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昌的灵柩回至净月城。
“娘。”宁葭来到承静宫时,承妃正对着傅立义带回的熙昌的遗物发呆。
“娘,我来收吧。”宁葭拿过其中的一个小包裹,打开来,将里面的东西清点了一回。
这其中有一张小纸片,打开来看时,却是一张药方。
宁葭并不识得药方,不过,这张药方确有个奇特的地方引起了她的注意。
药方笺左下角写了两个小字:“榆儿”。
宁葭便将药方悄悄收了。
承妃将面前的包裹打开,一件一件看来。
“娘,你若伤心,就哭两声吧。”宁葭轻声道。
“父亲走的那一天,我去送了他。”承妃缓缓道,声音很小,似乎在自言自语,“如果早知道他不再回来,我也该去送送他……”
明媚的阳光照进窗棂,落在两双泪眼之上,似乎也被这伤痛灼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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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幽绝再来客栈时,榆儿便板着脸,并不理会他。
“你还有脸来?”栗原怒瞪着他道。
“幽绝哥哥,你、给榆儿姐姐道个歉吧……”小弥向幽绝柔声道。
幽绝望了望坐在窗前,手托下巴望着窗外高柳的榆儿,冷着脸坐下了。
小弥倒了一杯茶,递到幽绝面前,向他微笑着点了点头。
幽绝望了望她,接过茶杯,走到榆儿近前,递了过去。
榆儿仍望着窗外,仿佛并未看见。
“谁见过这么盛气的道歉?”栗原哼道。
“幽绝哥哥,你说句话呀。”小弥催促道。
幽绝想起暗室中,自己竟连那样的屈辱都受了,心中更是不悦。
但自己受下这些,所为何来?
这么一想,便开口道:“前日多有得罪,别见怪。”
“真是尊口难开啊。”榆儿侧头望着他啧啧道。
“榆儿姐姐,幽绝哥哥已经道了歉,你就别再生气了。”小弥忙上前抓住榆儿衣袖道。
“好,那我就看在小弥的面子上,暂且原谅你这一次,若再有下次,可别怪我翻脸。”榆儿道。
“多谢。”幽绝只淡淡道。
榆儿接过他手中茶杯,喝了一小口,将杯子弹回他手上。
幽绝接在手中,茶面平静如常,一滴未洒。
“幽绝,你总是这样冷着脸,我们也不好相处,不如今日咱们说说清楚。”榆儿道。
“说什么?”幽绝道。
“若你真想我帮你,那你总得先帮帮我,我若得了你的好处,一定会报答你的。”榆儿道。
“会帮我杀神龟吗?”幽绝立刻盯着她问道。
“你也知道,神龟是救过我的命的。”榆儿道,“要我帮你杀它,总不能一句话就让我忘恩负义吧。”
“那你要我怎么做?”幽绝道。
“你若能救得我十次,我便应了你。”榆儿道。
栗原在旁望着二人,并不言语。
“幽绝哥哥,你不能不杀神龟吗?”小弥在旁忧心忡忡地道。
“十次?那要到什么时候?”幽绝没有理会小弥,皱眉向榆儿道。
若是要十年、甚至更久,岂不是要绝了师父的命吗?
“说十次就是十次,你不同意就算了。”榆儿别过头去道。
“三次!”幽绝道。
“你可真会还,不行,八次!”榆儿道。
“四次!”幽绝走近两步,紧盯着榆儿道,“师父顽疾难除,随时会有性命之忧。”
榆儿望着他想了一回,道:“好吧,四次就四次。不过,以前的不算,从现在开始算。”
“好。”幽绝道。
“小病小痛不算,需是生死之间的方算得。”榆儿道。
“你经常被人追杀吗?”幽绝道。