗?文心兰是这样,夏兰也是这样。好像不讽刺呵斥她几句,心里就不痛快似的。
不过,她们再想对她颐指气使,也没有多少机会了。
她得庆幸高桥幸子的谨慎,安排她色.诱傅靖之的事,只有高桥幸子和文心兰夏兰知道。如今,文心兰死了,那边傅靖之让人杀了高桥幸子,夏兰也可以下线了。
现在弄死夏兰,对她不利,高桥幸子会怀疑到身上。
白辛夷和夏兰各怀心思,两人在车上一言不发。车子行驶了半个小时左右,在她和高桥幸子经常见面的咖啡馆门口停下来。
夏兰率先下了车,走在白辛夷前面,一扭一扭的进入了咖啡馆。
两人进了包间,高桥幸子已经坐在那了,面前放着一杯咖啡。
“课长,我正要向您汇报呢,夏兰就过来找我了。”白辛夷不等高桥幸子开口,便主动说道。
夏兰睁大了眼睛,这个女人怎么这样啊?自己去她家里找她时,她明明气鼓鼓的。现在见了课长,马上做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太会演戏了。
“坐吧。”高桥幸子示意白辛夷坐下来:“喝点什么?”
“刚吃过饭,什么也喝不下去,我还是先向课长汇报工作吧。”
“好,你说。”高桥幸子满意地看着白辛夷。
这个女人虽然没有良子忠心,也没有良子谨慎,但她有一股子聪明劲,还会武功。更重要的是,她有软肋。只要自己用她家人的生命威胁她,相信她会成为帝国的一把温柔刀的。
“傅靖之告诉我,因为唐炳坤的事他被课长弄得头疼,要我陪着他去杭州散心。我只好陪他去了,到杭州的当天晚上,我有些累,就早早地睡着了。睡到半夜,我听到开门的声音,这才发现傅靖之不见了。我马上起来,躲到卧室门那偷听。他们虽然很小声,可夜里安静,我还是听了个大概。一个男的叫傅靖之少帅,问他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傅靖之说准备好了,让他后天下午四点在江湾码头提货。具体什么货,我不知道,因为他们的声音太低了。”
“就这些?他们还有没有说别的?”高桥幸子问道。
白辛夷作思考状:“他们还提到了一个叫刘益民的人,说什么黄金。”
“是刘立民吧。”高桥幸子提醒道。
“对不起课长,我没听清是刘益民还是刘立民。”
“你做的不错,赶紧回去吧。”高桥幸子有些迫不及待地让白辛夷离开。
等白辛夷离开,夏兰暗含不满地说:“课长,你真相信她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