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帝沉默一回,望着承妃问道:“近日可去看过宁葭吗?”
“去过几次。”承妃道。
“孤王前朝政事繁忙,倒已很长时间未曾见过她了。”永平帝道,“她、怎么样?”
“她也很好,每日刺绣、抚琴。”承妃道。
“是吗?”永平帝微微皱眉道,“那就好……”
“皇上、有什么事吗?”承妃见他脸色略带忧思,不免相问。
“没什么事。”永平帝摆摆手道。
“皇上,熙昌他……”承妃踌躇道,话却只说了一半。
“宣州发生疫情,熙昌随傅医士、关医士去宣州了。”永平帝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些。
“这次疫情、很严重吗?”承妃不免担忧道。
“是有些棘手,不过、有傅、关二位医士,他们多年行医,医术精湛,承妃放心吧。”永平帝安慰道。
“熙昌自小体弱,倒对医药之事上了心,既然他有志于此,若能为百姓尽些绵力,也是件积德之事。”承妃道。
永平帝点点头,望着承妃。
孩子们已经长大,她的眼角已添了些细纹。
但柔和的样子还如从前一般。
若非那件事,也许、孤王与她,亦能如淑兰一般吧。
虽然她不似邺妃,从不曾恨怨,但自己却总觉无颜见她。
永平帝心中思绪翻腾,怅惘无休,默然立起身来,向承妃道:“孤王还有些事要处理,你早些歇着吧。”
“是。”承妃应道,“皇上也别太累了,早些回宫吧。”
永平帝点点头,出了承静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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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高悬,满天清辉轻轻笼着整个净月城。
天外泉楼上,翠绿窗纱拉起,窗外浅蓝轻纱随着微风轻轻飘拂。
玉溯坐于紫檀桌旁,读着书卷,偶尔看看窗口。
一个黑影掠入窗内,长身而立。
青色面具,琉璃容颜。
“她在哪儿?”幽绝道。
“蒹葭宫。”玉溯道。
“蒹葭宫?”幽绝道。
“皇宫内三公主宁葭寝宫。”玉溯道。
“好。”幽绝道,转身欲去。
“等等。”玉溯道,自书卷下抽出一个信封扔向他。
幽绝接在手中。
“七日内除掉。”玉溯道。
幽绝将信封收入袖中,也不答言,转身跃出,向皇宫而去。
寻至蒹葭宫,却未有半丝气息,心中疑惑,仍出了皇宫。
取出信封,信上所写之人就在这净月城内,倒还便利。
当下便往信中所写之处而去。
到得地方,潜入房中,那人正在酣睡之中。
幽绝用脚将他踢醒。
那人见了来人,青色面具,猿面手杖,大吃一惊。
“取出你的兵器。”幽绝冷冷道。
那人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不止,颤声道:“属下再也不敢了,饶命啊……”
“既如此,也不必兵器了。”幽绝道。
话音方落,一道白光闪过,那人脖子上鲜血迸出,倒于地上翻滚呼号,幽绝却已出了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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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榆儿与栗原刚从迟府出来。
“你说,这法子可行吗?”栗原向榆儿道。
“不知道。”榆儿道。
“这小子决心倒不小,也不怕掉脑袋,倒小看他了。”栗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