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亭叽叽咕咕的说了一大堆,马永振却面色突然一变,说道:“巧克力!!”
“啥?”
罗亭一时半会儿没弄清马永振在说什么。
“我的巧克力好了!!”
马永振压低声音,凝重说道。
“什么巧克力好了??”
罗亭一头雾水。
马永振陡然站起身,做贼一样四处看了一眼,然后推了罗亭一下,指着房门催促道:“快,快去把门锁上。别让那些人闯进来,把我的巧克力给偷走!”
马永振如临大敌的模样让罗亭感到困惑,但他还是下意识的来到门口,将房间的机械锁咔哒一声锁上。随后,他扭头问道:“老师,您看这样可......”
可以二字还没说出口,罗亭就猛的捂住了嘴巴。已经五十多岁的罗亭随后就看到了让自己大脑都在颤栗的一幕。
他曾经的老师,马永振,此刻正半蹲在床上,光着腚,拿着那褐色的老干爹罐子,对着自己的排泄口,噼里啪啦的生产着褐色物质。
一边生产,他脸上一边带着微妙的表情。那表情似乎蕴含着隐忍,快意,甚至还有些许类似女性分娩时特有的痛苦与崇高。
空气中弥漫着不可言说的味道,罗亭捂着嘴巴,强忍胃中巨大的翻涌,猛的扭开门,冲了出去。
马永振困惑的看着那个人进来又出去,随后外面就传来了气急败坏的骂声,似乎是那个人正在大发雷霆。
“真是浮躁的家伙...”
他嘟囔了一句,小心翼翼的用瓶口将巧克力刮的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浪费。
他看着满满当当的瓶子,内心深处感到一丝宁静和满足。于是,他郑重其事的把瓶子盖好,藏在了床下面,因为按照他的经验,很快就会有人冲进来,将他的巧克力给抢走。
果然,没几秒钟。
几名身穿白色衣服的男人破门而入,他们全副武装,带着透明眼罩和口罩,瓮声瓮气的严厉质问道:“你把东西藏哪里了!?”
“什么东西?”马永振困惑的反问。
“你说什么东西,快点给我交出来!”
白大褂异常愤怒。
说着有几人已经开始掀他床上的被子。
马永振眼珠一转,狡猾说道:“你们来晚了,巧克力都被我吃掉了。”
一个白大褂捂着嘴巴,弯下腰去。
而另一个白大褂则冲上前来,掰开他的嘴巴,拿着手电就往里照了起来。照了一会儿,他猛地将马永振推开,厉声问道。
“你吃了多少?”
“一碗。”
马永振说道。
“你撒谎!!”
白大褂咆哮。
“我们观察了你三天,你三天没拉,就拉了一.....一碗么?”那白大褂痛苦的顺着马永振的话,拿碗作为该物质的计量单位。
马永振更加愤怒,“你管得着么,你管得着么??太阳系是个自由的地方,我生产多少那是我的自由,你管我生产多少,你管我!?”
“什么你妈的自由!!”
白大褂一手电砸在马永振的脑壳上,大骂道:“要不是人家交了钱保你平安,老子管你吃了多少shi!”
他下手又黑又狠,马永振被打,在床上撅着屁股呜呜哭泣起来。那个白大褂还不解气,拿起手电就要再打。
罗亭捂着鼻子,冷冷的站在远处观望。
这时,一名护士从远处快速跑进了病房,拉住了做势欲打的白大褂,尖叫道:“不要打他!这个人很重要,打坏了你负责不起的!”
而后,护士冲着远处的罗亭说道:“院长刚刚同意了,给他做手术!”
你这么有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